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
金行入主神识所成的剑锋将利爪与青面厉鬼串成了个葫芦,撞塌了背后木架被死死地钉在了墙上。
恶鬼犹知痛楚,有惨嚎声刺耳透骨。
其眉心金剑穿透处有缕缕黑气涌出,犹如打开了一道冥府门户,千百恶魂夜行,低吟般的哀嚎伴着恶鬼厉啸缠身饶体,直让人以为坠入了冥府无间之中!
“啊!”
许是叶枯那一神识金剑太快,间不容发之际斩落了尚暖的几寸头发,又或许是场面太过瘆人,方才鬼爪临身都没有什么大动静的尚暖突然惊叫出声,听得上官玄清一阵皱眉。
神念一动,叶枯借丹田阴阳气衍化,竖于魂海中央的剑影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刹那间便有成百上千道剑影,密密麻麻,尽悬魂海之上。
插于青面厉鬼眉心的神识金剑嗡嗡颤鸣,千百道金色剑光纵横而起,霎时间有金芒满目,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鬼爪被千百柄小剑穿透,被捅成了筛子,眨眼间就崩溃的不成模样。
凌厉剑光迅若疾电,后发先至地将一道道森黑鬼气尽皆斩落,黑气如破帛,碎成一段段一片片地飘下,透骨的寒意如水般浸润开来,几人的肌肤上泛出一股滑腻腻又冷冰冰的感觉,很是不舒服。
叶枯的神识本就浩然无匹,神识所凝的金剑对这等鬼物有莫测之威,青面厉鬼动弹不得,眉间却有金芒炽盛,似融化的金水淌下,是叶枯催动神识,要将它一举镇杀于此。
厉啸戛然而止,似是一只正在狂吠的狗被人一把扭断了脖子,森森鬼气涌动,化成一抹黑烟从窗户窜了出去。
江荔自青面厉鬼一出便双眼无神,呆立不动,此刻顿时如遭重击,吐出一大口鲜血,踉踉跄跄地倒在了地上。
是这青面厉鬼舍弃好不容易修成的肉身,只保住一点厉魂凶魄不灭,脱身而出。情面厉鬼已是能离了江荔而活,这种秽暗之物最是难缠,杀之不死,斩之不灭,饶是上官玄清已留了心思提防,仍是拦不下这只舍得全部单求苟活的厉鬼。
叶枯却是神色不变,将那一道钉在墙上的神识金剑召回,并指在剑上一抹,顿时有黑白二色玄气缠绕剑身之上,只一闪而没,隐于其间,低喝一声,
“去!”
神识金剑似有灵性,化成一道金光冲出窗户,直寻那一团黑烟而去。
叶枯呼出一口浊气,说道:“玄清,你帮我看”却不想话还没说到一半,上官玄清轻举玉手,当着叶枯的面掐好一诀,淡蓝星光一闪消失不见,只在他耳畔留下一句:“自己惹出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我惹出的”
叶枯心里只为自己暗暗叫冤,叹息连连,心道:“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这天下都是上官家的,我还以为玄清再不济心里也该能放几座小山吧,哎!”
尚暖惊魂未定,却被走到旁边的叶枯扯了扯衣袖,她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惊恐地盯着叶枯,像是第一次认识叶枯一般。
方才鬼气乍起,剑光纵横,尚暖的屋中已是不成个模样,残花落叶委地,瓶瓶罐罐都破碎的不成模样,许是什么装着香料的东西被打破了,屋中浮着一股淡淡的馨香,与着满地狼藉格格不入。
叶枯指了指倒地不起的江荔说道:“她仍是江竹溪,劳烦尚姑娘照付一二,事情的来龙去脉可等竹溪醒后你再问她,刚才的动静有些大了,被人发现我在你屋中总是不好,就先告辞了。”
他这一走,便只独留下了尚暖与不省人事的江荔,或者说江竹溪在屋中。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算了,还是先救竹溪要紧。”尚暖心中有疑惑万千,却只摇了摇头,扶起江竹溪躺上了床。
另一边,叶枯入了游物境界,身形飘忽而去,才进到小树林中,回头便望见尚暖院中有灯火通明,影影绰绰,想必是惊动了不少女弟子。
尚暖照顾江竹溪他是一点也不担心的,这姑娘嘴上虽利,心肠却不坏,与竹溪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倒是有一路行来同生共死的一点情谊。
“还好我走的快,只是不知道玄清去了何处,水中月又是被什么人带去了什么地方。”
叶枯看了一阵,叹了口气,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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