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也是不懂,他和祁元殇之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从无交集,即便因为花不羡产生了交集,也好像没矛盾吧?
他一上来就拆自家府邸的牌匾,这和挖谢家祖坟有什么区别?
他不知道的是,祁元殇不是没想过这种阴损的招数。
挖墙角是吧,他就挖点更过分的!
暗影已经不见了,楚意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不是的侯爷,我家王爷说,你家匾额上有错字。”
靖安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自己用了几十年的牌匾,有没有错字他能不知道?
这个幽王还真是睁眼说瞎话的好手!
见状,祁元殇才慢慢从马车里出来,“侯爷不要动怒,这块牌匾用的时间久了,换一块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这话意味不明的,靖安侯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谢夫人和谢伯银落后一步站着,闻言,谢伯银蹙眉,“王爷这是敲打我爹的意思吗?敢问王爷,我爹到底做了什么事,让王爷如此不辞辛苦的敲打?”
“听说谢世子还未婚配?”
这没头没脑的问题,谢伯银脑子更突突了,却还是认真答道,“是,母亲相看了好几家都不满意,还在看。”
祁元殇语调微转,“那就好好看,至于本王王妃那样冰雪聪
明又不扭捏的女子,这世间大概仅此一个,谢世子就不用肖想了,否则……”
他语调沉沉,暗藏杀机。
谢伯银脸色微变,心下倏沉,应该是明白祁元殇的意思了。
祁元殇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等着他表态。
谢伯银,“……”
他爹果然会给他找麻烦!这简直是老虎嘴上拔毛,找死啊!
“谢某从未有过唐突王妃的想法,还请王爷明鉴。”谢伯银知道,他不低头不行,因为他爹那个老顽固是不可能低头的。
而幽王……煞神惹不起。
祁元殇很满意谢伯银的识相,从他坦荡的目光中也能看出他对花不羡没那种想法,所以脸色稍好了些。
这时,耳旁树梢上传来几声鸟叫。
祁元殇一听,脸色又变了,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楚意,你亲自选一块好木给靖安侯重新雕刻牌匾,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解下马车的缰绳,直接骑着马跑了。
楚意,“……”
谢景隆一家比楚意更无语,合着,幽王想一出是一出,全看他心情是吧?
谢伯银心里门儿清,瞪了自家亲爹一眼,和楚意交涉了几句。
见楚意是真心准备要为谢府换一块更好的牌匾,一时也没别的话说,赶忙把爹娘往
府里拖。
找了个隐秘的房间,谢伯银都快哭了,“我说爹啊,您能别作不?谁告诉你我喜欢王妃那样儿的了,你还厚着脸皮让她给我做媒,是不是还让祖母也说什么了?您这不是害我吗!您瞧瞧,幽王刚才那吃醋的样子,我都担心他直接把我一口吞了!”
“他敢!”谢景隆嘴硬,“怎么的,他自己笼络不住女人,还怪我儿魅力比他大是吧?他不让我们和花大小姐亲近,我们还偏就要对花大小姐好,让她长长眼,看谁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