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锦绣之医女当家 第39节(1 / 2)

“喜弟回来了?”温母擦了擦眼角,态度也还算温和,这才让喜弟的心松了些许去。

温母招了招手,让喜弟过来跟前,看着是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轻轻的抽动,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在灶上热一热。”

强定下思绪想指上个喜弟喜欢吃的菜,可看着满桌子的浪迹,只能拉长着尾音,一声声的叹息,揉了揉腰身,缓缓的站了起来。

温言煜赶紧伸手扶着,却被温母给拒绝了,“行了,你们先去忙,我自个歇一会儿。”走路的时候,喜弟瞧的仔细,腰杆不直不说,腿脚瞧着也不似之前的利索。

不过是一日未见,竟然能这般显老。

里屋的门关上,却依旧能传来,一阵阵咳嗽的声音。

温言煜站着门外,一拳头打在桌上,原本就剩下不多的饭菜,这一下晃的几乎是没怎么有好的。

喜弟微微眯眼,视线却落在温言煜的拳头上,桌子上都是盘子,他这一拳头打的那么用力,碎了的瓷渣子都刺到肉里头。

手轻轻的一动,却在靠近温言煜的时候生生的止住,思量在三,还是拉住了温言煜的胳膊,“用些药吧。”

温言煜好像还没察觉,被喜弟提醒后,温言煜才注意到,现在连地上滴的都是血。

温言煜定定盯着那不停往下滴的血,身子动也不动。

喜弟有些用力的拉了温言煜一下,温言煜缓过神来,却用力的甩在了喜弟的手,“不用你管!”恶狠狠的瞪了喜弟一眼,转身便离开。

喜弟也不急着去追,即便温言煜不愿意学医,可生在这样的家里,耳濡目染也会知道些,像这般小伤口,除非不想好,不然自个也能处理了。

夏日里天长,离着睡觉也还早着,喜弟先将这洒落在地上的盘子饭菜收拾干净,免得明日清早这热天饭菜都有了味了。

喜弟收拾好的时候,外头的长工基本已经散了,厨屋的婆子也回去,喜弟挽起袖子来,将盘子都洗了。

晚上回来的急,没落着在招弟那吃点,忙活了这一阵子,肚子里早就咕咕的叫了,从橱子里拿了个凉馍馍,倒了碗热水,就着咸菜疙瘩吃了一个。

月亮已经升起,透着些许的凉意,带着一身忙碌的疲惫,喜弟坐在门台上,抬头看着天。

这会儿个,该死的蚊子,还是那么多,原本想难得自个安静了,也学着那些个人墨客,欣赏欣赏月光,谁知,被咬的只能不停的跺脚。

喜弟也只能先回自己的屋子,回到自己的院子,喜弟一眼便看见,晒在台子上的绣鞋。

出门的走的急,根本没来得及洗,喜弟看了一眼屋子里头,除了温言煜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做。

“可安歇了?”刚准备进门,听着后头有人说话。

回头,看着温言许站在拱门外,正看着自己。

喜弟左右瞧了一眼,四下并没有旁人,那就真的与自己说话,手放在腰间,难得这么懂礼数见了个礼,“这么晚了,二弟可是有事?”

温言许手动了动,月光下,瞧着脸有些红,也不知是有什么难以开口的话,思量了良久,似是才下定决心,直挺挺的抬着身子,对着喜弟抱了抱拳头,“我这个人素来恩怨分明,长辈们的事情我没有资格评论,可今日对嫂嫂的态度,是我不对,在这里,给嫂嫂赔罪了。”

温言许跟温言煜不一样,长的便是那种斯斯的样子,如今煞有其事的弯腰道歉,倒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二弟多想了。”常言道,伸手还不打笑脸人,人家来道歉,喜弟自不能摆脸色。

“不管如何,言许心中对嫂嫂心从感激,从今以后,在这温家大院里,言许必然将嫂嫂当成,出了爹之外,唯一的亲人。”说着,还不忘抱了抱拳头。

将想说的都说了,温言许也没再多言,便朝外头走去。自始至终,却始终未踏入拱门半步,即便是,瓜前月下,也绝对不会让人说的什么,闲言碎语,挑出什么毛病来。

喜弟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

正想着的入神的时候,突然间被人猛地一拽胳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回头一看是温言煜黑着个脸,也不说话,就那么生拽着喜弟进了屋子。

“没想到你还挺有男人缘的,我还真小看了你!”一进屋子,温言煜好歹不说,用紧剩的理智,先将门给关上了。

喜弟却揉着自己胳膊,温言煜的力气那么大,估计这么拽着,胳膊都得青了。

温言煜看喜弟一句话没说,伸手就想推喜弟一把,可看着喜弟揉着胳膊表情些许痛苦,愣是在碰到喜弟跟前,生生的转了方向,又换成拳头,打在喜弟旁边的门框上。

刚才的伤口还没清理,接着又来了这么一下,就是温言煜这个汉子,也都能听见他在那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本以为喜弟会看他一眼,谁知道喜弟连头都不回的,温言煜的气没地方撒,只能一脚脚的踹向旁边的桌子。

喜弟终于回头了,不过却没有看温言煜,而是进了温言煜的书房,不一会儿手里头抓了一把棉花出来,一边走一边塞在自己的耳朵里,径直进了里屋!

砰!

甩门的声音,比温言煜的踹桌子的声音还大。

温言煜这下,更是上火,就跟脚面上长的不是肉一样,一下比一下用力!

可桌子都被他踹断了一条腿,可喜弟不说出来看一眼,连吱都没有吱一声。

温言煜这是越踹心里越堵,在地上转了一圈,还是一脚踹开了里屋的门。

看见喜弟闭着眼睛,在床上舒服的躺着,心里的头便愈发的不痛快,甚至想也不想,直接去扯了盖在喜弟身上的被子。

原本是想扯了被子把喜弟给拽起来,没想到一扯开,竟然看见喜弟的身上只穿了里衣!

当时,温言煜手一松,脸憋的通红,“你,你。”手指这喜弟,言语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喜弟懒得理会温言煜,伸手去扯薄被,将自己身上盖好。

温言煜这边,一看到喜弟动弹,赶紧背过身子去,双手捂着眼睛,嘴里头还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喜弟撇了撇嘴,这衣服跟寻常的里衣其实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喜弟嫌热,把袖子给剪了罢了,反正俩人都熟了,喜弟才没那么多顾忌。

听着喜弟在床上淅淅索索的声音,温言煜的身子都紧绷了起来,等听着身后没动静了,温言煜一头栽进被子里头,再也没敢伸出来过。

床头烧到头的烛火,发出兹拉的声音,火焰跳动变的忽明忽暗。当窗间的缝隙,吹进些许微风,趁着风劲,烛火终于冒出了一条舞动的黑烟,将尴尬归于平静。

捂在被子里的温言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汗,觉得像是耗尽了力气,懒懒的倒在枕头上,却又忍不住朝喜弟那边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