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 第28节(1 / 2)

她口中又呜咽一声,一只手揪着胸口:“疼……”

她心口疼。

想家的疼。

晋朔帝眸色幽暗,却只当是那毒药吃了太疼。

孟公公转头问太医:“可有什么止疼的药?”

太医结结巴巴道:“有,有是有,可如今姑娘得留着知觉才好得快……”

简而言之就是得生受着了。

“老爷,时辰已经不早了。”有宫人战战兢兢地从旁提醒道。

孟公公:“几时了?”

“将将要寅时了。”

孟公公:“老爷不如先作歇息,小的在旁边伺候着就是了。”

晋朔帝捏了下钟念月的后颈子,没把人拎开,反倒还又唤来低泣的声音。

再看后颈那块儿皮肤,嫩白的,一捏便见红。

晋朔帝:“我守着吧。”

孟公公惊愕地张大嘴,随后才恢复了平静,点点头道:“是。”

他方才果然没猜错。

陛下审视钟家姑娘,正是在想,将她真正纳入羽翼之下是否值得罢?

这帝王的宠爱也是有高低之分的。

比如将二皇子祁瀚立为太子,旁人以为这便是宠爱的顶级了,实则不然。

帝王施恩,与真真切切低下头来给予恩宠,是全然不同的。

孟公公按住思绪,匆匆组织众人稍用了些宵夜,随后众人便也跟着陪在了一旁。

这一夜可实在折腾极了。

钟念月喝两口药便要哭,哭着哭着便说疼,等熬到了辰时,她方才牢牢揪着晋朔帝的衣衫,沉沉睡了过去。

太医喜极而泣:“姑娘熬过这一夜,便无妨了!剩下便是吃药,补一补,仔细养着身体。”

晋朔帝淡淡应了声:“嗯。”

他垂首又瞧了下怀中的少女。

她的肤色更见白皙了,如雪一般,没甚血色。她哭也只在他的怀中哭,撒娇也只同他撒娇,她柔软地倚着他,便好似这世上只他一人可作倚靠。

他想起来先前在皇宫里,她连多走几步,多站一会儿,都觉得累。

她又怕冷,也怕饿,还怕苦。

她骄傲肆意,又这样娇弱,怎么受得住这样的苦呢?

晋朔帝那颗冷硬的心,掀起了一角,终是钻入了点怜惜之情。

太子易将珍宝碰碎。

还是他来养吧。

第17章哄她(这人何等的好运气?(下章...)

眼瞧着夜深了,祁瀚在外头几乎站成了一根柱子,却也没等到父皇传他进去,叫他见上表妹一面。

小太监讷讷出声:“公子还未用膳,时辰已经不早了,明日还不知是个什么安排,公子还是先行歇息吧。若是明日误了事……”

祁瀚脑中恢复了一点清明。

是……若是明日误了事,父皇会斥责他的。

祁瀚缓缓挪动脚步,一转身,却是连着身形都晃了晃。

小太监忧心不已,抬头望去。

只见殿下发丝散乱也不自知,眼下微有青黑,眼底也布着血丝。殿下何曾这样狼狈过?

祁瀚视线挪动,扫见了一旁跪坐在地上的丫头。

他隐约记得她好像是:“……你是表妹的丫鬟?”

书容久久没见到钟念月,神思还恍惚着,乍然被祁瀚一点名,她迟缓地抬起头来:“我,我是姑娘的书童。”

祁瀚见她神色忧愁惶恐,顿觉感同身受。

祁瀚神色宽和了些,道:“你也去歇息吧,若是得了消息,我会叫人来通知你。”

书容讷讷应声,却没有动。

祁瀚转身往外走,只觉得这冬日里实在冻得厉害,连带将他脑子也冻住了。他只往下想一想,若是表妹没保住,便怎么也想不下去了……

“睡一觉……”祁瀚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