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二婶子说话,真的,一针见血。
温母的脸色一变,自己坐在一旁,可毕竟有那么都年的交情,也不好翻脸,只能自己闷着!
二婶子可不拿自己当外人,不用人招呼,就坐在了温氏的跟前,随手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想想当年,喜弟娘带着喜弟来镇上买东西,你那言煜小子,见了喜弟欢喜的很,连你都拽不回来,愣是跟着喜弟回家吃了顿晌午饭,等言煜小子睡着了,你才抱回来!”
二婶子一顿,继续说道,“因为言煜太迷着喜弟了,你才主动提亲,给他俩这娃娃,定了亲。不过,据我所知,你回来找人算过八字,那人批字,说这两人的八字很合,难以得见的上上合,将来必定大富大贵,名利双收,怎么现在,是言煜小子变心了,还是这八字不合了?”
二婶子一顿说,刺的温母根本答不上话来,再加上,本身就是他们不在里,只能说一句,“言煜那小子,皮的很。”
倒是喜弟,这才知道她这亲是这么定下来了,不然还真解释不通,人家这么个大户人家怎么就看上喜弟了!
不过想想那画面也挺有爱的,两个小屁孩一见面,就玩到一块去了,还来了个一见钟情!
二婶子的瓜子磕的很连了,本来温家跟常家一直有往来,主要是跟二婶子也熟,能聊上个天,后来二婶子走了,喜弟娘也去了,家里没个女人,人家温母来也不方便,渐渐的,除了这一纸婚书,也没什么联系了!
磕可一把瓜子皮,二婶子才喝点水润润嗓子,“喜弟这孩子,很不容易,既然嫁到你家里来了,我不说你把她当成亲闺女,当成普通亲戚也行,将心比心,要换做是你遇到这种事,婆家不把你供着,你恐怕都不愿意。”
说完硬气话,二婶子又开始打感情牌,“她在你跟前还是个孩子,心思是没那么重,你不要这样那样的试探她,她又不是你的对手。”
温母几次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觉得怎么反驳也不对!
“但你若是不能把她当亲闺女,你跟你儿子是一家,那就应该你替你儿子好好补偿她。”昨日,喜弟跟一个小孩子拜堂的事,传到二婶子耳朵里的时候,二婶子当时就气炸了,要不是顾忌着规矩,昨日就该过来了。
憋了一夜的话,二婶子自然多说几句!
“喜弟娘去的早,我既然回来做了她的主,她的事我就要过问,作为娘家人,我也不怕你生气,要是再让我听见,喜弟受了什么委屈,我第一个不愿意!”二婶子到底是火爆脾气,说着说着,厉害的话又出来了!
温母是憋的拍着胸口,一早晨了,她这个当婆母的温声细语的对喜弟说话,哪有一点长辈的架子,根本就是同辈,都做到这一步了,还别人刺成这样,可能怪谁,只能一遍遍的骂,“言煜那混小子!”
二婶子又说了几句,这才离开。
后日才是回门的日子,她来的并不合礼数,所以也没找喜弟单独说话,又走了!
经过这事,喜弟真的挺感谢二婶子的,就是亲娘,也不定能做到这一步!
转回头,看温母脸色难看,手还一直拍着心口,她作为儿媳妇肯定应该问一句的,“娘,您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请爹回来,给您瞧瞧。”
喜弟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温母更难受了,“行了,赶紧回你屋子歇着去吧,我惹不起你,我供着你行吧。”
第五十二章进医馆
回头看喜弟还不动弹,温母也懒得说话,起身直接进里屋,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喜弟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听着里头没动静,隔着门福了福身子,“那媳妇先告退了。”
走的那是头也不回!
至于女红啥的,估计温母有阴影了,这一辈子都不能再用喜弟了!
温母这一消停,倒是自在了喜弟,没事的时候,在这院子里走动走动,熟悉一下,最要紧的是,询个机会,去外头站站,看着那些排着队的病人,心里痒痒的很。
晌午的时候,喜弟也是到了时辰过去的,左右温母说了,她不用做这些活,喜弟自然不会强出面做这些,有些事情,做多了,旁人自然就会觉得,这是你应将该做的,倒不如,一开始便不插手。
温母约是气厉害了,晌午吃饭的都是在自个屋子里头吃的,留着喜弟在堂屋里守着桌子吃。喜弟本想也学着温母,将饭菜端回自己那院去,这刚拿起来,又给放下了。“大娘,爹怎么没回来?”起身,端了碗坐在门口,冲着厨屋里的婆子喊了一声。
这天凉了,洗过的水,都是要热一热,婆子一手往里头添柴,一手拉着风箱,听喜弟与她说话,赶紧拍了拍手,先不去管这些,“少夫人是不知道,这几日要变天,前头看病的人多了,东家有时候不回来吃午饭。”
说完,猛然间想起了什么,猛的站起来,一边往在身上擦手,一边往这屋子里头走,“您不说还忘了,没给东家送饭。”
喜弟眼微微一转,紧扒拉了几口饭,“您先忙活着,我去给爹送吧。”
婆子想了想,到底还是痛快的答应了,“成,那您送过去,正好这前头长工的催热水,我这腾不开身。”将菜一规整,放在了食盒里头,就由着喜弟去了。
喜弟在医院待习惯了,尤其是人多的时候,哪一次吃饭不是狼吞虎咽的,就这会儿功夫,碗里的吃食,吃的赶紧,含了口凉水一漱,拎着食盒就往外跑。
厨屋里的婆子瞧见了,一个劲的在那摇头,“庄户人家就是庄户人家,没个规矩。”
喜弟跑到前头,赶紧整了整衣服,倒也知道注意形象。
果真,这屋子里头挤满了人,多的是看病的人,不过听着,多是大喷嚏咳嗽的。
“爹,娘让我给您送饭来了。”走到温父跟前,看温父正忙,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就不去打扰他。
不过既然来了,喜弟就没打算就这么走了,站在拿药的地方,与老师傅打了一声招呼,“您也还没吃饭吧,我在这帮忙拿药,替您一会儿。”
老师傅愣了一下,想问温父一声,可瞧着人家正在把脉,也不好打扰。
看这老师傅有些迟疑,喜弟赶紧说一声,“你就放心去吧,我识字的,再说了,让他拿药,我帮着包起来便是。”喜弟指了指在忙活的学徒。
到底,这老师傅还是答应了,“成,那劳烦您了。”
这药的味道,在喜弟跟前,那就是带着淡淡的清香,是最好闻的味道,不说旁的,就是让她在这闻一会儿,她也乐意。
不过,喜弟也知道分寸,等那老师傅一回来,立马就腾出位置来。
明日就是回门的日子,喜弟回去也是一阵的忙活,给招弟带的东西,多都是一些样子,等着她以后用,这下午,倒也过的充实。
不过在温家,也不好做个吃闲饭的人,掌灯的时候,屋子里头的灯,都是喜弟帮忙点着的。
这种活不累,且都是要动起来活,给人瞧着反正就是来回的串,没有歇着过。
掌完灯,喜弟回屋洗了手,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往厨屋走去,帮着那婆子,帮饭菜端上来。
“行了喜弟,不用这么忙活了,一下午,也没瞧着你歇息。”温父拿着医书,才书房里出来,将袖子挽起来,自个从院子里打了一盆水,把手上的墨汁给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