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虽然怀孕,可床上却照样和花晟玩得开。
花晟被裴氏拘着,没去过什么拓展眼界的地方,从青楼交流回来的菊香对他来说,无异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因为快乐,短时间肯定对菊香百依百顺的。
再说,十五六岁正处于叛逆期,裴氏对儿子的强势已经让花晟十分反感,她越是不让花晟做的,花晟越是要做。
这不,无视府里正为赏花宴的事情忙碌,花晟先是冲到厨房臭骂了管事厨娘一番,然后便跑到裴氏面前,绷着小脸儿道,“娘,爹说了不准你为难香香,你要再不听,回头我就告诉爹去!”
裴氏见儿子进门,还以为是看她忙碌过来帮忙的,脸上笑容刚摆出来就被这句话气了回去,不住皱眉,“什么香香,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提她做什么?”
这段日子她差点没被这个贱丫头气疯了!
可偏偏她怀着身孕,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不然就抱着肚子喊疼,再就往地上滚,那是真滚,完全不怕摔到自个儿和孩子。
经历过几次,有一次还见了血,导致花曌对裴氏越发不满后,裴氏也学聪明了,不管不问,一切等生了之后再说。
没曾
想,今日又闹了起来。
裴氏问清楚是什么事,太阳穴就突突的疼,“花晟,你长眼睛没有,我这里这么忙,你还要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跑来烦我?”
花晟撇嘴,“怎么能是小事呢,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香香,觉得她出身低,可她肚子里怀的是我的亲骨肉啊,而且这么多年,二姐不喜欢搭理我,娘只会逼我读书,爹对我不冷不热,只有香香待我最好,我要什么她都给我,我为她出头不是应该的?
大夫说过,怀孕的女人最敏感,虽然只是一串葡萄,可又不是她想吃,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想吃,娘对待自己的孙子也要如此抠门儿吗?”
孙子?她才不稀罕一个下贱女人生的孙子!
裴氏气得两眼发花,头痛欲裂,捏起拳头对着脑门儿一阵儿捶打。
生理的痛,心里的痛,难以言说。
寒烟听不下去,替裴氏不平道,“大公子,你说这话,可太让夫人寒心了吧?
那菊香不过就是个泥腿子,攀龙附凤的想过好日子罢了,你当真以为他对你好是真心的?
她自己都一无所有,谈何对大公子付出?
还不是夫人,为了大公子的前程和将来,不知道谋算了多少,今
日御史家的千金也要来,夫人……”
没等寒烟长篇大论的说完,花晟已经没了耐心,“你一个婢女,也有资格教训本公子?”
说着,便一巴掌将寒烟抽一边儿去了。
站在屋中央,花晟像个吃了枪药的叛逆少年,“我不管,你们舍得好吃好喝的招待外人,却舍不得给我的香香吃,凭什么!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就让那些皇子公主一样吃不着!”
说着,竟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看方向是朝着大厨房去了。
裴氏顾不得头疼,连忙伸手,“来人!快来人!把他给我拦下来!我的祖宗啊,这是要把我活活气死才甘心!”
寒烟捂着脸,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干到她这个位置,已经很少挨什么人的耳光了,不憋屈才怪。
裴氏见状,也有点不自然,但也仅仅只有一点,便对寒烟道,“是我把晟儿宠坏了,你下去拿冰敷一下,千万不要叫宾客们看出来,徒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