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伙儿果然都看过来,祁元殇冲花不羡招了招手,“父皇也知道羡儿的医术,是她看出您中毒了,所以才让儿臣无论如何也要排除万难替您解毒,免得您做出悔恨之事。”
这么说的话,他刚才的所有举动,都成了正常且顺理成章的。
否则祁明霄瞎嚷嚷什么造反,皇帝还不定怎么想呢。
其它人均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英国公直接将头磕在地板上,咚的一声,“谢皇上体恤,谢幽王殿下英明,老臣和皇后娘娘大难不死,铭感五内。”
甭管此刻英国公真正是恨是怨,他都只能表现感激。
做臣子的没资格与皇帝置气。
但皇后显然气性更大一些,也没有英国公沉得出气,气呼呼的坐下把脸别向一边。
故意不给皇帝好脸。
皇帝当然不爽,不过也没说什么,看着花不羡走到跟前儿了,蹙眉问,“朕中的什么毒,何时中毒的?”
花不羡没急着说,而是扫了眼已经被祁璇扶到一旁的纯贵妃。
后者脸色煞白,一半是脚崴了疼的,一半,许是心虚?
皇帝随着花不羡的目光看过去,眸子眯了眯,道,“你说就是,朕自有判断。”
花不羡扯了扯嘴角,“父皇真要我说?”
“说!”
“不知道
。”花不羡难得实诚,在皇帝和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她抬手指向一旁的香鼎,“儿媳并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但毒在香料中。”
“你说什么?”皇帝瞪大了眼。
谁不知道那香是心儿特意给他调制的,这个花氏一口一个不知道,其实就是指控纯贵妃。
皇帝一时间并不相信,他的心儿不是那样的人。
她是最纯善简单不过的。
如果她有这种心思,当初不会放着聪慧的六皇子不选,反而抚养了老三那个书呆子。
在皇帝心中,纯贵妃单纯不恋权势,她一心只想和他当平凡夫妻。
花不羡撇撇嘴,“儿媳说毒在香料中,父皇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儿媳还知,这种毒在父皇身上存在已经很久了,它不是突然爆发的,而是一点一点积累,敢问父皇,最近是否总是上火,而且心情躁欲?”
闻言,皇帝抿紧了唇,下意识和苏公公对视一眼。
苏公公神情震骇,显然花不羡都说准了。
但皇帝还是不相信是纯贵妃下的手,他纠结的样子落在祁璇眼中,祁璇十分生气,“父皇!他们冤枉我母妃!母妃是天底下最爱您的人,怎么可能下毒害您?母妃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倒是幽王夫妻,真是积极呢,排除万难替父皇解了
毒不说,又恰到好处的解救了皇后娘娘和欧阳一族,这么大的恩情,谁敢保证不是贼喊捉贼呢?”
受益者,往往才是嫌疑最大的。
皇帝的目光幽深起来,“四公主说的也不无道理。”
皇后猛一下转过头,想说什么,被太子和英国公联合瞪了回去,太子跪在台阶下,“父皇,儿臣请求您彻查此事,无论是谁,一定不能饶恕!”
太子深知,他这一派今儿是被当做筏子了,下毒之人,肯定是幽王夫妻或者纯贵妃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