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蔓:“编、编的?”
司怀点头:“没有太阴酆都大帝这种神仙。”
李欣蔓难以置信:“没有?”
“那、那北阴酆都大帝的爸爸是谁?”
司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那你要去问他妈。”
李欣蔓:“……”
司怀想了想,对她说:“不过目前对北阴酆都大帝的记载是父不详,母不祥。”
李欣蔓沉默良久,问道:“可是六道观有那么多香客,没有一个人发现是编的吗?”
司怀问道:“你亲眼看见他们有很多香客吗?”
李欣蔓摇摇头:“我妈问过地址,想亲自去上香,但那个道士说是缘分未到,拒绝了。”
“只给我看过几张照片。”
说着,她翻出手机相册的照片。
司怀看了看,照片只拍了道观一角。
可以看出道观的规模不小,以及不远处成群结队的香客,大香客基本都是中老年人。
司怀和李欣蔓加了微信,让她把照片发给自己,又问:“你有那个道士的照片吗?”
“没有,他不让拍照。”
李欣蔓现在是越想越不对劲,那老道士那是什么高深莫测,根本就是遮遮掩掩,做贼心虚!
司怀问了一些关于六道观的事情,李欣蔓一问三不知。
司怀问道:“你被他们骗了多少钱?”
李欣蔓粗粗一算:“我至少花了二三十万……我妈捐过多少香火钱就不清楚了。”
见司怀垂眸沉思,她小声问:“司观主,这个钱还有讲究的吗?”
“当然。”
司怀义正辞严地说:“几十万的诈骗金额情节非常严重。”
李欣蔓有些懵:“那、那我要做什么吗?”
司怀吐出两个字:“报警。”
李欣蔓怔住了,报警?
这么朴实无华的解决方案吗?
司怀思索片刻:“你阿姨是不是也被骗了?你们可以一起去报警。”
“我们身为华国公民,有义务协助警方调查办案。”
李欣蔓恍恍惚惚:“您、您说的对。”
“我等会儿就去警局。”
…………
离开李欣蔓家的时候,刚刚上午九点,早上的课还没有上完。
司怀在车上闭目养神,手机震
xe863;起来,是董大山的电话。
董大山的声音压得很轻,隐约可以听见电话那端响起老师的讲课声,应该是在教室偷偷给他打电话的。
司怀听不清楚他的话,开了扬声器。
“司怀,你没有看见微信吗?”
“汪老师要照片点名!一个人头一个人头对过去,让翘课的同学赶紧回来,不然期末直接挂科。”
“你那边怎么样了啊?过来了没?”
司怀看了眼前方拥堵的道路:“堵车了,不知道赶不赶的过来。”
“卧槽,那怎么办啊?你要不配跑过来?骑共享单车过来?”
司怀打了个哈欠,随口道:“挂科就挂科呗。”
“我又不靠成绩吃饭。”
要不是师兄当初逼着他,他连大学都不乐意上。
陆修之偏了偏头,对司怀说:“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司怀愣住了:“你什么时候……”
陆修之淡淡地说:“去李欣蔓家的路上。”
“和你们院长说过了。”
“不用担心。”
司怀怔怔地看着陆修之棱角分明的侧脸,没料到他帮自己请假。
陆修之低声道:“能不挂科就不挂科。”
“如果以后想读研究生,校方会看本科的成绩。”
司怀慢吞吞地说:“我不喜欢读书。”
“我知道,”陆修之顿了顿,缓缓说,“所以是如果。”
如果以后改变想法了呢?
司怀眨了眨眼,忽然发现陆修之看着冷冰冰的,内心十分温柔。
他平稳的心跳渐渐加速,半晌,侧身撞了一下陆修之的肩,扭捏捏捏地喊道:“陆先生。”
陆修之撩起眼皮,望着他黑亮的眸子。
司怀:“你真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陆修之:“……”
本来听得津津有味的董大山都无语了,小声说:“那我先挂了。”
“嘟嘟嘟——”
司怀乐呵呵地问:“你帮我请了多久的假?”
陆修之:“半天。”
半天总比没有好。
司怀没有嫌少,充分利用假期的每一分每一秒,给方道长打了通电话,得知他正在商阳大学附属医院,让司机在商阳附属医院附近停车。
坚决不在假期踏进学校。
陆修之没有去医院
,去了公司。
司怀在医院的小卖部买了个果篮,走进病房。
病床上躺的不是方道长,而是元玉。
司怀皱了皱眉:“元宝怎么了?”
方道长这才注意到司怀来了,他叹了口气:“昨晚我和元宝、元玉去酒店询问道协道友们受袭的情况,一转眼的功夫,元玉就跌下了楼梯。”
司怀把果篮放到一旁,元玉是个严谨细致的人,而且会些功夫,怎么会摔晕过去?
gu903();他低头扫了眼元玉的身体,周身没有阴气萦绕,但整个人气色发灰,黯淡无光,脸上、手臂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