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3节(2 / 2)

gu903();“……”

说是跪着,实际却是少女半歪半倚在紫檀流木踏,指不定比正坐还舒服几分,抱着华年的胳膊撒娇:“那女儿一时没忍住嘛。”

华年当即受不住了,财大气粗地反口:“嗐,玩儿就玩儿了,多大点事!京城好玩儿的还多着,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有爹在怕什么?”

末了,又挤眼小声补一句,“不过也别太张扬了哈,木秀于林风必催之,爹这辈子呀,就指望宠汝平平安安的。”

——这何来的罚跪,分明是一幅其乐融融的舐犊情深图。

“……爹爹。”华蓉开口唤了声。

瞧见小女儿回来,华年眼底现出一片溺色,拍拍云裳的小脑袋将她拉起来,又将华蓉拉到身边,对着两个女儿笑意满足:“蓉儿回来得巧,正与裳裳说到你,你姐姐说已经见过你了。”

可不是已经见过面了吗?但,为何是她、怎会是她、那满京城里都在打听的香魁……

华蓉目光不经意落在华年的腰带上,瞳孔针扎般一缩。

爹爹从姑苏回来一直戴着舍不得摘的香囊,此时已换成了那只方在品香宴上大出风头的女荷。

两只荷包,是一模一样的针脚。

说不清的感觉一闪而没,华蓉微笑上前见礼:“原来是姐姐,蓉儿见礼了。方才在金谷园见了姐姐本领,妹妹还心心念念遗憾不得相识,难怪爹爹口头一时不忘姐姐,如今便好,可向姐姐请教了。”

一个时辰前,云裳还在心里评判对方相貌,此时见自家妹妹形容端庄,难免心虚。忙折腰还礼,将江南带来的笔扇等物送给妹妹做见面礼。

华蓉也让丫头将早备好的精美绣品送予云裳。华年心疼女儿舟车劳顿,“往后日久天长,你们姐妹还有的叙说,裳裳先回房歇歇罢。”

云裳住的地方还是小时候的栖凰苑,老管家华山亲自领路过去。

韶白一路上看得稀奇艳羡,对着窃蓝悄悄咬耳朵。

院中数本早春海棠都开得好,垂花门里植有一棵亭亭如盖的枇杷,云裳立在树下,怀念地抚摸,“这棵树居然还在。”

华管家眼中浮现慈爱的笑意:“是啊,小姐可还记得,您儿时淘气,三岁那年端阳,小姐拜在这颗枇杷树下,念念不停地祈求快快开花,把府里其它花儿都比下去才好,却不知枇杷是冬日开花夏日结果的,把老爷逗得直不起腰来。”

韶白和窃蓝在笑,云裳不好意思:“我都不记得了。”

管家眼神淼渺。

这棵枇杷,乃老爷亡妻手植,没人知道,前两年这棵树驻虫将死,老爷八尺老将,闻信泣如雨下。

老爷说怕妻子在天上伤心,也怕女儿回家后看不见伤心,所以自己也伤心。

“好在,小姐如今回来了。”华山掩目轻叹。

“嗯。”云裳目光荧荧地望着枝头碧叶,“我回家了。”

在姑苏的这些年,每到端午、中秋、除夕与云裳的生日,华年都会大老远的赶去,顺道拉几车厢京城的时兴玩意,一起与闺女过节过年,年年不落。

所以华云裳虽离家十载,一年总会与父亲见上几回,更别说在每年阿娘的生祭亡祭,云裳都能在学宫门口看到阿爹风尘仆仆的身影,然后父女俩一同上寒山寺,为母亲吃几日素斋诵福。

她曾亲眼见过阿爹在阿娘的茔前,眉目温寥,朱笔描字,一坐就是一整天的样子。

那时她便知,外人口中所谓亲不如疏,所谓厚此薄彼,何其无稽。

云裳惟独不明白一点,父亲既然这样挂心自己,为何不肯把她接回京城?每当这样问,华年都顾左右而言他。

好像投鼠忌器,不敢把最为珍爱之物放在身边;又像家门外眈踞着一只猛虎,她一回去就会被叼食入腹。

可谁敢?

她曾一度怀疑她们家在京城有个忌讳的仇家,被华年知道后哈哈一笑,揉着小姑娘的脑袋:

“傻闺女,爹这辈子最大的仇家就是老天爷!爹怕老天爷见我前半生杀戮过重,收了我的寿数,不能亲眼看着宠汝长大,嫁得如意郎君……”

尽管掩藏得很好,可阿爹的神情中依旧带着一种她看不透的怀缅与隐戚。

到底,阿爹在隐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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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低撩,汝川王府的正殿尚有灯火。

赶走一脸错过好戏准备大吐心声的折寓兰,容裔淡声问:“消息压下去了?”

随着清冷的话音,灯下一个暗影无声浮现,“回主子,京城暂时无人得知那位姑娘的身份。除了蝇营,聿国公府那处也在封锁消息。”

容裔盯着案上的密折,眼睫在鼻梁投下阴影,“都有谁在打听?”

奎颔首回话:“好些位官家女眷都在打听制香的女子是谁,四处问无名香何处有卖,名单在此。另外,大公主似听了白乡君的怨言,要为外孙女出气,派出青衣军找人,剩下的便是江平侯世子与……太子殿下。”

容裔剑目轻眯,上好涟湖笔在指间折断。

奎低头不敢言。

容裔向来不留心女色,却也记得上一世,变傻后的华小姐认不得人,成天对着花枝痴痴傻笑,原本风华绝代的佳人变成名副其实的傻丫头。

曾经嫉妒她的女人翻脸嘲笑,眼馋那副俊容和身段的男人也浑话连篇,首当其冲的,就是不学无术的江平侯世子。

能提枪杀人的华大将军堵不住泛滥人言,一夜憔悴白头,费尽心思想为爱女后半生寻个依靠。

因此才找上了当朝摄政王。

没有几号人敢和冷戾无情的摄政王对斤两,但有京城第一富人之称的华年底气不弱,他知道摄政王表面风光,面对太后一党仍是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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