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汤婆子见秦云柔咳的眼泪都出来了,赶紧递上两颗蜜饯。
秦云柔含下蜜饯,这才缓解了些许。
……
一晃便是七八日的光景,这七八日里,李云深确实没有再回过国公府,倒是制衣局那头的裁缝来了两趟,替秦云柔量体裁衣,从小衣到外袄,还有襦裙,绣鞋各式六套,按照的是国公府大丫鬟的级别,用的是锦绣布料。
月中十五的时候,秦云柔还领到了一笔月钱,统共二两银子,这要放在以前,区区二两银子,也不过是秦云柔一个月买香的钱,可如今身份低微,能有这二两银子,实属不易。
秦云柔便拿来小木匣子,把二两银子小心翼翼搁置在里头,又用小巧的铜锁锁住,藏到绣床的棉枕下面,这才安心。
这日,辰时之后,国公府便热闹起来,原来是世子爷李云深归府了。
秦云柔此刻正坐在东院的西厢耳房里,手里拿着个竹绷,低头仔细绣着娟帕。
她坐在临窗的位置,只见窗外的檀云正推了东院的木门往里头小碎步的跑来,秦云柔绣娟帕绣的专注,倒也没有注意到窗外的动静。
直到耳房半闭着的门被人推开,听到声响,秦云柔这才抬起美目朝外看,见到檀云额头沁着汗珠的站在门外,看向自己的眼神,染上几分焦虑。
秦云柔这才搁了竹绷起身:“何故跑的这般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檀云喘气道:“柔儿姑娘,是世子爷归来了。”
秦云柔先是一顿,很快便反应过来,不过,她清丽绝伦的脸上却没有喜色,反而显出些担忧来,没想到,七八日的光景过的竟是这般快,李云深一旦回府了,夜里的有些事便逃不掉了。
檀云见秦云柔露出惆怅,便小心翼翼地开口:“柔儿姑娘,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秦云柔不解地问。
“知道世子爷他……他带了个女子回来。”檀云说。
秦云柔一怔,迟疑着问:“女子?”
檀云忙握住秦云柔的手,用安慰的语气同她说道:“世子爷虽带了个女子回来,但我听说,世子爷只是让她做个普通的二等丫鬟,代替紫绡的位置,柔儿姑娘你莫要忧心。”
秦云柔摇摇头,她当然不会因为李云深带一个丫鬟回来,就忧心自己的位置不保,毕竟,李云深是镇国公的世子,贵为大理寺卿,位极人臣,这样的男人不会只有她一个女子。
檀云拉起秦云柔往外走:“世子爷回府,按照府里的规矩,我们这些做丫鬟的,都要出门相迎,你赶紧同我一道来罢。”
秦云柔和檀云来到东院门口,等在回东院的甬道上。
不消半刻,果然听到由远及近地脚步声。
李云深身披墨色大氅,正在近侍周茂的陪同下,匆匆往东院走来,他身后不远处,果真跟着一名女子。
待到走至近处,那女子见到立在廊下等待的秦云柔,却是眼眶一热,红着眸便疾步小跑上前,含泪唤道:“大小姐!”
秦云柔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抬了眉眼去看。
竟是初荷!
初荷跑到秦云柔跟前,想要拥抱秦云柔,可又顾忌到身后跟上来的大人物,到底忍着没敢伸手。
倒是秦云柔,她在这偌大的镇国公府举目无亲,又连日来受了多番折磨,此刻见到陪着自己长大的贴身婢女,已是热泪盈眶,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拉了初荷的手紧紧握着,就同她道:“初荷,我好想你。”
“大小姐。”初荷也回握住秦云柔素白的小手,含泪激动道:“初荷也好想念大小姐!日日都盼着能早日见到大小姐,能回到大小姐身边伺候。”
主仆俩热络的叙着话,倒是把一旁的檀云看傻了眼。
敢情世子爷领回来的这女子,竟是柔儿姑娘以前的侍女,倒是令人讶然。
此时,李云深已经走至东院门前,秦云柔对他找回自己落难前的侍女心存感激,便嘴角微勾,含了一抹感激的笑意同他做礼道:“恭迎世子爷回府。”
李云深长得俊美高大,他用坚毅的下颚瞥一眼秦云柔感恩戴德的小脸,便很快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低沉的男音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这便抬了白底黑靴,踏进了东院。
近侍周茂紧紧跟在后头,丫鬟檀云也跟上去。
秦云柔压下心中想要同初荷继续叙话的激动,只拉着初荷一道,踏过门槛进到东院,跟在李云深一行人的后头,往正厅走去。
第22章022
来到正厅,李云深把初荷交给管事嬷嬷分配工作,自己则转身去书房处理带回来的卷宗,虽说今日是休沐的日子,但魏延的案子还没有结案,上头虽然没有催促,但李云深办案讲究效率。
而且,那魏延回乡省亲的妾氏竟是死在了返回的路上,李云深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带着仵作和侍卫赶往案发现场,这一来一回,便是七八日的光景。
按照往常,书房是由檀云伺候的,但李云深却抬了下巴看向秦云柔,沉声唤道:“你来伺候。”
秦云柔收回看向初荷的殷切目光,心中虽百般不愿,可面上却乖顺地走到李云深身畔,低垂螓首:“诺。”
周茂正抱着一沓厚重的卷宗站立在侧,李云深用下巴指向卷宗,对周茂道:“把这些给她拿着,你去门外候着。”
周茂掂了掂卷宗的重量,又看向秦云柔的细胳膊细腿,正准备同自家主子劝说一句,却在看到林云深投递过来的冷冽眸光后,及时的闭上了嘴。
“柔儿姑娘,卷宗厚重,你仔细些。”周茂说罢,把卷宗递了过去。
秦云柔抬了双手去接,那卷宗十多卷,卷卷都是竹牍,果真厚重,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李云深及时抬手,掌心撑住她的后背,把她扶稳。
“谢……”秦云柔才出口一个字,却被李云深凛冽的目光盯视住,吓得她贝齿咬住下唇,不敢再发声音了。
李云深缓缓低下头,朝她靠近,动作虽暧昧,可吐出的话语却是冷若寒蝉:“你是早上没吃东西么?拿个卷宗都能摔倒,这般柔若无骨,经不住半点折腾的模样,以后如何伺候本官?”
听他说到折腾,秦云柔不禁想到那一夜桌案上的蹂.躏,眼眶一酸赶紧低下头去,怕被李云深看到自己眼中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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