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着摇了摇头,王尚德随口说道:“据王某所知,你等与赵虞那小子,不是一道的么?那小子不是有一份了么?”
“呃……”吕匡等几名叶县商贾面面相觑,旋即硬着头皮说道:“话虽如此,但倘若能从王将军手中得一份通市凭证,那自然……自然是最好。”
“……”
王尚德淡淡扫了一眼吕匡等人,随口说道:“也可以。……只不过,你等愿意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呢?”
“代、代价?”
“啊。……你等不会以为,盖着王某将印的同市凭证,随随便便就能到手吧?”
“呃……”
几名叶县商贾面面相觑,半晌后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王将军……想要什么代价?”
不得不说,这几人已经足够恭顺,但可惜双方并不在一个高度。
想要跟王尚德的交涉,那最起码是一个大县的程度,简单点说,当叶县所有财富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那这个人就有跟这位王将军交涉的资格了,个别几个叶县商贾,说句难听的,要不是知道这些人是跟着赵虞一起来的,王尚德都不会花时间见他们。
因为彼此不在一个等级嘛!
就算是赵虞,那也是因为他献了屯田、军市两策,让王尚德对此子刮目相看,仅此而已。
这不,短短几句话,就让王尚德对这些叶县商贾失去了兴趣,淡淡说道:“算了,关于军市的事,你们可以询问这位孔主簿,他会代王某与诸位交谈。……若没有其他事,王某还有些事务,就不招待几位了。”
“呃……那、那我等告辞了。”
吕匡等人不敢违抗,识趣地离开了王尚德的住邸,站在门外面面相觑。
尽管早就得知这位王将军不好相与,可他们也万万没有想到,只不过三两句话的工夫,他们就被王尚德给打发了。
吕匡不禁感慨道:“怪不得那位二公子毫不介意,甚至故意给机会让我等来接触这位王将军,这位王将军当真是不好相与……”
从旁,有人摇摇头说道:“是啊,连话都不让我等说完。……吕兄,眼下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吕匡长吐一口气说道:“回叶县吧,找个时机向那位二公子致一声歉意,尽管他是为了让我等死心,倒也不至于记恨,但我等也不可毫无表示……走吧,诸位,回叶县。”
“嗯嗯。”
两日后,赵虞等人回到了鲁阳,同行的魏普等叶县商贾,也差不多时候回到叶县。
回到叶县不久,魏普便听说吕匡等人也回到了城内。
他当即就派仆从去打听。
仆从回来后对他说道:“据小的打听,吕老贾倒是见到王将军了,不过没说几句话,就被王将军打发了,也没要到凭证。”
魏普哈哈大笑,对身边一名商贾笑着说道:“你看,我就说白费功夫。……那位二公子底气十足任由咱们去接触那位王将军,肯定是猜到咱们无法得到那份凭证嘛,老吕不死心,碰壁了吧?”
“魏兄高见。”那商贾拱手笑道:“幸亏当时听魏兄一言,否则,怕不是要被那位二公子记恨了。”
魏普摆摆手笑道:“记恨不至于的,那位二公子虽年幼,但言行举止却恍如大人,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就怀很在心,倘若仅这点胸襟,又如何服众?不过嘛,终归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丝不好的印象……咱鲁叶共济会的会副之职,或许就没有老吕的份咯。”
“会副?”那商贾脸上露出不解之色。
“啊?”魏普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连连摆手:“不可说、不可说。”
截止十月二十五日、二十六日,赵虞率叶县商贾与宛城军市的首次交易,顺利落幕,尽管这次交易仅仅只是试水,运载的货物规模并不算大,但正是这次尝试,让叶县商贾们亲眼见证了商机。
十月二十七日,鲁阳乡侯携妻子周氏与长子赵寅,从郾城返回鲁阳。
当时赵虞看得清清楚楚,尽管母亲周氏与兄长赵寅都很高兴的样子,但他父亲回到家中时的那张脸,却是紧绷紧绷的。
仿佛憋着一肚子的无名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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