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微红。
其实我能感觉到,他是想做那事了,也是,他确实憋了很久,今晚拐弯抹角地撩拨我,可我的身子还未彻底恢复,现在做,并不好。
我故意岔开暧昧,手推了把他的肚子,把他往开推了寸许,含酸拈醋地使小性:“妾也只有这个娃娃了,蛮不似人家贵妃娘娘在陛下心里的分量。”
“怎么又恼了?朕难道又得罪你了?”
李昭含笑,问。
“不就那个小生意嘛,我撒泼打滚地求你,你就是不松口,人家郑贵妃说了一句你就同意了。”
我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坏笑:“你们俩肯定有奸情。”
“胡说,那是明情。”
李昭往前一步,身子压下来,吻了下我的唇,轻声呢喃:“跟你才是奸情。”
“你学坏了。”
我有点紧张了,心咚咚直跳,怎么拒绝他呢?
“跟你学的。”
李昭指尖划过我的锁骨,俯身间,他的衣襟敞开大半,我能清晰地看见他的胸膛。
“咳咳!”
我重重地咳了两声,闭眼扭转过头,手往开推他:“这位发情的先生,请停止勾引良家妇人,否则……”
“否则怎样?”
他坏笑着问。
我媚眼横向他,咬牙切齿:“否则我就把你吃干抹净了。”
话音刚落,他就吻了下来,唇舌交战了会儿,我们同时分开,微微喘气。
他用大拇指帮我抹唇,笑着问:“妍儿,假如朕要搞你前夫,你什么意见?”
我愣住。
他干嘛这样问我,是看我对梅濂有没有余情?还是别的?
我直面他,并未闪躲,正色道:“这条锦绣路是他选择的路,早已与我无关,而陛下的事,妾不问不干涉。”
说到这儿,我挑眉一笑,把话题从政局争斗拉回到男女调笑:“干嘛忽然提梅濂,好没意思,站着脚酸,咱们躺床上说话。”
李昭眼里少了几分笑意,不知想起了什么,道:“之前你从梅府离开,带走了自己用过的所有东西,落下只水杯,仁美他把杯子留了下来,日日摩挲喝水,用完后还收到锦盒里,宝贝得很。”
“胡说。”
我白了他一眼:“他不是长情之人。”
“你信不信,朕若把你还给他,他肯定会再娶你一次。”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立马站起来,用力推了把他,差点把他推得摔倒:“你想甩了我?好,我这就带着儿子找他去。”
“开个玩笑嘛。”
李昭笑吟吟地上前来,死皮赖脸地纠缠我。
“好笑么?”
我瞪着他:“若是我说你的皇后…”
我猛地停下,用力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好险,差点把皇后秽乱宫闱嚷出来了。
定了定神,我拳头紧紧攥住,气道:“你成天在后宫抱着皇后、贵妃、贤妃睡,我可曾说你什么了?便是梅濂那小子睹物思人,又不是我让他这么做了,你什么意思嘛。”
“哎呦哎呦,怎么生了孩子后脾气这么大。”
李昭弯腰,凑近我,看见我真被气哭了,忙给我擦泪,笑道:“好,朕知道了,你不念着他了,是他自作多情。”
我一个字都不想说,转身,背开他。
他的监视范围太广太深了,臣子宫嫔的任何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
“还气着?”
李昭双手按在我肩上,轻轻地摇我:“朕是怕你还……没事,现在不担心了。”
他紧紧环抱住我,吻着我的头发,笑道:“你也别吃味,曹兰青现在病着,无法侍寝,朕多去皇后和贵妃宫里。”
“那多好。”
我撇撇嘴:“郑肥张瘦,可把你伺候爽快了吧。”
“小气鬼。”
李昭用指节敲了下我的头:“如今朕初登基,日后打算变动一些政策,夜里常密召文清、仁美还有达齐进宫议事,落云细心,朕会让她在屏风后旁听,过后帮朕整理一些事,鲜少让她侍寝。至于皇后……”
李昭顿了顿,笑道:“皇后得了妇人那种病,有点臭,朕闻不得。每次去她那儿前,朕会吃泄阳的药,久而久之,她就以为朕不行,朕也觉得朕不行,我俩就安安生生睡觉,这样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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