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殇等她走远了,才目光追逐着她,不要脸的想:如果以身相许,这个利息可还算够?
当然,没人回答他。
花不羡进殿便看到皇帝趟在软榻上,手肘挨着额,应该确实身子不适。
苏公公忙说道,“皇上有头疾,受不得吵,有时书卷看多了也会发作,吃了不少太医院的药,都不见效果。王妃可否有根治的方法?”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皇帝始终一动不动。
不知道是愿意花不羡给他治,还
是不愿意。
花不羡慢慢走过去,停在软榻前方,“父皇,儿媳不敢说儿媳一定能治,但可以一试,如果您同意,就让儿媳替您号脉,顺便看一下眼睛。”
“嗯。”果然,皇帝没有睡着,低低的哼了声。
见他伸出手,花不羡从袖子里拿出脉枕,只两根手指轻轻按在皇帝的腕上,认真号脉。
因为病号是皇帝,所以花不羡多留了几个心眼,开启了系统的智能诊断功能。
差不多一分钟之后,系统告诉了她结果:三高、远视眼。
和她切脉的结果一模一样。
皇帝快五十岁了,吃得好住得好缺乏锻炼,被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找上并不奇怪。
至于远视,那是很大一部分中老年人都要面临的问题。
尤其是文字工作者。
皇帝每天批阅奏折,日理万机,一年里差不多半年都在熬夜,祁煊又是个相对勤劳的皇帝,据说还颇喜欢看书,眼睛坏了实在不奇怪。
松开手,花不羡温声,“父皇可以睁开眼睛了。”
她视力好,不用离太近,很快就将情况看得差不多。
皇帝不仅高血压,眼压也偏高。
苏公公见她往后退,便知道她看好
了,忍不住问,“如何,幽王妃,可有办法?”
花不羡点点头,“有。”
仅一个字,但那坚定的语气果断让苏公公升起一丝希望,就连皇帝都忍不住看向她。
花不羡垂首,“还是一样吃药,但要配合饮食,我一会儿写一份食谱给苏公公,让御膳房一日三餐照着做,其余任何非食谱上的东西都不能吃,不然,非但无效,父皇的病情还会一日重过一日。”
“朕到底得的什么病?”皇帝终究还是开了口。
声音沉沉的,像是质问,又像是和什么人赌气。
花不羡对他这种表现腻歪得很,她又不是他的儿子女儿,不惯这样的臭毛病。
声音更冷了一点,“父皇,儿媳的确说不出您这是什么病,因为这种病症还没有准确的病名,儿媳只能说一下症状,您看是不是?”
“说!”皇帝惜字如金。
花不羡在心里骂娘,“容易眩晕;早晨起来身子重;每日吃得较油腻,但却饿得很快;体型日渐消瘦;晚上反应迟钝,常常视物不清,哦,对了,头疼也是一个,眼睛还酸胀,入睡困难,容易梦魇!”
皇帝,“……”
自己怕不是被她监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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