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宠妃(替嫁后夫君篡位了) 第63节(2 / 2)

gu903();阿嫣提着裙角步下凉台,在廊下等了片刻,待谢珽走近时迎了上去,微微笑着道:“殿下回来了。”

“嗯。”谢珽颔首,神色晦暗不明。

阿嫣便又道:“晚饭已经齐备了,殿下先去用饭么?”

“好。”谢珽仍是惜字如金。

夫妻俩同往抱厦,就着尚未黑透的暮色用了晚饭。不过比起前些日饭后散步消食的闲暇,谢珽今晚显然没那般兴致,随便拨弄着米饭,瞧着阿嫣用饱了,便起身往内室去。进屋之前,淡淡瞥了眼玉露和卢嬷嬷,那两位会意,并没跟进去。

屋门掩上,灯烛半昏。

阿嫣多少有点忐忑,如常去给他宽衣解带,手指尚未触到蹀躞,却忽然被谢珽握住。

她诧然抬眉,正对上谢珽幽邃的眼睛。

“今日查出了乔怀远带来的一名奸细,倒让我想起件旧事。”他仿若随意的说着,手指摩挲她柔软指尖,俯身攫住她的目光时,带了几分探究的意思,“你是不是有点怕我?”

第51章吓唬毕竟,我既娶了你,总要过一辈子……

意料之外的发问,令阿嫣微怔。

眉心跳了跳,她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谢珽凑得更近,深潭般的双眸盯着她,辨不出其中喜怒,只问道:“那次诱捕小锦,我们吵过一架,当时你说我什么来着?”

他微微偏头,像是在回忆,口中徐徐道:“刚愎自用、刻薄冷情、薄情寡义、狼心狗肺、铁石心肠、草菅人命……”

他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

每个词蹦出来,都让阿嫣头皮发麻。

他这是恼羞成怒要算账么?

阿嫣心中惴惴,觉得他这会儿摩挲她指尖的那只手像是把刀,在磨刀石上霍霍打磨,随时要架在她脖子上似的。

她抿了抿唇,迎着他深晦难测的视线,低声道:“殿下怕不是忘了,当初我们说好是演戏给人瞧,事情过了之后既往不咎。”

“我知道。你只说是不是?”

“是说了这些,不过……”

阿嫣当时因处境颇为艰难,得了谢珽的赦免令后,骂得十分欢快,多少有点借机一吐心中闷气的意思。结果追骂一时爽,这会儿秋后算账,到底令人心虚。遂竭力挣脱他摩挲的那只手,转身就往梢间里跑,受惊的兔子一般步伐飞快。

进了梢间,一眼扫见书架上那个上了小锁的锦盒,赶紧从抽屉里拿出钥匙,开了铜锁。

掀开锦盒盖子,里面是一张契文。

她拿到救命符纸似的,迅速攥在手里,瞧了一眼并非赝品,转身就想去找谢珽。

那位却已跟过来,就站在她身后。

阿嫣差点被他吓了一跳,忙将那契文凑到他的面前,暗自紧张之下气息都有点气息不稳,“瞧,这是当时殿下立的契书。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绝不计较!”

她借着昏暗天光,将那几个字特地指给谢珽看,纤秀白皙的指尖衬以墨色字迹,甚是悦目。

谢珽面不更色,“我没计较啊。”

“那你为何要翻旧账。”阿嫣往后缩了缩,后背几乎抵在书架。

谢珽跨前半步,身体逼得更近。

因夫妻俩用饭时尚未入夜,卢嬷嬷只让人将正屋起居之室的灯烛点亮,梢间里尚未来得及掌灯,此刻夜色渐渐笼罩,屋里已是极暗。他那张脸的轮廓冷硬如削,剑眉下的双眸如同墨玉,在这昏暗氛围里看来,让人心里无端发慌。

阿嫣心里咚咚跳了起来。

谢珽唇角勾起点弧度,右手在她脸颊不轻不重地摩挲,徐徐道:“人都说夫妻琴瑟相谐,百年好合。既是要相伴过下半辈子,自然得熟知彼此的性情,慢慢磨合。”他凑得更近,鼻息热乎乎落在阿嫣的脸上,“你且说,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些缺点。毕竟,我既娶了你,总要过一辈子的。”

末尾这句话,他有意加重语气。

听起来像是温柔的言辞,因他那深晦莫测的眼神,落在耳中却让人愈发心虚。

阿嫣万分确信,他在听过墙角后还故意这么说,必定是在说反话。

甚至像是在威胁她。

毕竟,和离之事多半须双方心甘情愿,寻常人家若有不睦,尚且能求衙署做主,她跟谢珽这事儿却例外。一旦谢珽恶向胆边生,要将她困在这王府一辈子,实在易如反掌。

到时候别说拿着和离书体面离开,就连死遁怕是都难落得清静。

那种结局阿嫣想都不敢想。

但以谢珽的洞察,直接否认显然不明智。

她眨了眨眼,斟酌着道:“那时候我对殿下有些误会,加上成婚前听了些真假不明的传闻,实在不知如何骂人,才那样说的。”

谢珽手撑书架,静静觑着她。

“你这点年纪,还不太会说谎。”

“好吧。”阿嫣低下了头,“有些话确实不假。殿下气度威仪,战功手腕都令人仰望,我自然也会敬畏。且殿下最初的态度确实过于冷淡,难免让人觉得冷情疏离。我那样说,也不算太污蔑。”

“还有呢?”

“替嫁的过错是我楚家不对,但这门婚事是迫于旨意,并非我楚家上赶着要来。殿下当时眼高于顶,听了表妹和祖母的一面之词就兴师问罪,确实有些刚愎自用。殿下敢说当时心里没偏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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