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喜弟所料这大夫肯定心里不痛快,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也就没话了。
依旧是管事的打圆场,“您巾帼不让须眉,该是咱们听您的吩咐才是。”
说着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那我就借花献佛,用余大东家的酒敬两位一杯。”接着一饮而尽。
人家这般诚意,喜弟自然不能辜负了,连忙端了起来,旁边招弟也跟着端着酒杯。
主位上的余生轻咳了一声,引的喜弟侧目,“我已经让人将你们桌子上的都换成了茶水。”
那意思便是放心的喝。
余生说完又冲着管事的一笑,“要是把俩姑娘喝醉了,可就是咱们这几个大老爷们的罪过了。”
管事先生鼻尖上渗出些许的细汗,心里琢磨这是不是余生是不是在怪罪他敬酒,不过面上还是得对余生点头应和。
等着喜弟喝完余生直接让人将合约端了出来,余生做事到是周全,不仅是他跟喜弟的合约,还有喜弟与大夫的合约也拟好了。
跟镇上的条件一样,只要看病拿药都给相应的铜板,也算是抽利的一种。
三方签名字按手印,结束后都把合约给叠起来收好。
“天眼见就要黑了,回县城的路不好走,我就不留二位了。”他们写完合约后,明明店小二都已经把菜都给端上来了,余生这么说就是撵人家走。
大夫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还是那管事的把人给拽起来,“还是东家想的周到,那我们先回去了,这次是我们对不住大家,等下次等我们做东恭候各位东家。”
把人拉走以后,赶紧出了酒楼。
“你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我们开的是医馆不是青楼!”一出门大夫就破口大骂。
吃饭的时候余生明显护着喜弟,在大夫心里这俩人肯定是有一腿。
也就是温大郎那傻小子,外面给人卖命,家里连院子都被人染成了绿色了快。
“赶紧走吧,人家怎么样都是人家的事,咱们可惹不起余记。”管事紧张的往酒楼看一眼,生怕被人听见。
大夫倒还是想过过嘴瘾,可到底忌惮着余记,哼哼俩声也得老老实实的进了马车。
包间里头就剩下他们三个人,却突然安静下来,一点声音没有。
小二过来送菜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他好奇的看了一眼余生,被余生都瞪回去了。
余生身上散发的压力自然不是小二能承受的住的,赶紧低下头把菜放好便要下去。
“等等,再帮这两位姑娘温上一壶酒。”余生开口将人唤住,即便已经成亲他还是想要称一声姑娘。
等小二下去了,余生晃着他的百折扇不停的晃荡,“这屋子里没有外人,你们多少喝点热热身子,若是醉了我让李威送你们回去。”
听了余生的话喜弟却端起了前面的茶杯,冲着余生微微额首,“为了东家的雅兴,我敬您一杯!”
而后一饮而尽!
余生却没动弹,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喜弟。
让小二把喜弟的茶杯换了,还故意在那俩人面前念叨,无非是想告诉人家他与喜弟的交情不浅。
男人跟女人的交情,在所有人心中大约只能是床上。
明明余生是与喜弟做生意,且也并未上喜弟占过一点便宜,却还让了觉得她俩暧昧不明,像是喜弟成了只会靠男人的花瓶。
招弟倒是不知道这俩人打的什么哑谜,只这样的气氛让人觉得多少是有些尴尬,坐立难安。
小二的手脚麻利,很快就把温好的酒给端了上来,两个精巧的酒杯倒是很适合她们俩。
招弟微微额手,算是谢他们用心了。
“祝你们财源广进!”余生端起自己的酒,轻轻的抿了一口气。
留下了一半多在杯子里晃荡。
喜弟斜了一眼,胳膊却没抬。
刚才余生压了她一杯酒,如今她压了余生一半,却也算不得失礼。
可招弟还以为喜弟在与余生赌气,帮着喜弟把那杯酒倒的满满的,自己率先端了起来,“该我们先敬东家,祝您心想事成。”说着一饮而尽!
咳咳!
招弟鲜少喝酒,尤其这次喝的猛的受不了这酒的刺激,不停的咳嗽脸瞬间变的通红!
喜弟赶紧帮着招弟拍着后背,余生那却是先顾着把剩下的半杯子酒给喝完。
“招弟姑娘气质天成,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不若我来保个媒让你们,喜上加喜。”把酒杯放下,余生突然说了一句。
“不!”喜弟想也不想的拒绝,却感觉到招弟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让喜弟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东家说的必然是好的,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因为咳嗽招弟的眼角噙着泪,可面对余生的时候,却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提起这事余生倒是来了兴致,“我与你姐说过,我先要在县城开个盐焗,选好的大掌柜与你年龄相仿,父母早亡家里没什么约束,倒是与你合适。”
听听这话多么为招弟想着,年龄合适又是个大掌柜,说明人家少年有成定不简单,将来嫁过还不需要伺候婆母,这就是光享福便成了。
听着余生又说了句,“估摸你们明天得去躺县城,正好那有个十里亭的地方,你们可以在那相看一番,若觉得合适便将这是定下来。”
看来余生早就想好了的事情,招弟眼神微微一黯,可面上的笑容却更浓了,“多谢东家费心了。”
“招弟你与我说实话,你与东家?”等回去了喜弟拉着招弟的手,不放心的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