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这世间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岳丘的大掌按上了他的肩头,狞笑道。
胖道士身形一顿,只感觉肩头上犹如夹了一把铁钳,顿时就动弹不得,胖胖的身子扭了扭,才知道是只真的走不脱,尴尬地笑着转过身来,“是,是贫道考虑不周了。”再多的东西他就决计不肯说了。
叶枯拍了拍胖道士另一边肩头,道:“道长如此富态,想必是身上很有几件宝物,我们也不贪心,四个人,一人来上个三四件,这件事儿就算揭过了,如何”
胖道士脸上的肉抖了抖,似是在抽搐,心头大骂这小子无耻,蹬鼻子上脸,还一人来上三四件,以为是你家架子上挂的几大颗跳水白菜吗,还不都是道爷我拿命换来的!但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只得苦笑着说道:“小友说笑了,贫道是两袖清风啊,一贫如洗两袖清风家徒四壁,实在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叶枯摇摇头,道:“非也非也,道长能出手夺羊皮卷,想必也是看出了此卷的不凡之处,有如此慧眼,身上的宝物还能少了”
“铿!”
胖道士眼珠转了转,忽地边感觉脖颈间一凉,原是荀梅早已不耐,冰蓝剑锋出鞘,横在道士颈间,冷冷道:“一剑杀了你也没人会说什么。你当街出手抢夺,何其嚣张现在被抓住,怎么,就输不起了”
道士那两只胖手缓缓举过耳朵,似是想出手把脖子间的利刃推远些,荀梅只冷哼一声,手腕一翻,剑刃便离那白白胖胖的脖子又进了半寸,吓得那胖道士直直摆手,颤声道:“我的姑奶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先把这东西拿开,一切都好说,好说。”
见荀梅不为所动,胖道士一咬牙,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口中念念有词,四道神芒飞射叶枯四人。叶枯阴极黑气覆手,伸手一抓,便将一块道牌抓在掌中,端详了一阵,只见这枚不知以何等材质制成的道牌上凿有几道竖痕,通体幽黑,蒙蒙乌光流转其上,显得很是不凡。
方才要这道士一人送上三四件的话本也是威胁恐吓居多,叶枯也没真想让他割肉出血,这时却将道牌举在胖道人眼前,“这是什么东西,你不会想拿几块废铜烂铁就敷衍打发了我们吧,这可与那张羊皮卷的价值差的太多了。”
原来这一块道牌入手冰凉,沉甸甸的,颇有几分金属质感。
冰蓝剑锋仍是横在脖子上,胖道人闻言笑了笑,只这笑容比哭还难看几分,解释道:“不敢不敢,这牌子乃是先天五无极混元“许是忽悠惯了,胖道士一时有些口不择言,见叶枯四人狐疑地盯着他,赶忙改口道:“呃,乃是真正的好宝贝。贫道日夜推算,得知宁安一带不久后将有重宝出世,而这几块道牌就是得到这宗重宝的关键了。”
叶枯“哦”了一声,声调上扬,似是被道士口中的“重宝”勾起了兴趣,“还请道长为我等解惑,详细说说看这是一宗什么重宝,与这一枚小小的牌子又有什么干系”他递给荀梅一个眼色,示意她收了冰蓝剑锋,后者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办。
“刷”
天蓝神芒一划,冰蓝剑锋归鞘,那胖道士脖间才重新感到一丝暖意,绷紧的庞大身躯顿时垮了一大截,只见这几人全然没有放自己离开的打算,忍气吞声道:“贫道易术不精,算不尽也辨不清这天地间的种种变化,只知道有宝,却不知这宝究竟是何物。此前我曾推演了玄阴出世,只可惜古夏人不信我这一介布衣,白白与这天生地养的神材失之交臂,哎,可叹,可叹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枯心中一惊,但见这胖道士正捻着胡须自我陶醉,这才微微定了定神,笑道:“说起来这玄阴现世的消息也是一夜间就传的满天飞了,道长神通广大,可知道这玄阴现在是在谁的手里么,我等四人心知与此等神物无缘,就是把玄阴递到我们手里我们几个也是保它不住,可难免也是心生向往啊。”
胖道士扫了叶枯一眼,心道你还有些自知之明,道:“那玄阴此时就在一男一女手中,这一男一女的年纪只与你们几位相仿,想必早已是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炼化了吧。”说到这里,胖道人的脸上转出几分自得的神色来,接着说道:“说到这玄阴现世消息满天飞一事,贫道倒有许多想讲的,就是不知几位愿不愿意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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