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苏惟年因为傅语冰见陆思铭的事情肯定不太高兴。会不会深夜买醉去了?不可能,李秘书跟了他这么多年,知道他从不去这些地方。
况且,boss不会舍得让夫人一个人在家的。尤其是夫人刚和前男友见了面。
李秘书这些话不便对傅语冰说,只安抚道:“夫人,您别急,我这会没和苏总在一块,我立刻让人去查。您稍等几分钟,有消息我马上给您回电话。”
“好的,麻烦你了。”傅语冰心中不安愈加强烈。她以最快速度换好了衣服,拿过手机,又拨给了苏惟年。
仍是无人接听。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苏惟年没有很快接起傅语冰的电话。
好在李秘书办事效率高,不多久就查到了苏惟年出车祸的消息。
他一方面让公司公关部出面封锁消息,一方面马不停蹄赶去了医院。
傅语冰看到李秘书电话打过来时,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样,李秘书,查到了吗?”
李秘书道:“夫人,苏总在开车回家路上出了点交通事故,现在人已经被送去医院了。我现在正往医院去。”
傅语冰一下从头凉到脚,她颤声问:“情况怎么样?他伤的重吗?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这种仿佛窒息般压抑痛苦的感觉,傅语冰三年前经历过。知道阮夏凝出事那一刻,她有一种天塌了的奔溃感。
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她才知道她是多么惧怕死亡。尤其是,至亲之人的死亡。
这一次,她又体会到了死亡的威胁。
李秘书劝慰道:“夫人不用太过担心,据周围目击者称,车祸发生后立刻有人打了120,医生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了,相信苏总会得到最好的救治。另外,我已经和医院那边打好招呼,他们会派最好的医生进行医治。”
“哪个医院?”傅语冰不能不多想,上一次的意外,她差点失去了小姨。这一次,难道又是苏惟年?
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明白,她还要质问苏惟年关于阮夏凝的事情,他怎么能出事呢!
李秘书道:“在帝鑫医院。夫人,您一个人晚上开车不安全,我已经安排司机小张去接你了,小张之前您见过的。他10分钟后就能到,到了我给您电话。”
“好。李秘书,惟年,就先拜托你了。”
傅语冰挂了电话,拿了包就坐在沙发上等。期间她没忍住又给苏惟年的手机拨了过去。傅语冰想,如果他接了,那就证明他没事。
依旧没人接。傅语冰不知道的是,苏惟年昏迷后,手机滑落,掉在了车里。医护人员赶到时,只管救人,谁会去注意手机呢?
在傅语冰度秒如年中,小张到了。
傅语冰现在还不想告诉苏惟年爸妈,一来这么晚了怕惊到他们;二来,具体情况,得等她到了医院再说。
帝鑫医院即使是晚上,人也不少。傅语冰一下车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李秘书,她匆忙上前问道:“情况怎么样?”
虽然李秘书面色不显凝重,让傅语冰稍稍放了点心,但还是想要知道确切的消息。
李秘书一边引着傅语冰往里走,一边道:“夫人放心,苏总没事。刚刚医生给他做了全面检查,只是轻微脑震荡,右手有点骨折。苏总他最近应该是劳累过度,所以才晕了过去。住院观察几天,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回家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苏总的手得在家好好养养了。”
傅语冰总算放下心,没大碍就好。她又问:“他醒了吗?”
李秘书摇了摇头,“刚刚我出来时,苏总还没醒,医生说得有半个小时左右才会苏醒。”
“辛苦你了,李秘书。”
“夫人严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说话间,到了苏惟年的病房门口。
李秘书极有眼色地留在了病房外,示意傅语冰进去。
傅语冰轻轻推了推门,走了进去。
苏惟年安静地躺在床上,头上缠了几圈纱布。他脸色有一丝苍白,紧蹙的眉头显示他睡得并不安稳。
傅语冰放下包,坐在床边,稍稍掀开右侧被子,就看到苏惟年打着石膏的右手。
她抚了抚苏惟年的眉头,低声道:“睡觉也不开心吗?”
“没有你……就不开心……”
傅语冰一望,苏惟年竟然醒了。
“怎么样,哪里难受吗?我去叫医生。”傅语冰作势起身。
苏惟年见她要离开,情急之下要抬手去捉,哪知手却不听使唤了,竟没有抬起来。
“老婆,我手呢?!”
傅语冰好笑地看着他,掀开被子指着石膏手道:“别动别动,不在这嘛,看你急得。医生说是骨折,这几天你好好休息,留院观察。”
苏惟年“哦”了一声,动不了右手,就用左手就拉傅语冰的手,“那你留下来陪我。”
傅语冰道:“总要让医生帮你检查一下吧?”
“嗯。让李秘书去,你在这坐着。”苏惟年不放人。经历过那场车祸,他此刻只想黏在傅语冰身上。
“那你也得让我出去跟李秘书说一声啊!”
“手机给我。”
傅语冰无奈拿出手机,问道:“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