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只唱半个小时,没有唱《南山》,一过九点半,就拿吉他走人。
宋稚低着头跟上去,裴双双不放心,也起身了。
她摇头,让裴双双别跟着。
“被人发现了你会很麻烦。”
宋稚其实平时很低调,但再怎么低调也是拿过大奖有代表作的女演员,要是被人拍到她跟着一个男人,还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子。
“我不跟上去他会跑。”
裴双双知道她认真了:“他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宋稚没有正面回答,侧面回答更吓人:“双双,我以后会跟他结婚。”
裴双双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这要是别的艺人,一顿敲打肯定是少不了的,但宋稚不一样,她后台硬。
裴双双把她的帽子往下压了压:“小心点。”
秦肃又碰到了前晚那个卖花的女郎。
“哥哥,买束花吧。”
他今天也买了,但没有再放到自行车上。
还是勿忘我。
宋稚跑着追上去:“你怎么走这么快。”
秦肃当她空气。
她调整步伐,与他并排:“你今天也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虽然她已经知道了。
他不接话。
“我叫宋稚,是一名演员。”
他仍然不接话。
宋稚不介意,她可以一个人说:“做演员之前我是学医的,临床医学。”
“你有没有看过我演的戏?”她承接得很自然,“有一部还不错,你要不要去看看?名字叫《洗粟河》,你——”
他突然停下。
已经走到了街尾,来来往往的人不多,夜色把楼阁都模糊,像一幕边缘虚化的镜头,只有路灯下的人是清晰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名字、要电话、要地址、要人。
宋稚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秦肃,”他报了名字,拒人千里,“可以了吗?”
“还有电话号码。”
他直接拿出手机。
“你又要报警吗?”宋稚很倔,只要认定,就不怕头破血流,“那你报警吧。”
他应该报警,但是他没有。报警了她可能会哭,像前天晚上那样哭。
他转身太快,胳膊撞到了吉他,发出铿的一声响。
宋稚重新追上去。
他在巷子里拐了五次弯,止步在一所老房子前面。
江南水乡的房子都是青砖灰瓦马头墙,带有院子,很有当地特色。
宋稚多看了两眼门上的辅首和灯笼,以便和旁边结构相同的房子区分开。
“这是你家吗?”
秦肃进去,把门关上。
宋稚在外面待了十几分钟,数清楚了他家门前的石板砖块数,才叫裴双双来接她。
第四天晚上,宋稚又去了人间四月,秦肃没有出现。
第五天晚上,他出现了,依旧是八点五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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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把他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