gu903();他们那会儿也是异地——他们就从来没有不是异地过,纪峣给他打电话,把他劈头盖脸地骂一顿:“我知道你没多喜欢我,跟我在一起你就是玩玩,我也知道我不在时你经常出去浪,但你浪就浪了我装作不知道也很辛苦好么?他妈玩别人的时候还给我发床照是几个意思?故意作贱人?你以为你鸡吧镶钻老子得跪舔?我他妈欠被干?活该被你这么作贱!?”
说完把电话一扣,拖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那个时候的浪荡子于思远,终于惊慌失措地发觉,他是真的已经很在乎纪峣了,只是谁都没发觉,就连他自己还以为那只是可有可无。
他手脚发软地订了机票去找纪峣,在纪峣租的房子楼下守了一夜,才看到第二天早上纪峣和一个个头很高的男的一起回来,那男的看了他一眼,问:“找你的?”
纪峣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就是那个特地给我发床照的傻逼。”
男的——也就是张鹤——嗤笑一声:“你都没干过这么恶心人的事儿。”
纪峣撇嘴:“可不是。”
他打一个照面就喝了一缸醋,心里难过又愤怒,想质问又心虚,最后,在纪峣经过他身边时,他伸出手,拽住了纪峣的衣袖。纪峣没说话,不耐烦地回头看他。
张鹤“啧”了一声,自觉走远,挪到树下去玩手机。
于思远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挽留过谁,他不知如何开口,眼圈却先红了。
纪峣拧眉看他半晌,最后叹了口气,无奈地放软了声音:“知道错了?”
他点头,忙不迭对纪峣解释,又赌咒发誓自己绝不会再犯。纪峣伸出食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上:“赌咒发誓这种话就少说点吧,我这人不信那个。今天是看你可怜,我心软了,以后**事做了就做了,别让我知道就行——对了,以后咱俩做的时候你记得带套,我怕得病。”
他花了快一年的时间,才让纪峣信了自己是真的没再在外头浪过了。很久后有次他们做爱时,他低头去撕安全套,纪峣靠在床头看着他,忽然歪了歪头,冲他打开了双腿,懒懒一笑:“别撕了,进来吧。”
“啊?”他没反应过来。
纪峣笑着睨他一眼:“内射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要!”他忙不迭地扑了过去。
还有一次,他在外地出差,结果水土不服,一下飞机就病倒了。意识模糊之际,他给纪峣打了个电话,然后纪峣下午就赶了过来。
他惊愕极了:“你怎么来了?”
纪峣没好气地将一大包药砸到他的脸上:“你不是说你病了?”
那几天他上吐下泻,纪峣一直在照顾他,有次他醒来,看到纪峣窝在他身边,只占了床铺的小小一点,累得睡着了。
他轻轻抚摸着纪峣的头发,心疼地在上面落下一吻。
这些……这些事,他都记得,每一点每一滴,他都记得。
他的记忆里没有纪峣的坏,只有他对他的好。好得那么真心实意,好得那么令人沉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它们是假的啊!
回忆的浪潮将他席卷,于思远心脏抽搐,半晌后才回过神,看到纪峣仍旧窝在小茶几旁,正在抄书。
他仍旧不肯服软。
为什么?
因为他于思远已经跟纪峣分手,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纪峣这王八蛋硬气得很,从不对无关痛痒的人随便低头。
于思远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刻薄的笑:“行,随你。”
然后大步走出办公室,进了卫生间。
打开隔间的门,他将自己关了进去,然后再也忍不住,脱力地蹲在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
他其实很想问,一直一直很想问纪峣。
如果他们两个不是一直异地;如果他当初肯抛弃一切,义无反顾地来到a市跟他在一起;如果他曾经不那么浪;如果当初他能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如果他没有一直肆无忌惮地,享受纪峣对他的宠溺……
那……那样的话……
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有别人?
纪峣是不是就会回头……看他一眼?
脑洞。
宫中人心惶惶,都道皇后和淑妃怕是要被废了。
淑妃大门紧闭,侍从放出消息,说蒋淑妃养病,概不见客。然而于皇后是后宫之主,他不能不见。
应付完了过来打探消息的人,他只觉得身心俱疲,一个人站在寝殿正中发呆。
皇上已经很久……很久没来了。
昨晚倒是给他写了封密旨,道他如果愿意出宫,自己愿意还他曾经清白自由的身份,天大地大,他想干什么都行。
信写得很真挚,语气也很诚恳,看得出来,皇上真的是用了心的。
在皇上还不是皇上,只是“季公子”时,于皇后曾经对他笑谈,虽为候门嫡子,却愿做一商户。
若商户不行,军户也可。
总之,都是些下贱行当。
季公子笑吟吟问为何。他道觉着那样有趣,豪门世家优渥风雅,却有如笼中鸟。他点到即止,又笑着问对方想如何。
季公子眼睛一弯,倒入他怀中:“自古门当户对,你若想当一粗野军户,我便是那被卖到勾栏院的清倌人,只等着你这军汉给我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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