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飞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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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啊。”颜君陶特意又往容兮遂眼前走了几步, 仰着头,转了个圈,想要容兮遂看个清楚。
小小的仙童, 小小的衣,粉粉嫩嫩的粉颊, 又圆又亮的眼睛,写满了涉世未深的稚气。五头身, 六岁大,正是清池玉水、携手放鸢的无邪之年。要多可爱就可以有多可爱, 也……除非是面目可憎的变态, 否则真的很难对这样的颜君陶心生邪念。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变回青年的样子?”容兮遂很冷静。
“飞升以后吧。”颜君陶给出了一个遥遥无期的回答,“我觉得这样保持真我,也许更有利于修行,你说呢?”
我说不好!容前辈在那一刻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嘴上笑嘻嘻, 心里mmp。
不过,大家都是修了这么多年的人了,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简单来说就是特别想得开。很快,容兮遂就看开了,道友乃至更近一步的关系暂时做不成,但是没关系啊,他们还可以做父子!
容兮遂无处安放的躁动,就这样换了一种方式发泄了出来。他架着颜君陶软乎乎的两臂, 将颜小朋友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举了个高高。
颜君陶:“……”
颜包子就这样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 被抛到了空中,又被接住,一次又一次,循环往复,还反抗无能。
一般人面对此情此景会想什么,颜君陶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思考起了一个上辈子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关心过的问题——他修生中的第一个道友,到底是什么修为?
不说颜君陶上辈子至圣的道心,只说他这辈子已然是趋自圆满的渡劫期修为,此方世界里竟然还有他无法反抗的存在?不是那种略胜他一筹的反抗不过,是真真正正让他连抬起食指射去灵气都做不到的反抗无能,简直可怕。
就像是被猫妈妈咬住后脖颈的小猫,僵硬着只能任由其揉圆搓扁。
颜圣人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这怎么可能呢?!
颜君陶对世界的认知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正在经历“推倒——重建——再推倒——再重建”的艰难修复过程,缓慢重启。
等颜君陶好不容易找回他的脑子,也就引发了他的另外一个猜想——如果容兮遂已经厉害到了这种程度,他怎么还不飞升?
颜君陶对此的推理方向有两个:
一,容兮遂曾飞升失败,兵解重修,当了闲仙,正在又一次历九劫,战飞升;
二,容兮遂有秘法,可以保留高深的修为,又不受大道法则限制,可以不用飞升。
从个人需求的角度讲,颜君陶肯定是希望容兮遂是后者的。而从种种现实来推断,颜君陶也不觉得容兮遂是散仙,因为——真不是颜君陶对自己盲目自信——哪怕是天衍宗内被荣养起来、当太上长老的散仙们,只要颜君陶愿意,他也是有一战之力的。
但颜君陶如今却在容兮遂面前动弹不得,这确实不正常。
“不怕啊,不怕啊。”容兮遂当时是这样摸着颜君陶的小脑袋,笑眯眯地说的,“我就是太高兴了,情难自禁,陶陶不会怪我的,对吧?你这么喜欢我,都肯为了我不飞升,你一定不会介意的!”
“……我不是,我没有,你想多了。”颜君陶第一时间对容兮遂的这个可怕想法进行了否认。
他为什么要因为喜欢容兮遂就不去当仙人?不对,他什么时候喜欢的容兮遂,他怎么不知道?!
一如颜君陶过去的认知,他的这位容道友脑回路真的很有问题。
容兮遂却掩耳盗铃地拒绝听任何他不喜欢的答案,继续道:“不管如何,你能留下,我很欢喜。你不喜欢,我就不说,我们还与从前一般。”
从前什么样,颜君陶已经快要忘得差不多了,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他俩现在这样——颜君陶走哪儿,容兮遂都要跟着,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甚至已经到了喝口玉髓,容兮遂都怕颜君陶呛着的地步。
多年未见的道友,突然变态,这并不比道友变得面目可憎,更让人容易接受。
但冥冥之中又有一股力量在告诉颜君陶,一旦他在这种时候说出什么不能让容兮遂顺意的话,那他这个阴晴不定的道友,就指不定会对他做什么了。
于是……两人就“顺其自然”地僵持到了今天。
颜君陶在禀明掌门自己出关了之后,就领了门内一些从没强求他做过的宗门任务,带着一众弟子浩浩荡荡地下山历练了。
是的,这些随颜君陶一同来到邹屠域的天衍宗弟子,不管是金丹元婴,还是出窍分神,都不是在给颜君陶当护卫,而是在颜君陶这个渡劫期尊者的护持下,出来长见识的。
颜君陶下山的第一站会选择邹屠,一方面是因为颜夫人一百二十岁的大寿(这到底是不是她真正的生日其实还是一个问题),一方面也是因为收徒法会便是宗门任务之一。
真正负责主持收徒法会的,是一个殷字辈的弟子,颜君陶只是起到威慑护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