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炮灰[综]. !
刀白凤这边和段誉当真在游山玩水,心情一天比一天好,而跑到小镜湖求安慰的段正淳就没这么好命了。
他得知深爱自己的妻子由爱生恨给他戴了绿帽子,生生气出一口血来,而且他这么多年唯一的儿子还不是他的儿子,反倒是仇家的儿子,这简直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他觉得刀白凤真的做到了当年的誓言,他负了她,她就让他痛苦一生。有什么比给仇家养了十几年儿子还痛苦的?有什么比自认为深爱的女人想生生世世不见他更痛苦的?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场噩梦!
可当段正淳到了小镜湖之后,跟阮星竹一问,阮星竹立刻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口中念着对不起女儿,恨不得撞墙自尽。她是唯一给段正淳生过两个孩子的,足以说明她的得宠,可那两个孩子都丢了,完全不知所踪,这些年她是想都不敢想啊,一旦想起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段正淳一边柔声哄着阮星竹一边心思复杂,没想到他真的有女儿流落在外,更没想到的是,这么大的事,他最宠爱的女人居然提都没提一句。他是大理王爷,就算孩子丢了,只要及时去找还能找不到吗?难道丢了就当没生过?这几次他来同阮星竹谈情说爱的时候可没见她感伤过啊。
段正淳不由得就想起了刀白凤那番话,他的女人对他都是与爱生恨,所以将对他的恨意转移到了孩子身上,让他的孩子受苦。堂堂王爷的女儿在一个农户被弄丢了,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他已经完全相信了刀白凤的话,不管心里有多难受,还是立刻吩咐四大家臣派人去寻找他流落在外的儿子和女儿。
而阮星竹这里他也没兴致多留了,自妻子背叛他之后,他现在十分怀疑阮星竹也是恨他的,不然为什么把孩子送去农户家?他又不是没给她钱,不会照顾不知道请奶娘吗?于是段正淳养好身子之后干脆就带着四大家臣在江湖里四处打探,去他当年去过的地方试试能不能碰到从前的红颜知己。他也没掩藏行踪,仗着有家臣保护,便想看有没有红颜知己会主动来找他。
段正淳先往熟悉的地方找,不知不觉也走到了无量山附近,本来他是听说幽谷客的名号找来的,想看看是不是熟人,谁知竟先一步撞见了钟灵!钟灵那只带毒的貂儿差点咬到段正淳,四大家臣顿时疾言厉色,把钟灵吓了一大跳转身就跑。段正淳觉得她分外严肃,马上追了上去,一直追到万劫谷却看到甘宝宝正同一个样貌丑陋的男人亲密的站在一起。
段正淳顿时满眼只剩下娇俏如昔的甘宝宝了,忍不住上前两步,“宝宝,宝宝是你吗?这么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什么人?胆敢在我妻子面前胡言乱语?给我滚!”丑陋的男人的挡在甘宝宝身前,凶神恶煞的斥骂。
甘宝宝先是一惊随即就白了脸,可眼神却一直幽怨的看着段正淳,心中狂跳,“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走吧。”
段正淳仿佛没听见一般,只震惊道:“妻子?宝宝,你,你嫁人了?”
甘宝宝恼羞成怒,“嫁人又怎么样?我夫君多年疼我如初,我们夫妻好着呢,比什么不相干的人不知好了多少。”
钟万仇有些回过味儿来了,听他们这对话明显是老情人的意思啊!登时怒冲头顶,对着段正淳就是一掌,“既然你不走,那就留下命来!”
“淳哥!”甘宝宝惊呼一声,让段正淳一个晃神,怀念起从前的甜蜜来。而钟万仇这是怒火中烧,眼中全是杀意。
钟灵在旁边看着都快哭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打的这么凶?她急得团团转也想不出办法来,忽然想起木婉清,匆匆忙忙就向山谷跑去。
山谷这边木婉清正和段誉对峙呢,刀白凤也觉得挺无奈的,他们真的只是路过而已,刚刚走累了打算在山脚歇歇。结果刀白凤去河边打了水回来就见他们两人对上了,木婉清非说段誉在跟踪她居心不良,不然哪有那么巧碰上两次?段誉则觉得自己救了她还被当成坏人,一时也生起气来忍不住吵了两句。
刀白凤回来时就听木婉清冷冷的道:“师父说得对,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段誉呆住了,“你师父是什么人啊?凭什么这么说话?我看他根本就不疼你,要不然怎么把你教的冷冰冰的,还让你穿的一身黑漆漆的,连脸都蒙住了!”
“你敢说我师父?你找死!”木婉清恼怒,一剑就刺了过去。
段誉白得了二十年内力,就算木婉清从出生就练功也比不上,何况段誉练得还是九阴真经,擒住木婉清是轻而易举。但是他只觉一个大男人对姑娘动手不大好,所以处处避让,看着就像在逗木婉清玩似的,让木婉清更加气愤。
刀白凤拿着水囊想了想,还是不阻止他们了,不然她什么都管的话大概段誉就没什么机会交朋友了,不打不相识嘛!有了穿越女这个变数,她不太放心让段誉单独行动,但是想到段誉在原文里认识的各种人经历的各种事,她觉得她还是默默的在旁边当个小透明比较好。偶尔出声让他少走点弯路也就够了,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两人打了好一会儿,木婉清突然停下,用剑指着段誉问道:“是我技不如人我输了,你叫什么名字,将来我一定能赢过你。”
段誉顺势收手,拱了拱手干笑道:“方才是在下失礼得罪了姑娘,还望姑娘莫怪,你我实在无仇无怨,只不过些许误会,不需如此吧?”
木婉清冷哼一声,“留下你的名字,将来我练好了武功必定一雪今日之辱!”
段誉求救的向刀白凤看去,却只得来刀白凤幸灾乐祸的笑容。段誉则性子啊,似乎天生就不会为难女人,若是教不好就是个大众情人,可若是教好了能让他只对一人好的话,那便是女子之幸了。
木婉清顺着段誉的视线望去,才发现便是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道姑,而她居然半点没察觉到,登时心里一惊,口中问道:“你们是一起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姑娘,我们听说无量山景色好,过来欣赏一番,如今正要离开呢,只是路过而已。不小心打扰了姑娘,还望姑娘莫怪。”刀白凤笑了下,甩甩手中的拂尘。
不料木婉清突然盯住她的左手瞪大了眼,“你的名字可是叫做刀白凤?”
刀白凤低头一看,发现手腕处的红色印记露了出来,还不待她回答,那边段誉已经惊诧出声,“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
木婉清眼神一凛,立时就对刀白凤射出三支袖箭。刀白凤拂尘一甩,三支袖箭被打歪了方向钉入树干,段誉急道:“你做什么?”
木婉清一边攻击一边说道:“我师父要我杀两个人,一个是曼陀山庄王夫人,一个是摆夷女子刀白凤!不要说那么多了,出手吧!”
刀白凤却是一直避让,口中道:“你师父想杀我让她自己来便是,让你一个小姑娘出手算怎么回事?难道你师父不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见对方还是招招下狠手,刀白凤直接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落在木婉清身后,一出手就点了她的穴。
木婉清眼带倔强,“你杀了我吧!”
段誉气道:“谁像你那么爱杀人?我娘常年住在白云观吃斋念佛,哪里惹到你了?凭什么杀我娘?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不讲道理?”
木婉清也看到刀白凤一身道袍打扮,迷茫道:“师父说刀白凤是摆夷女子,容貌很美,以软鞭做兵刃,怎么……会是道姑打扮?可你手上的印记不是假的,定然是你无疑了。”
“你!你连你师父为什么要杀我娘都不知道就来动手,你这不是助纣为虐吗?”段誉板着脸教训木婉清,既是气她的不分是非,更是气她师父的不负责任、莫名其妙。
“我……我……”木婉清同他两次见面,他都是和颜悦色的,打斗间也一直避让,这会儿突然见段誉这般生气有些愣住了,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好了誉儿,一个要杀的是王夫人,一个要杀的是我,这还用问吗?肯定和段正淳有关,他就知道到处招惹人,结果一个个全把我当了眼中钉。”刀白凤嗤笑一声,走到木婉清面前道,“姑娘,你师父大概是喜欢我丈夫,以为杀了我她就能嫁进门了。”
木婉清目中喷火,娇喝道:“你胡说!我师父说天下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怎么会去抢别人的丈夫?”
刀白凤笑着摇摇头,“我这个被杀的还能不清楚原委吗?你以为你师父是什么人品正直之人?我也不同你辩,你只记住回去告诉你师父,我已经同段正淳和离了,往后段正淳爱娶谁娶谁,叫你师父日后别来惹我。”
刀白凤说完就解开了木婉清的穴道,木婉清却没有再出手攻击,而是有些恍惚有些不可置信。她一直以为师父让她杀的人都是师父的大仇人,可若眼前这人说的是真的,那……那师父岂不是那个段正淳的外室?师父一直蔑视天下男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居然还要杀人家的正经妻子!
段誉听了也表情难看,猜测道:“娘,你之前说有个叫秦红棉的要杀你,莫非秦红棉就是这位姑娘的师父?”
木婉清浑身一震,心中慌乱不已,虽然师父极少提起自己的姓名,可她还是从师叔那里听到过的。莫非师父真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正在木婉清不知所措的时候,钟灵脸带泪痕的跑了过来,口中哽咽的喊道:“木姐姐!木姐姐,我给家里惹祸啦,怎么办啊?”
木婉清一转身正好接住冲过来的钟灵,微皱着眉语气僵硬的道:“怎么了?”
段誉心里松了口气,方才看到木婉清难过的样子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幸亏有人过来了。不过看到钟灵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哭得凄惨,他又忍不住问了句,“是遇到恶人了?”
木婉清扭过头瞪他一眼,拍拍钟灵的背问道:“你哭也解决不了事情,还不如冷静下来把话说清楚。”
钟灵点点头,断断续续的说道:“貂儿顽皮,差点咬到人,结果那人就追到万劫谷去了。他……他和我娘认识,然后我爹不知怎地就要杀他……他们打得好凶,我好怕!可是娘好像是帮着那个外人的,怎么会这样?木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木婉清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其实不怎么喜欢甘宝宝那个师叔,总觉得师叔身上有些违和感,不像表现出的那般天真和婉,可到底是师叔,还是应该过去看看,“我们骑上黑玫瑰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既然是师叔认识的人,想来不会出事。”
段誉看她们两个的样子有些担心,她们武功也不算好,真遇上恶人能顶什么用?他转头去看刀白凤,“娘,我们……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刀白凤笑道:“以后咱们在外走动就都听你的,再遇到什么事你只管做主就是,娘跟着你。”
段誉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那怎么行?我还什么都不懂呢,还是娘拿主意好一些。”
刀白凤摇摇头,“只有自己经历的才能增长阅历,若什么事都让娘来拿主意,那历练的就是我而不是你了。放心,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就算错了也不怕,过后改了就是,只要不伤及性命,娘都不做声。”
段誉觉得挺新奇的,从来没听说过和长辈在一起时可以自己拿主意,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娘说的很有道理,便笑着应了,“我听娘的,那我要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娘你可要提点我。”
旁边木婉清上马后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禁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心想这样一对母子怎么看也不像坏人,而且以他们的武功若要杀她轻而易举,也实在没必要骗她。这么一想她心里又复杂起来,若师父是错的,她又该当如何?莫非连同那位王夫人也是无辜的?随即她又想起王夫人最爱杀人做花肥,那样的恶人不管师父因为什么要下杀手也不算无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