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宠妃(替嫁后夫君篡位了) 第110节(2 / 2)

gu903();从前有多么疼爱,此刻就有多么愤怒。

她还想摸个东西去砸,可惜情绪太过激动,胸脯急剧起伏了两下,气怒之下一口气没喘过来,青着脸晕了过去。

慌得仆妇赶紧抬到旁边,急召郎中。

武氏带人过去照料。

须臾之间,厅中只剩谢珽和阿嫣、郑家祖孙三个人,外加徐曜听命。

短短半日间情势骤转,从老太妃的尽力维护,到翻脸后的震怒,仿佛只隔了半炷香的功夫。郑元语没想到妻子和孙女背着他做了这么多无法无天的事,整个人都是僵的。郑老夫人眼瞧着救命稻草被武氏斩断,绝望之下,扑在地上几乎晕厥。

郑吟秋却还存了一丝卑微的希冀,欲膝行上前求情。

却在对上谢珽森冷的视线时,骇然却步。

谢珽握住了阿嫣的手。

“郑刺史身居要职,为我魏州百姓费了不少心力,确实劳苦功高。但即使法外开恩,亦不能免两人的重罪。老夫人年事已高,免去绞刑,内狱关上五年,本王知会朝廷夺去诰命。郑刺史治家无方,明日自行请辞,本王自会厚赏,全你府中颜面。”

“但郑吟秋——”

他冷沉的目光看向罪魁祸首,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语气亦是决然的,“流至二千里外,再施绞刑。”

这般处置,已是格外开恩的了。

至少,谢珽没拿郑家阖族男儿的前程来说事,保住了郑家的门楣和颜面,也饶了老夫人一条性命。

他知道轻重,想着孙女要受那般苦楚,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谢恩的话,只跪伏在地,双拳紧握。

谢珽瞧他并无异议,瞥向阿嫣。

阿嫣点了点头。

其实兴师问罪之前,她全然没想过,郑吟秋如此恶行按律当如何论处。只是恨其居心歹毒,不愿轻饶。如今事情查明,律法上也都写得清楚,绞刑两个字听着就让人心惊,比她预想中的责罚重了数倍。不过律法如此,谢珽又已裁定,她实在无须赘言。

遂与他出门,去瞧瞧气晕过去的老太妃。

剩郑吟秋跪在原地,如同跌入冰窖。

第86章清晨被谢珽闷笑着捉回怀里。

郑元语离开侧厅时魂不守舍。

老夫人则是被抬出去的。

她出身不低,锦衣玉食的养了一辈子,也没吃过什么苦头。今日满心焦灼的追到王府,连个座位都没捞着,先是站着听审,后又跪地认罪,老胳膊老腿早就快散架了。在老太妃盛怒翻脸时,已然几乎晕厥,待谢珽宣了判决,更是如遭雷劈。

满腔盘算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她做过最坏的准备,就是祖孙俩一起关在内狱,吃上几年的苦头,另寻东山再起的机会。哪料谢珽竟要取性命?

天崩地裂,她拉着孙女嚎啕大哭。

可惜没哭两声就气力不支,晕倒在了地上。

徐曜命人抬走,又请郑元语离开,连跟孙女的道别之语都没让说上两句。

片刻后,厅里只剩下郑吟秋。

她仍跪在地上,呆愣愣的。

流放、绞刑,这些字眼对于出身高门的贵女而言,委实太过遥远,却在转瞬之间,猝不及防的砸到了她的头上。她甚至无从想象那会是怎样的路途和下场,只知道从此后莫说前路荣华,她连性命都保不住了。这趟来王府刺探态度,竟是来送死的!

如同跌入深渊,连惊慌都被冻住。

她看着侍卫推门进来,在她腕间上了镣铐,徐曜毫不避讳,当着她的面吩咐如何羁押施刑。

如今这时局,若真从魏州城流放到两千里之外,早就不在河东地界了。路程倒不必强凑,总归让她徒步流放,吃够了苦头,找个差不多的地方施刑,就地埋了即可。

谢珽的用意其实很明显。

既然要取性命,不妨取得更狠些。让郑吟秋葬身离家千里的荒郊野外,连落叶归根都做不到,也令郑家和蠢蠢欲动的人引以为戒,清楚王府是什么地方,记住王妃在他心里的分量,再不敢生非分之想。

至于旁的,徐曜挑选的都是亲事府的得力之人,花十天半个月办这趟差事,可保无虞。

分派妥当之后,当即命人动身。

……

流放之事利落而迅速,照月堂里,这会儿却兵荒马乱。

因老太妃被气得实在不轻。

在侧厅昏过去后,武氏匆忙召了郎中,折腾了半天才让老人家悠悠醒转。不过郑家的事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哪怕气晕了醒来,想到视若心肝的外孙女被郑吟秋如此玩弄,而她竟蒙在鼓里,非但给了郑吟秋作恶之机,还满心信任,将对外孙女的疼爱皆挪到郑吟秋身上,她胸口就能闷得喘不上气。

嬷嬷原想劝说,但这种事越劝越气。

老太妃这辈子尊荣优渥,不提防栽进这么大个坑里,自己就先闷出了满身火气。于是晕了醒,醒了堵,堵完又晕,如是两三回,让素来镇定的郎中都有点慌了。二房婆媳和谢奕母子闻讯赶来,瞧她白着张脸躺在榻上,也吓得不轻。

这般情势,阿嫣显然难以脱身。

怕老人家当真出岔子,一众儿媳、孙媳们,连同谢珽、谢淑都守在照月堂里,半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好在傍晚时分,老太妃悠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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