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秀绣连忙打开包,翻找里面的平安符。
树叶沙沙作响,阴森森的风从各个角度吹来,令人手脚发凉。
费秀绣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拿出两张平安符,塞到董大山和李文帅手里。
董大山拿着平安符,心里咯噔一下:“不、不会吧……”
这可是在家门口啊!
李文帅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吓得瑟瑟发抖。
他就是想亲自拜拜道天天尊,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树叶摩擦声越来越响,风声中夹杂着低语声、哭嚎声,仿佛身后有数不清的人。
费秀绣头皮发麻,掌心的平安符逐渐发热,涌出一股股暖流。
“往前走。”
她试探地迈出一步,离院子近了些。
费秀绣勉强松了口气,下一秒,她的心又被吊了起来。
无数低喃声在耳畔回荡,模糊的黑影快速从眼前拂过。
“啊啊啊啊!”
李文帅吓得尖叫出声,那些低语又变成了诡异的嬉笑声。
李文帅头皮发麻,不管不顾的往前跑,跑了两步,脚一滑,摔在地上,掌心的平安符掉到一旁。
他正要伸手去捡,一阵风将平安符吹得更远了。
李文帅哆哆嗦嗦地抬头,对上一张肿胀丑陋的脸,眼睛的部位只有一条深凹下去的黑色缝隙。
“啊啊啊啊!”
李文帅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无眼鬼俯身,忽地,一道鸡鸣声划破长空。
“咯咯咯——”
chi跳下石头,缓缓走向门口。
随着它的走近,灰暗的天空逐渐变凉,阴冷的温度上升。
小青和陈管家同时走了出来。
小青一头扎进马路上的厉鬼群,一边吃,一边甩着勾魂链。
陈管家则扶着费秀绣等人走进院子。
“我同学……”
董大山想去拉晕死的李文帅,只见chi跳到李文帅脸上,朝他挥了挥翅膀,似乎在让他别多管闲事。
陈管家带着他们进屋,端上热茶,再次出门。
董大山坐在沙发上,双脚发软。
费秀绣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身旁的司弘业。
司弘业神色淡定:“我上楼。”
他喝了口茶,走向楼梯,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董大山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问费秀绣:“叔、叔叔没事吧?”
费秀绣看着司弘业略微怪异的走姿,摇了摇头:“没事,应该去吃药了。”
董大山愣了愣:“吃什么药。”
费秀绣:“维生素。”
司弘业快步回到卧室,找出行李箱里的要小药瓶,立马吃了两片。
他打开窗户,看向院外。
路上,陈管家拿着一柄用贴满铜钱的剑,挥刺飘在空中的黑影。
被剑刺中的黑影瞬间消失在空中。
还有一个穿着道袍的青皮小孩,乱甩着个链子,一口吞一个黑影。
司弘业眉头紧皱,正要关上窗户,忽然听到了咆哮声。
“兄弟们!有人在道天观门口搞事!”
“是帮外地厉鬼!”
“你们怎么敢的?!”
…………
司弘业手一顿,看见一堆白色、灰色的人影飘到门口,和那些黑影扭打起来。
他们打了没多久,陆家门口又出现一群手拿链条的人,把黑影全部都带走。
其中一个穿着黑白相间衣服的人突然抬头,看了过来。
司弘业怔了怔,只见对方朝着自己点了点头。
黑影消失,陆家院外恢复平静。
司弘业呼出一口气,拿起小药瓶,又吃了两片药。
他摸了摸不再发烫的屁股,走进浴室洗澡。
一个小时后,司弘业洗完澡,又看了眼窗外,确定一切恢复正常,连忙拨通医生的电话。
“陈医生,之前都好好的,今天又突然出现幻觉了。”
“是不是最近压力比较大?”
司弘业想了想:“最近公司没有事情,不过我夫人的脾气变差了。”
“婚姻不和谐的话”
“司弘业!”卧室门猛地被打开。
司弘业立马挂掉电话。
费秀绣走进房间:“等会儿道观有个视频会议,我要打扮一下。”
司弘业点头。
费秀绣:“所以我的卷发棒在哪里?”
司弘业面不改色:“你的卷发棒就棒在视频的时候更漂亮,显脸小。”
费秀绣:“……”
她上下打量司弘业,见他洗过澡了,拿出平安符,塞到他手里。
“你有什么感觉?”
司弘业小心翼翼地问:“我应该有什么感觉?”
“……没事。”
费秀绣注意到他手里的手机,问道:“你给小司打电话了吗?”
司弘业摇头。
费秀绣瞪了他一眼,连忙给司怀打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端才响起一道低哑的男声:“喂?”
“修之?小司呢?”
“他在睡觉。”
费秀绣松了口气,问道:“你们没事吧。”
“没事,你们好好休息。”
陆修之挂掉电话,垂眸看着司怀的睡颜。
他躺在病床上,不知梦见了什么,眉心微微皱起,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
…………
“张钦洲!这些事情都是你师弟干的!”
司怀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
张钦洲轻咳一声:“我也是死后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司怀:“山上的聚灵阵也是你弄的。”
张钦洲:“我是被张天敬骗的。”
司怀继续指责:“你差点把我们害死。”
张钦洲:“这不是没死么。”
“”
司怀:“那都是因为我反应快!
“你是罪魁祸首,你要对这些事情负责!”
张钦州叹了口气:“你想要什么?”
司怀挑眉:“你能给什么?”
张钦州面不改色地说:“给你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