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弘业瞪大眼睛,气得鼻孔都大了一圈。
见陆修之望了过来,他深呼吸几下,压住怒气:“这么久不见,你对你爸就这种态度?”
司怀撩起眼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久么?”
“不就几天?”
司弘业眼角抽搐:“一个月了!”
“你连自己在外面呆了多久都不知道吗?!”
听见具体时间,司怀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才一个月?”
“比这更长的又不是没有。”
“咱们以前都十几年没见过了。”
司弘业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司怀继续说:“十几年没见,你看我对你态度好过?”
司弘业:“……”
司怀上下打量司弘业,见他不说话,微微皱眉:“老司,你不会老年痴呆了吧?”
司弘业:“……”
司怀:“有病就去看病,不要讳疾忌医。”
谈话间,费秀绣从司家跑了出来。
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跑到几人面前,看了看司怀又看了看陆修之。
见他们手脚健全,一点事情都没有,费秀绣才松了口气:“我刚刚看到新闻,你们没事就好。”
司弘业冷哼一声:“司怀能有什么事。”
费秀绣想了想,点头道:“也是,小司你有祖师爷罩着,能出什么事。”
司弘业:“……”
陆修之开口道:“进屋谈吧。”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陈管家说。
司怀连忙问:“陈叔,有冰粥吗?”
“有,特地为您做了。”
司怀眼睛一亮,不再搭理司弘业,乐呵呵地往屋里走。
看着司怀的背影,司弘业低声呵斥道:“这小子,有了吃的就忘了老子。”
费秀绣凉飕飕地说:“没有吃的他也不惦记着你。”
司弘业:“……”
费秀绣撇撇嘴:“你要是人前人后一副模样,小司说不定就不是这种态度了。”
司弘业眼睛一瞪:“我人前人后怎么就两幅面孔了?”
“我是个表里如一的好男人。”
费秀绣问道:“谁每天晚上都问我司怀的消息?”
“谁看到有车停在就陆家第一个冲出来?”
司弘业顿了顿,没想到费秀绣说的是这个。
他沉默片刻,面不改色:“我怎么知道是谁,你问我我问谁去……”
他一边小声嘀咕,一遍快步走进陆家。
饭菜陈管家早就煮好了,等几人坐下来,便直接上了菜。
菜大多数是热的,知道司怀不喜欢,陈管家在他手边放了不少冷盘。
司怀美滋滋地吃着,还是陈管家最了解他。
见他一直吃冷盘,没有夹一筷子大鱼大肉,司弘业忍不住说:“这么多菜不吃,怎么光吃这些?”
“你都瘦……”司弘业顿了顿,立马说,“瘦的跟猴似的,可以去动物园了!”
司怀瞥了他一眼,懒懒地说:“老司老司老眼昏花。”
司弘业:“……”
“你——”
司弘业刚张嘴,费秀绣的筷子怼到嘴边。
一大块红烧肉堵住了他的嘴。
“食不言。”
说完,费秀绣扭头,喊了声司怀:“小司。”
司弘业:“……”
说好的食不言呢?
“六道观的事情是全部解决了吗?我听说它前身也是个邪|教,蛰伏了十几年啊。”
司怀应了一声:“六道观的道士都已经解决了,剩下的都是些信教的普通人,警察会处理。”
费秀绣好奇地问:“我听小姐妹说,这个六道观可以让人复活啊。”
“真的假的?这么神奇的么?”
司怀点头:“不算是复活,是抢占别人身体……”
司弘业喝着酒,听两人一问一答,说着鬼、魂魄、神仙等等之类虚无缥缈的事情。
当是电视剧还是小说啊?
吃完饭,他低声对费秀绣说:“你信司怀的话就算了,怎么还当着修之的面聊起这些。”
费秀绣翻个白眼,扭头问陆修之:“修之,你觉得鬼神存在么?”
陆修之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