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和静文妹妹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
楼喻将兔子小心放回锦囊,塞入怀中:“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你们。”
两小心满意足离开。
楼喻略微等了等,没等到下一个,只好起身宣布前进。
行路时,矿石是由郑义带人押送保护的,楼喻等人就悠闲地跟在后头。
不是他们不出力,而是郑义等人将矿石看得很紧,大概是防备他们偷偷运走矿石。
午时,车队行至一处小镇,众人席地休息。
冯二笔凑到楼喻耳边,小声问:“少爷,难不成咱们真要走到京城?”
他倒不是不愿走,就是心疼殿下受罪。
楼喻抬首,但见天穹高阔,碧空如洗。
他轻轻一笑:“不走了。”
京城还有一大摊子事儿等着他呢。
冯二笔眼睛一亮:“真的?”
楼喻颔首,对身旁霍延道:“随我去找郑义。”
两队人马各自为政,泾渭分明。
郑义一直注意着他们,见二人起身往这边来,不由坐直了身体。
“义王,”楼喻面露难色道,“我自小就有病根,跟着大家走了几天,实在有些撑不下去了。”
郑义见他身形单薄,面无血色,看起来确实身体不好,不由心生忧虑。
他还指望郁先生搭上紫云观这条门路呢。
“那该如何?”
楼喻虚弱地倚靠霍延,出气多进气少道:“若是继续奔波,我担心还没到京城就会撑不住。我身体事小,耽搁了大事可不行。”
“要不咱们歇个一两天?”郑义问。
楼喻摇摇头,“不可。紫云观观主每次论完道都会闭关数月,若是路上耽搁一两天,恰好撞上他闭关,岂不是还要再等数月?”
郑义这下真急了,闭不闭关他不在乎,只要在此之前能给他的矿石定个高价!
“要不然,给你找个牛车坐坐?”他只能想到这个主意了。
马车不敢想,毕竟马是稀罕物,赁不起。
“义王啊,”楼喻苦笑叹气,“若入了京城地界,旁人皆乘坐马车,唯有咱们坐牛车,你觉得紫云观会让我进去吗?”
郑义:“……”
他虽是个不怕血腥的屠夫,但骨子里对皇权还是敬畏的。
天子脚下,他总不能跟紫云观的守卫们起冲突吧?
他无奈道:“桐州距京城这么远,谁愿意捎咱们?”
楼喻厚着脸皮:“钱到位就行。义王,此次入京是为了赚钱大计,你又何必在乎这些小钱?”
郑义一脸肉疼的表情:“要不,郁先生先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马车。”
“好。”
楼喻果断回去,吩咐冯二笔去镇上找两辆马车。
冯二笔乐颠颠地跑远。
刚转到街角,一只手突然伸过来,他正要惊叫出声,就被人捂住嘴。
“是我。”
冯二笔瞪大眼,终于回过神来。
“三墨,你怎么在这?殿下不是让你严密监视府衙吗?”
冯三墨没工夫跟他解释,道:“马车我已按照殿下吩咐备好,你带回去便可。”
他顿了顿,撇过脸去:“给殿下的生辰礼,我已放在车内,你别忘了替我送给殿下。”
冯二笔瞅着他耳尖发红,不由暗笑。
他这弟弟真是容易害羞。
“知道了,不会忘的。”
片刻后,冯二笔带着两辆马车回来,惊呆郑义等人下巴。
郑义忙不迭跑过来,“不是只叫一辆吗?怎么叫了两辆?!”
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
楼喻一脸无辜:“人穷不能志短,咱们需要排场,京城多的是狗眼看人低的,义王愿意让人瞧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