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是赚了钱,她一定会报答苗叔苗婶!
苗海是真的可怜她,叹道:“听说庆州是个好地方,你去那儿肯定没错。但你爹不让你去,你这几天可怎么办?”
汪小花倔强道:“我就是在桥洞底下住三天,也不回去!”
苗海妻子道:“我认识一个朋友,她是个寡妇,也打算去庆州,不如你这几天就跟着她住罢。”
汪小花陡然跪地磕头:“谢谢苗婶!”
三天后,沧州城北门聚集了一大批工人,全都是打算去庆州讨生活的。
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是天堂还是深渊。
直到他们看到巍峨高耸的新城城墙。
他们何曾见过这般气派的城墙!
他们进了城,看到许许多多林立的厂房,这些厂房全都是浅灰色的墙,墙面上还有一扇扇明亮的窗户!
汪小花和一众女工被带到纺织厂。
纺织厂很大很大,超出她们想象的大。
光是站在门外,沧州女工就感受到了震撼。
再进到门内,全部傻眼了。
那是什么?!
那是纺车吗!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高这么大的纺车!
汪小花完全呆住。
这一瞬间,她忘记了曾经的屈辱,忘记了家人的伤害,忘记了沧州城里的一切。
她只知道,这里跟沧州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从沧州招收的劳动力全部进入工厂。
随着劳动力的增多,工厂产出的产品也越来越多,很快就堆满了仓库。
春天来了。
楼喻坐在府衙内堂,听林大井和沈鸿跟他汇报工作。
沈鸿道:“殿下,今年选择种植棉花的农户增多五倍,这样一来,栽种小麦和土豆的亩数就会减少,届时影响粮食收成该如何?”
之前做规划的时候,楼喻给庆州划了一条耕地红线。
而今开垦出的耕地已经达到了红线标准。
再开垦也不是不可以,但庆州还要发展工业,总不能所有的地都拿来耕种吧。
但种植棉花的亩数增加,势必会影响粮食的收成。
沈鸿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
楼喻道:“不必担心,沧州还有不少地可以种。”
沈鸿一惊,殿下真是好手段,沧州的地说种就种。
“是。”
楼喻吩咐林大井:“沧州目前地多人少,我已和沧州知府商议好,打算划出两块地,一块专门种植土豆,一块集中种植棉花,大井,你带队过去负责此事。”
林大井恭敬道:“是!”
说是“块”,其实是很大很大的一片地。
若是明年没有天灾人祸,必定能够大丰收!
林大井领命后,浑身充满干劲。
楼喻处理完公务,回到庆王府。
冯二笔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给他按矫。
“你这手艺倒是又精进不少。”楼喻嘀咕一句。
他记得很久之前冯二笔似乎跟着一位“小师傅”学的手艺,后来他也忘了问这位“小师傅”是谁。
而今真心觉得冯二笔按矫技术愈发纯熟,不由道:“要是教你的这位小师傅在城内开一家按矫馆,一定顾客盈门。”
“哈哈哈哈哈,”冯二笔忍不住笑起来,“殿下,他可没工夫开馆伺候人。”
楼喻调侃:“你这都快把人手艺都学了去吧?还不快说小师傅是谁。”
冯二笔偷笑:“这个人呀,不久前刚刚打了一场胜仗,成日忙着训练将士,哪有工夫开馆?殿下,您说是不是?”
“霍延?”楼喻惊得转过头。
冯二笔点头。
“你是如何知道他会按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