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吉祥 第43节(2 / 2)

掌印吉祥 听风起云落 2038 字 2023-08-21

gu903();得了允淑的话儿,几个壮丁倒是终于齐整一次,对着覃时异口同声,“奴才们听小贾子使唤,小贾子叫奴才们做什么奴才们就做什么。”

几个壮实的汉子统一口径,把覃时吓一跳,这场面……

好不容易把这些人差事分派完,覃时找个无人的时候偷偷溜屋里头来。

允淑和奈奈磕着瓜子,主仆俩一人扒皮儿一人吃瓜子米。

“主子,咱这瓜子味道真不错,回头咱们试着用蜜糖也炒一份儿吧,春小娘子今儿又来讨要,拿一块成色颇不错的翡翠来换了一小包。”

允淑赞同的点头,“前两天我晒好的还有一袋子,咱们换着料炒几份,再炒个五香的,我喜欢吃。”

奈奈手一滞,“哟,是小贾子来了?近前来吧,主子正好没什么事儿。”她随手抓一把瓜子递给覃时,“你尝尝,好不好吃?”

覃时躬身去接,在主子跟前吃东西,他是个下人,没资格,顺手把瓜子揣进暗兜,谒谒身,“主子,您可顺意么?”

他带话儿来,只能拐着弯儿的问,不能说的太明白,暴漏了身份一切都得玩完。

允淑说顺意的很,询问他池塘理整的进度,她倒是浑然不在意覃时出于什么目的,似乎也不感兴趣,磕着瓜子看着书,也没抬眼看看他。

“池塘的淤泥清大半了,这进度,明儿这个时辰就理整完了。”

允淑搁下书,拍拍手,“这感情好的,你办事儿靠谱,明儿事办好了你来找奈奈讨赏吧,寿王爷今儿宿在春小娘子屋里,酉时在南书房同言督主议事,你去罢。”

覃时额首,这话儿才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拱拱手要退下去。

她又补充,“南书房那头儿有重兵把守,怕是不好进的。”

仔细想了想,小贾子刚进府,冒冒失失就直奔南书房,定会惹来是非。

她转而吩咐,“奈奈,咱们晒的烟丝晒的如何了?”

奈奈福身,“今儿上午收的,能捻成烟丝了。”

她额首,“酉时你同小贾子一道儿去,给寿王爷送烟丝去罢。”

这接近寿王爷也得寻个可靠的由头,不然怎么能打听到有用的事儿呢?

只是凡事都是两面的,想打听事儿,就难免会让寿王误以为她这是在主动示好勾引,那拖着寿王爷一直不肯同房的事儿,会让寿王爷觉得她是欲擒故纵。

奈奈带着覃时去南书房送烟丝,覃时认过路后,随奈奈退出来,避过守卫兵的耳目又偷偷潜了进去。

奈奈回来拍着心口上气不接下气的,“主子,要人命了,这哪里是人干的事儿?”

她帮奈奈拍心口,“瞧瞧给你吓的?这才带个路就这样了?回头可怎么弄?你这么胆子小的?看春宫图的时候倒是胆儿挺肥。”

奈奈都快哭了,“那哪能比的?您没瞧见,丈高的墙小贾子就那么一跳,人就不见了,那南书房巡逻的兵一茬一茬的,人要是被捉了,还能有活路?”

她扶奈奈坐下来,“他挑的人定然是身手一等一的好,脑子也好用的,若是随随便便插个人手进来,能成什么事儿?你这叫杞人忧天。”

奈奈尴尬的攒个笑,“那您还真是放心。”

奈奈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提心吊胆的,过会子就问问小贾子回了没,折腾她一宿。

允淑早晨没能起来,赖床上困的睁不开眼睛。

第60章昨儿睡的可好么

已经是日上三竿,她才起来梳妆,奈奈替她挽好发髻,插根珠钗别上,念叨着,“都快晌午了,覃时连影子都没见着,别不是给寿王爷抓了?”

“你放宽心,别总念叨着,疑神疑鬼的。”她宽慰奈奈,抬手把画在额头上的花钿抹去,再往铜镜里瞧,干净利落多了。

正说着话儿,覃时在外头给她请安的声儿传进来,“主子吉祥,您可在屋里么?”

她给奈奈说,“瞧?念叨曹操曹操就到,平平安安的来了。”

奈奈总算把提着的心放在肚子里,出来屋问覃时,“你昨儿回去歇了么?主子在屋里,你快些进来罢。”

覃时揖身,回道:“歇了,今儿起来人很精神。”

外头太阳毒,他戴了遮阳的斗笠,跟奈奈进屋里来,摘了斗笠给允淑呵呵腰,“主子,池塘的淤泥清完了,您得闲过去瞅瞅,哪儿还有不合适的,咱们再紧着收拾。”

允淑捏着帕子起来,点点头,问他,“昨儿睡的可好么?进了王府可还习惯?”

“回主子,都习惯,跟自己家一样习惯。”

允淑说那就好,转而对奈奈道,“走吧,咱们去瞧瞧,赶明儿把去年沉下来的莲子撒进去,等发了芽,就能看荷花了。”

奈奈去拿顶帷帽来给她戴上,嘱咐:“日头毒,这个点儿出门回来得扒层皮,主子仔细着。”

他们鱼贯而出,覃时在前头领路,奈奈和桂花跟在允淑后头,池塘在堤园最东头,离得也不真远,百来步便到了池塘边上。

沿岸花开傍柳,本该是芬芳四溢,却是因着刚清过淤泥的缘故,味儿不怎么好闻,臭烘烘的。

奈奈拿手捏鼻子,抱怨,“怎么这么大味儿的?要憋死人,都不能好好喘气儿了。”

覃时蹩蹩眉,“这池塘荒废不少年了,把里头沉的一些动物尸首和人的尸首捞上来,自然会有臭味。”

奈奈变了脸色,抓着允淑的袖子直往后退,小声道,“主子,这怎地还有人的尸首?”

转而又想到她和允淑挨着池子住了六年,前不久还和允淑一起在池塘里抓鳜鱼,她霎时毛骨悚然,哭都哭不出声儿来了。

允淑拍拍奈奈的手,安慰,“别自己吓自己,就是有那也跟咱们无冤无仇的,找不上你。”她问覃时,“是男尸还是女尸?可还能分辨么?”

覃时略一沉吟,“辨是指定辨不出来的,奴才想着该不是这一辈上的人,这人沉下去,哪还有囫囵个儿的?鱼虾早就把腐肉啄吃了。”他瞥一眼湖心,淡淡道:“这都是些细枝末节,没什么的,主子也别太在意,奴才已经着人处理干净了,只是这味儿还得些日子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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