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老董由衷地感慨说:“钱总,您好多年都没有这么狭促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您结婚之后,就没有过这样的状态。”
这之后,老董还真的认认真真地去准备给祁屿的见面礼。
送什么玩具呀!直接送金子好了!
老董去金店,根据祁屿的属相,定制了一个金生肖动物。实打实的分量,以至于销售员看老董的眼神,俨然是看财神爷。
东西拿到手之后,不到两天,老董就有机会把见面礼送出。祁屿小朋友先看了看妈妈,得到妈妈的允许,才收下礼物。
祁屿捧着沉甸甸的金子,由衷地跟董爷爷说谢谢,同时也在心里默默感慨:同样不是亲生的,董爷爷就特别大气。
收了这么贵重的礼物,以后长大了,也要好好孝顺董爷爷才行。
原本,许疏桐想亲自见一见传说中的族长,可惜后来,钱总没给她机会。他直接接受了某个媒体的电话采访,又透露了一些重磅消息。
包括族长在内的钱家人,哪里还坐得住,纷纷赶回国内,处理问题。
刚下飞机,他们就被税务部门和司法部请去配合调查,这些情况许疏桐都是在新闻里看到的。
一个月后,钱总出院,在老董的推波助澜下,许疏桐只能把钱总接回自己家。
老董自认为在华处理的事情,已经算是功德圆满,私下里跟许疏桐叮嘱一番,让她帮忙照顾好钱总,他回国处理钱家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许疏桐心里缓缓地打了一个问号——钱叔叔住进来,以后会不会不走了?
回家后,看到祁屿为了欢迎钱爷爷出院,买了好些气球和彩带,把家里布置出欢喜的气氛,许疏桐心里那些杂念,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管怎么说,祁屿很喜欢和钱爷爷在一起,明明有几十岁的差距,但是他们俩却能聊得来。祁屿无论说什么话题,钱爷爷都能接得上。
如此和谐的关系,让祁正都生出了危机感。
在钱爷爷住进来之前,祁正始终觉得,自己在儿子心目中,肯定是男性长辈排名第一名。
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祁正吃醋的那股味儿,已经连祁屿都能感觉出来。
祁屿悄悄地跟钱爷爷说:“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就因为我是男孩子,没能满足爸爸生女儿的愿望,小时候,爸爸可嫌弃我了!还趁妈妈不在家,偷偷给我穿裙子。不仅如此,还带着穿裙子的我上街。好多人看到我,都跟爸爸说:你女儿长得可真好看!听到这话,我爸笑得真诚又开心!根本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钱爷爷笑眯眯地问:“那你想不想有个妹妹呀?”
祁屿说:“又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现在只能生一个,要不然我爸爸也不会总是一副我占了他女儿名额的样子。”
晚上的时候,祁正郁闷地跟许疏桐吐槽。
“活该!祁屿小的时候,我提醒过你多少遍,别觉得他年龄小,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小孩子比大人还敏感,我敢肯定,祁屿记得你小时候让他穿裙子的事情。”
祁正还没想好怎么修复父子关系的时候,祁景之千里迢迢从京城来了。
最近这段时间,祁景之明显感觉到,祁屿在电话里,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敷衍。
祁景之心里慌得不行,趁着10月假期,直接从京城飞过来。带着不少礼物,想来个意外惊喜。
事实却变成,惊吓。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祁景之就听到里边传来祁屿开怀大笑说:“我就说吧!我光头肯定好看!爷爷,一会我们照张相吧!留着以后做纪念!”
祁景之嘴角裂开:难道这就是祖孙俩,心有灵犀一点通!我这还没进家门,祁屿就知道我来了。
美滋滋的祁景之,加快脚步,却听到院子里传来另外一个应该和他是同龄人的声音,他说:“好啊!一会把相机拿下来,咱们照张相。”
祁屿叫谁爷爷呢?
该不会是许建国吧?不会呀,许建国不是进监狱了吗?
祁景之一个箭步冲到门口,透过铁门的栅栏,看到一老一小,两个光头,坐在院子的藤椅上。
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最后还是正在浇花的桂姐先发现一脸失魂落魄的祁景之,“祁先生,你怎么来了?”
再不来!孙子都被人抢走了!
祁景之一进门,就质问祁屿对面的人:“你是谁?你为什么给祁屿剃光头!”
祁屿微微撇嘴:哎!不是亲生的爷爷,还挺爱吃醋的!比爸爸还严重!
“是我自己要剃的!我早就想剃了!”祁屿解释说。
自从钱爷爷出院,祁屿觉得爷爷一个人光头,心里应该很不好受。于是就想自己也剃光头来陪爷爷,可惜妈妈说,他长头发比较好看。
昨天,妈妈突然临时决定去海城,据说要一段时间才回来,祁屿就趁此机会,剃光头。等妈妈回来的时候,头发应该已经差不多长出来。
只是没想到,家里突然来客人。
没错,在祁屿心中,这位京城来的爷爷,就是客人。
哎,本来以为妈妈出门,爸爸出差,他和爷爷两个人会相处得非常愉快,没想到,来了一盏电灯泡!
好不容易把京城的爷爷安抚好,祁屿偷偷跑到书房,给现在正住在阿泽家里的妈妈打电话,把前因后果告诉妈妈之后,很苦恼地问:“妈妈,你说我应该用什么方式,请京城爷爷离开,不要打扰我和爷爷的美好时光呢?”
跟着上楼的祁景之,站在书房门口,听到孙子说的这番话,整个人就像泄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
许疏桐说:“祁屿,你长大了!妈妈相信你一定能够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