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皇宫。
两头神龙对坐,桌上摆着两杯清茶。
祖龙抬爪端起一杯,灵活地用杯盖撇了撇茶梗,轻轻啜饮一口,表情闲适。
与他对坐的敖运抖了抖龙须,万年不见,他父皇这微操已经臻至化境,比之前6多了!
“父皇,湘妃已经出发前往南海了。”
敖运按捺住脸上怪异的神色,两只龙爪学着父皇模样,紧紧的扣住一块龟甲。
喀吧——
敖运一个用力,直接将龟甲捏了个粉碎。
祖龙摇摇头,将清茶倒进嘴里。
还得练!
敖运苦笑一声,又摸出一块龟壳,巨大的龙爪在龟壳上摸索,片刻后,说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结果。
“还是同样的命数,湘妃之困,与西方有关。”
敖运收好龟壳,淡金色的龙脸上万分困惑。
湘妃乃是他与凤族妻子的独女,除了成年后在洪荒历练了千年,从未接触过西方,为何命盘上会显示她身背天难,还与西方有关呢?
卜者不自算。
事关自身亲人,敖运的卜算神通发挥不到万一。
百年前察觉到湘妃命盘有异之后,他便立刻来求见了父皇。
“天命何改?劫既是运。”
祖龙听罢敖运的来意,悠哉游哉的捋了捋胡子,态度颇为潇洒。
但祖龙潇洒的起来,敖运却不行!
他一个娇夫恋爱脑,卜算到女儿有异之后,差点都要急疯了,跟祖龙磨了百年,才终于从祖龙口中探道了一丝半毫。
“本尊外孙女儿有半身凤族血脉,她之困,便是凤族之困。
此难既关西方,不如叫她亲身去解。”
“可有生路?”
“只有西方一条路。”
祖龙大发慈悲,给儿子开了个小灶。
湘妃的命途纷乱复杂,与龙凤息息相关。
大劫将至,凤族有难,湘妃自然难逃命数。
敖运听完,脑子里乱成了一片浆糊。
湘妃命盘陡变,不仅牵扯到了龙凤,还牵扯到了八竿子打不着的西方?
敖运抬爪挠了挠龙鬃,龟壳叽里咕噜的掉到了地上。
祖龙轻巧的一个甩尾,把龟壳盘到了手里。
“此乃天机,为父只能说到这里,你且走吧——对了,把敖戊叫来。”
“是,父皇。”
敖运心不在焉的走出宫门,临了突然想到了什么——
“湘妃怎得是外孙女?不该是孙女吗?”
“哼!本尊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哦。”
三个月——
南海成为了地中海。
大片大片的盐碱地露出地表,除了正在奋力生长的杂草,上万里海滨被薅得光光溜溜,不见一抹绿色。
许是担心陈度发现什么异常,那七个练气士欲盖弥彰的给他留了一抹绿。
陈度抱着个大椰子,掐算了一下时间——
小龙太子也该到了。
“回来吧。“
他给鹤殊发了条信息,不多时,一头双眼冒光的丹顶鹤飞至陈度身侧。
鹤殊低头啄了啄翅膀上的羽毛,长长地脖颈一歪,撒娇似的倒在陈度臂弯。
gu903();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