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心口滞住,所以,到底是他的钱,还是她的钱啊?
花不羡一点也不担心陈奇这个待薅的羊跑了,所以她先找了一家当铺,把前几日从太医们那里坑来的东西出手。
别的都还好说,在花不羡的“威慑”之下,当铺掌柜爽快给钱。
但到了那狼毫笔,掌柜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看不出什么特别来,不由面露苦色,“道长,不好意思,您这最后一件宝贝我实在鉴别不了,不然您换别家试试?”
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他一只羊薅啊,掌柜也是给别人打工的,亏了本,糊口的饭碗就没了。
所以,他真诚的恳请花不羡去别家薅一下。
花不羡喝着上好的茶,不紧不慢开口,“掌柜,你再看看,他们都说了,这是什么鲁班大师的临终之作,宝贵得很。我保准你收了之后稳赚不赔。”
掌柜干笑了两声,招手喊来一个伙计。
他低声和伙计说了几句,不一会儿,伙计就从后院抱来一个箩筐。
“哐”一下搁在花不羡脚下。
掌柜指着箩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金属的,木质的,杂玉等等,苦不堪言的道,“道长,您看看,这些,全都是鲁班大师的临终之作,您说我还能信吗?”
花不羡垂下目光,看着那些假货,莫名有点同情掌柜的。
索性,也不难为他了,拍拍手站起来,“那好吧,这玩意儿我就自己留着把玩了。”
出来销赃,她也不好说那是御赐之物,被举报是要掉脑袋的。
所以,卖不出去就卖不出去吧,回头卖给狗王爷,他肯定识货!
掌柜的听见花不羡这话,千恩万谢,“道长,谢谢您了,您慢走。”
花不羡嗯嗯点头,“不客气,下次有什么好东西,我还到你这儿来。”
掌柜一张脸又苦了起来,内心默念:大可不必!
陈奇一直像个隐形人似的,目睹了花不羡这一连番骚操作。
重新回到街上,他已经不知道挣扎为何物了,做小伏低,态度诚恳,“徒儿……你想买什么,师傅替你付钱。”
花不羡其实只想出来走走,买东西嘛……想不起来有啥特别需要的。
而且她现在不是幽王妃?干啥要花自己的银子买东西!
多蠢的人才会干这种蠢事!
打定主意,花不羡第二次笑嘻嘻的看着陈奇,“师傅,
徒儿每次赚了钱,可都是分你一半的,上次还不怕艰险帮你讨回钱财,你不应该投桃报李一下吗?”
陈奇看天看地看树,就是不看花不羡,假装听不见她说什么。
花不羡倒也不着急,倚在一个临街小摊贩的柱子上,“师傅,分享是个好东西,不然我回去就告诉你那大主顾,说你拿钱不办事,不仅没有劝说我不要走,反而大力支持我离开,好和你一起去悬壶济世!”
陈奇,“……”
冤孽啊!
他本来就很怵祁元殇,和他说个话都战战兢兢的。
哪里敢让花不羡这般编排?
于是乎,陈奇哆哆嗦嗦,顾不上心头滴血,硬生生分了两万五千两的票据给花不羡。
这个朝代的银楼和现代的银行异曲同工,可以存金银等各种值钱的东西,然后给客户相应的票据,无论走到全国哪里,只要有票据,都能把东西取出来。
当然,金银好取,要是啥特殊的贵重之物,比如传家宝,就必须到存时的银楼去取。
花不羡美滋滋接过,拍了拍陈奇的肩膀,给予了他最大的肯定,“师傅果然对徒儿不错,那好吧,徒儿便也大方一次,请师傅吃一碗加肉的阳春面。”
说着,她已经歪过屁股在小摊子上坐下了。
陈奇,“……”
这面,真他娘的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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