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但这一世正好让他们看看,他们一直护着的人是怎么反咬他们一口的。
不多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后是敲门声,萧程说了一个进字,一拓便拿着一个匣子走了进来。
一拓把匣子放在了桌上,对萧程道:“主子,这是妘姑娘让人送来的。”
萧程诧异地望向一拓,一拓道:“那送来的是个小厮,他在门外足足敲了一盏茶的功夫,里面的人才开了门,那小厮说,这是他家小姐让送来的,说是早就答应了太子的东西。”
萧程走了过去,打开了匣子,里面是一件雪白的袍子,他的手轻轻划过,然后将它拿了起来,上等的锦缎布料垂直而下,他眼中掠过一丝柔光,手抚摸过袍子的每一处,最后停留在衣襟处的那枝梅花上。
萧程忍不住轻笑出声,却忽然看到一点血迹,如果不仔细瞧,都瞧不出来。他下意识紧紧攥住有血迹的地方,她会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才刺到了手吗?
心中不自觉暖了起来,她就像冬日里暖暖的阳光,柔软的让人想要靠近一点,想要再靠近一点。
看着手里的袍子,他忽然就很想很想她,他沉默了片刻,忽地抬起眸子,道:“一拓,吩咐下去,只要那边有动静,这边就开始行动。”
一拓诧异地望向他,又望向他手中的袍子,忽然就明白了几分,他回道:“是,主子。”
皇宫,养心殿内,皇帝半躺在龙床上,旁边的老太监一手拿着黑釉药碗,一手拿着勺子,一小勺一小勺往皇帝口中喂着药,皇帝吃了几口药,忽而就一阵咳嗽,老太监忙拿痰盂过来,皇帝却一口血喷的到处皆是。
老太监惊惶失措,大声喊道:“快叫太医来。”
话音刚落,养心殿的大门被一脚踹开,萧玮手握剑一步一步踏入了殿内,而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心腹,全都踏入了皇帝的寝宫。
老太监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大,手中的药碗砰的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来人...救驾。”救驾二字还未出口,便被萧玮一剑削掉了脑袋,那俩个瞪的如铜铃一般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屋顶。
皇帝嘴角边淌着血,他看向来人,眼中尽是痛楚之色,又忽地讽刺一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孤的命吗?”
萧玮紧紧攥着剑柄,眼中迸射出一种狠厉之色:“父皇,不是儿臣迫不及待,是儿臣若不先下手为强,便不知这皇位会落入谁的手中。”
皇帝道:“你派人刺杀你皇兄在先,如今你又要弑父,你就不怕背上这千古骂名,遗臭万年。”
萧玮哈哈笑道:“我不要什么扬名立万,我只要我想得到的,便足以。”
萧玮用剑直直指向皇帝,一双眸子里尽是狠毒:“父皇,你反正都快死了,早死与晚死并无多少差别,就让儿臣送你一程,如何。”
皇帝沧桑的眸子里满是悲凉,他慢慢闭上了眸子,等待最后那一刀落下。
萧玮持剑高高举起,手中的剑几不可察的微微颤了颤,最后把心一横,刺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支箭凭空出现,带着一股凌厉之气将那剑射飞出去。
殿内之人全都朝射箭之人看去,萧程带着讥讽看向他们,而他身后的人陆陆续续跑进养心殿内,将里面的人全都包围了起来。
萧程这才不紧不慢走到了萧玮的身前,慢悠悠道:“二弟真是好孝顺,不枉父皇和皇祖母一直这么疼爱于你。”
萧玮眯起眼,斜睨过去:“皇兄怎么不死在太子府,偏偏要来这里碍眼送死。”
萧程冷哼一声:“你们母子都未死,孤如何会死在你们前头,母后惨死,孤不杀了你生母,报了这杀母之仇,阎王爷都不会要孤的命。”
“你母后之死休要怪在我生母头上,那是你天生煞气,克死了你母后。”萧玮讥讽道。
“是吗?那就让你们母子去底下和我母后理论理论。来人,二皇子谋反弑父,即刻关入天牢,择日问斩。”萧程一脸阴沉道。
“慢着,今日谁死谁活还不一定,给我来人,今日谁把太子头砍下来,官升十极。”萧玮说完这话,除了他那几个心腹把剑拔起,养心殿外竟一点动静也无。
萧玮又大喊一声:“来人。”殿外还是静悄悄的。
萧程旁边的一拓冷冷道:“二皇子,别喊了,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就你那点伎俩,我们早识破了,就等着你呢?”一拓挥了挥手。
还不等萧玮说什么,几个侍卫便将一干人等全都压了下去,一拓带着众人下去,养心殿又恢复了宁静。
萧程慢慢走了过去,看着半躺在那的皇帝,还有他嘴角处的血迹,沉默了半晌,最终一句话没说,只吩咐几个宫人过来伺候便走了。
皇帝却在他快要走出殿门的时候,终于问道:“你说你母后不是因为生你而死,而是被谋害,这话可是真的。”
萧程停下步伐,背影只一瞬的僵硬便走了出去,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无关了不是吗?
永羲十年,二皇子谋反弑父,处以死刑,皇帝因病退位,从此在避暑山庄颐养天年,太子即位,新皇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平元。
西平侯府,妘柏翰躺在床上,妘锦站在床边,瞧着父亲苍白的脸,只觉得心里难受的紧,明明前世,父亲也没有被箭伤过,怎么这一世却发生了这么多未知的事。
妘铭紧紧握着拳头,只怪自己没有跟去父亲身边,刘氏在一旁捂着帕子垂泣,老太太摇了摇头,道:“幸好是没伤着要害,这都是祖宗保佑,过了这一关就万事大吉了。”
此时,门外忽然进来一个小厮,他先行了礼,然后道:“老夫人,夫人,外头来了一位公公,说是皇上有旨。”
老太太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痕,一行人出了屋子,到外头的大厅里接旨。前来宣旨的安公公是刚提升上来的,此人是个人精,知道妘锦乃皇帝求先帝赐的婚,便对妘锦一家格外的客气。
且还不说这妘将军本来就立了功,他宣完旨后便让底下的人把赏赐的箱子一一抬进了府里,然后就小声对妘锦说了一句,说皇上明日处理了公事便会来,说完这位公公便带着一伙人走了。
而侯府内,整个厅里都装满了,上到金银珠宝,下到锦罗绸缎,甚至是一些御供的瓜果,没见过的稀罕之物,全都摆在那,整整齐齐,简直让人张目结舌。
而此时的刘氏却喜极而泣,又泣极而喜,刘氏被封为了一品诰命夫人,受到此等殊荣,那是妘柏翰差点用命博来的,老太太也终是笑的眼里泛起了泪花,既心疼儿子又为儿子感到自豪。
妘锦看着这满目琳琅,却在想着,是不是可以劝爹爹以身体为由,以后转做个闲职的文官,这样既不用出去打打杀杀,也免得像前世一样,被人在背后参上一本,被皇上平白怀疑。
妘锦想着就打定了主意,又想起适才那位公公和她说的话,好像他们有快一个月没见了。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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