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塞上牛羊【10.4k】(1 / 2)

少室山中。

天下群豪皆在场,围成老大一个圈。

正中间,是近年来闹得沸沸扬扬的所谓神使,原丐帮帮主,契丹人萧峰。

与之对峙的,正是四大恶人,恶贯满盈段延庆,无恶不作叶二娘,凶神恶煞南海鳄神,穷凶极恶云中鹤。

除了站立的前三人外,老四云中鹤已经倒在地上,被萧峰一声大喝,心脉寸断而死。

四大恶人,人如其名,个个行事凶恶,坏事做尽,令人望而生畏,天下皆知。

如今,神使萧峰找上了他们的麻烦,在场群雄尽管口中不说,暗地里却都喜上眉梢。

纷纷心道,撞在萧峰手中,这四大恶贼立马要变成四大死狗了。

小龙女:“洞真度厄真君,真君,那叶二娘怎地有高达近万点的恶行值?”

古墓中,一直没有说话的小龙女,看到萧峰手中令牌引出三人的罪行,令她侧目不已,同时也很是疑惑。

【管理员】洞真度厄真君:“小龙女,每天毒害一个婴孩,二十余年下来,高达近万的恶行很正常!且看萧峰同学的表演!”

萧宁已经看出了萧峰的打算,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揭穿玄慈的恶行,令其身败名裂,以报杀母之仇。

小龙女不经世事,天真烂漫,看不懂里面的道道,实属正常。

不过,她的话,引起了萧宁的深思。

如她这般万年宅女,哪怕是拥有通天的修为,却不谙世事,不通人情世故,怕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要帮人数钱。

这样不好!

除了小龙女以外,其他四人哪个不是久经战阵,一个个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看来,得想个办法,让她历练历练!”

萧宁心中打定主意。

却说,四大恶人被萧峰喝破行踪,不由自主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个个都脸色不好看。

“萧兄,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阁下又何必要为难我们四兄弟?”

一阵腹语之声响起,却是那四大恶人的老大,段延庆出声说话。

“将死之人,何必多费口舌,纳命来吧!”

萧峰却是不想多废话,身体微蹲,左手一划,右手收回令牌屈起手掌,便欲动手。

“慢着慢着!我兄弟四人未曾得罪阁下,萧兄未免乱杀无辜了!”

段延庆驻着拐杖,连连摇头。

“老四出言不逊,已被你喝杀,我们兄弟不敢不服,你为何还要找我们的麻烦?”

见识过萧峰出手的威能,段延庆可不想白白送死,他已经在暗中寻找退路,准备溜之大吉。

“哈哈,乱杀无辜?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萧峰心中一动,停下手来,仰天大笑。

当此天下群雄都在场,若是不教而诛,未免显得自己行事无度,胡乱杀人。

虽然他萧峰也并不太在乎这所谓的名声。

“你段延庆本是大理延庆太子,当年大理内乱,被奸臣杨义贞谋国后,你流亡在外,因身份敏感,受到多方追杀,最后身中重伤,不但面目全毁,双腿残废,连说话都不能!正是因为这段经历,使你后来努力修炼,终成一代高手!”

萧峰朗声说出了段延庆的身份,话锋一转,喝道:“但是,你武功大成后,开始向当年追杀你的人展开疯狂的报复,又因怨毒太深,只要被你盯上的人,尽皆满门被屠,鸡犬不留,故此得了个“恶贯满盈”的绰号!”

说完,他目光直视段延庆,喝道:“其中那些幼儿妇女何其无辜,你怎忍心灭人满门?你自己说,是不是罪大恶极,是不是该死?”

随后,萧峰不待其回话,又看向叶二娘,喝道:“还有你,叶二娘,你原来是妙龄少女,与人相好,并替他生下一子,而后孩儿被人抢去,因思子成狂,沦为邪道,夺他人之男婴,终日抱婴玩耍,但在日落之后,就将婴儿杀死并吊在树上,故而得了个“无恶不作”的绰号!”

聊天群中,众群员见到这一幕,都笑了起来。

东方白:“嘿,有好戏看了,少林方丈破色戒,又纵容姘头为害江湖,罪大恶极!该杀!”

笑傲江湖世界中,东方不败一脸不屑的看着嵩山少林寺的方向,暗自琢磨着,待封神事毕,本世界的少林寺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杨广:“佛门不事生产,该灭!朕世界中的佛门更是可恶,竟然妄图把持社稷神器,插手天下九五之位更替,其罪当诛九族!”

看着萧峰的遭遇,杨广感同身受,咬牙切齿,对佛门恨之入骨。

【管理员】洞真度厄真君:“咳咳,前段时间,本君揍了如来佛祖一顿,斩了他的金身,毁了他的佛祖舍利,没有上万年的时间疗伤,决计恢复不了伤势!”

萧宁适时的冒了出来,装了一个逼就跑,真刺激!

杨广:“嘶!真君威武霸气!”

大唐双龙传世界,看着萧宁的话,杨广瞳孔一缩,心中万分震惊。

断浪:“真君神威!”

东方白:“真君打得好,打得妙!”

小龙女:“看来,真君也不太喜欢那群光头啊!”

众人狂拍了一顿马屁后,看了小龙女的话,不由得心中一动,这话有理啊!

真君说话绝不是无的放矢。

这是真君向外释放的喜恶信号。

真君也讨厌佛家。

那么,我们是不是要紧随真君的步伐呢?

一时间,众群员都若有所思。

这边,直播间中,萧峰揭穿了段延庆、叶二娘的罪行之后,他又看向岳老三,大喝道:

“岳老三,你性格乖张,喜怒无常,因他人言语不当,便扭断其脖子,杀人盈野!”

“你三人之罪行,罄竹难书,罪在不赦!”

“如今,本神使代天执刑,尔等可有不服?”

既然世人都说我是天神选中的使者,那我就坐定了这神使之位。

萧峰手执神威无量,正气凛然,如天人下凡,代天执法。

“你奶奶个腿,有本事放马过来,你岳爷爷非要扭断你的脖子不可!”

天下群雄皆噤声,唯有那岳老三,好似缺了一根筋,囔囔着要萧峰放马过来。

不止如此,他挥舞着手中巨大的鳄嘴剪,大步向萧峰剪来,叶二娘想拉都拉不回来。

“来来来,与你岳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呃…”

来得快,去得更快了,岳老三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倒飞了回去,嘴里狂喷鲜血,脖子一歪,死了。

众人只见到萧峰脸色一变,猛然挥出一掌,立时就有一道掌劲迎向岳老三,将其一掌打死。

“岳老三和云中鹤都已经去了,你二人也陪他们一起上路吧,莫让他们等得太久了!”

随手解决了岳老三之后,萧峰缓缓举起手掌,对段延庆邀战道。

段延庆作为成名高手,萧峰决定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段延庆叹息了一声,不得不站了出来。

“萧兄,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他很不愿意与萧峰交手,那是会死人的。

“尔等罪大恶极,留在世上,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害,还是去死吧!”

萧峰丝毫不为所动,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出手快捷迅速,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云中鹤、岳老三就死了。

直到这时,少林寺的和尚才反应过来。

玄慈方丈双手合十,喧了一声佛号,高声道:“阿弥陀佛!萧施主,佛门重地,还请手下留情,莫要多造杀戮!”

萧峰眼神一凝,问道:“玄慈方丈,萧某想知道,这三十年来,你对雁门关那件事可曾心有愧疚,午夜梦回时可曾害怕过?”

声音不大,听在玄慈耳中却有如雷击。

他瞳孔一缩,萧峰是如何知道当年的事?

玄慈说道:“萧施主的话是什么意思?老衲不是很明白。”

他决定装聋作哑,试探一下,看看萧峰到底知道多少内情。

他的表情变化,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萧峰,见他不肯承认,萧峰笑道:“玄慈方丈,看来你丝毫没有愧疚之心,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随后,他自嘲的说道:“呵!也是,为了少林方丈之位,连叶二娘甘愿为你生子都可以被你抛弃,更何况只是死了一对契丹夫妇,又哪有什么愧疚,良心可言?”

“轰!”

叶二娘与玄慈方丈相好,并生下一子?

那叶二娘的贼汉子是玄慈方丈?

如此劲爆的消息,有如惊天动地的深水炸弹般,直炸得在场众人头晕脑胀。

众人都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伸长了脖子,一副吃瓜群众看好戏的模样。

“放肆,休得胡言乱语,污我少林清誉!”

“萧施主慎言!”

“放肆!”

“大胆!”

“休得污蔑方丈师兄!”

玄慈还未发话,少林众首座闻言,皆是怒气冲冲,大声呵斥。

冷眼看着这些人的嘴脸,萧峰心里不由一阵无趣,这些人为了所谓的门派清誉,枉顾玄慈犯戒的事实,死不承认。

若非看到命运之书,萧峰怎么也想不到,江湖中德高望重,道貌岸然的玄慈方丈,竟然是抛妻弃子的无耻之徒。

呸!

而且,他还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真凶!

虽然不是主谋,但也脱不了干系!

如此一来,就更不能放过玄慈了。

“求求你不要说了,是我不好,是我想男人了,是我勾引了他,一切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罪,你杀了我吧,与他无关啊!”

叶二娘闻言,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她悄悄看了一眼玄慈,眼中露出一丝情意,狠下心来,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清白。

“轰!”

叶二娘的话,无疑证实了萧峰所言不虚。

更是令在场众人大为振奋。

“想不到啊,玄慈和尚看着像是一代大德高僧,却与人勾搭,还生下了孩子!”

“啧啧,这乐子可就大了!”

“劲爆,真是好劲爆的消息啊!”

在场群雄一个个都兴奋得涨红了脸,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萧大侠饶命,只是想知道一点,我那苦命的孩儿在哪里?过得怎么样?可曾娶妻生子?临死前,若是能看看他,我便是死也瞑目啊!”

叶二娘瘫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号淘大哭,忽而,向着萧峰磕头哀求不已。

“呵呵,你叶二娘的孩子被人偷了去,然后就抢了别人的孩子把玩,到天黑前再杀死?你自己算算账,这二十多年来,死在你手上的孩子有多少个?有近万之多了吧?”

“你的儿子是人,别人的儿子就不是人了?我还真知道你儿子是谁,他今天就在现场,但我就是不告诉你,让你死不瞑目!”

萧峰越说越气,简直快要气炸了。

一天杀死一个小孩,这么多年下来,得杀死多少个孩子?

萧峰冷笑了一声,抬头指向玄慈,说道:“还有你,玄慈和尚!明知叶二娘杀人盈野,还暗中教她破戒刀法防身,她犯下的罪孽,你要负一半的责任!”

“若无你的暗中照应,叶二娘又岂能从一弱女子,扶摇而上,成长为天下有数的大魔头?”

说话间,他手上的【赏善罚恶令】照射在玄慈的身上,显露出一道乌黑发亮的字迹,悬浮在天空中。

【玄慈,善行:17,恶行:1375】

“这……这这……”

“想不到啊,一代高僧,竟然是万恶不赦之徒!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世间有传闻,佛门善伪装,表面光鲜亮丽,暗中藏污纳垢,欺男霸女……”

看着那悬浮的字迹,那黑得发亮的恶行,所有人都哗然了。

连那些与少林交好的势力首领,也都纷纷动摇了。

就别说是普通吃瓜群众了。

叶二娘那高达近万,与玄慈一千多点的罪行,可谓是绝世仅有,世所罕见。

与他们相比,那二百多点罪行的岳老三都可以算是乖宝宝了。

萧峰尽管吃惊,却是早有所料,此时亲眼见到,目光更冷了三分。

“尔等有何话可说?”

他挥手收起令牌,大袖一挥,当场发难。

说了一通之后,萧峰似是不胜其烦,怒吼了一声:“纳命来吧!”

说完,他不再犹豫,直直的一掌挥了过去,掌劲四溢,向着地上的叶二娘拍了过去。

“砰!”

轰然声响中,尘土飞扬,令人一时之间看不清场中的情形。

待尘埃落定之后,众人迫不及待的看去,却是大吃一惊。

萧峰一掌击出,并没有杀死叶二娘,却是不知何时,少林方丈玄慈悄然而至,把这一掌给挡了下来。

然后嘛,玄慈倒在地上,口中狂吐鲜血不止,眼看就要毙命。

“你……你……”

玄慈倒在叶二娘怀里,手指着萧峰,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还有大好的前途,何必为了我这卑贱之人挡祸!呜呜呜呜……”

叶二娘见他这模样,不由得慌了手脚,呜呜的哭了起来。

随后,她猛然抬起头来,看向萧峰,嘶声裂肺的喊道:“你这恶魔,根本就不是天神的使者,我只是临死前想见一见孩儿,这也有错吗?”

萧峰出了一掌之后,就感应到玄慈快速迎了上来,与自已对了一掌。

他微微有些吃惊,暗道这老秃驴虽然道貌岸然、丧尽天良,倒还没有泯灭人性,算是有些担当,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替叶二娘挡下了必杀一击。

“你们这些人啊,自己的命就万分金贵,别人的命就贱如草芥,你杀死那些三朝未满的孩童时,就没有半点愧疚之心吗?”

“我萧峰虽然杀人无算,但每一个都是罪大恶极之辈,手下无一冤魂!否则,又岂能得天神垂青,赐下神令,代天执刑?”

“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想要知道儿子是谁,问阎王爷去吧!”

萧峰说完,扬起手掌,便往下拍了过去。

“萧峰,住手!”

“来人,结少林一百零八罗汉大阵!”

就在这时,十数名身着大红袈裟的僧人扑了上来,将玄慈和叶二娘抢了过去,并数人合力挡下了萧峰一掌。

实在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等到这些少林首座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玄慈方丈已经身受重伤,即将不治而亡。

随后,便见到萧峰欲再对玄慈方丈出手,这些老和尚哪里还敢再有所迟疑。

“啊……”

“快走快走!”

“出大事了!”

见事情越闹越大,在场群雄纷纷后退,让出场地。

有些机灵的,见机不对,已经溜走了。

聊天群中,众人不时发表自己的看法。

断浪:“少林和尚真是不要脸,单打独斗打不过就围殴!”

东方白:“意料之中!”

杨广:“这才是正常现象,所谓的仁义道德,又值几个钱?”

小龙女:“这些和尚太坏了!”

场中,随着大红袈裟的首座一声令下,很快就有一群手执长棍的黄衣和尚冲了出来,将萧峰团团围住。

共有一百零八个和尚,此时分作十二队,一排排纵横站立,形成一种莫名的阵势。

队伍散乱之余,又觉得十分和谐。

此阵暗蕴一种极为强劲之力,犯者必死!

天下任何高人,站在此阵之前,心理上都得先输上一筹。

此阵一旦发动,群攻之势连绵不绝,永无休止,这车轮群袭硬拼,纵然不被打死,时间一久,也要活活累死。

“阿弥陀佛!”

那一百零八个和尚齐齐高诵了一声佛号,满场劲风排空激荡,僧衣乱飘,劲力四溢。

被围在中间的萧峰但觉眼前一花,紧接着,全身都感受到有无穷的压力挤压而来。

宛如蓦地投身在极大的漩涡中,身不由己地要旋转着沉浸下去,令人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纵然有盖世之勇,也将落个筋疲力尽,束手被擒的下场。

“萧峰,束手就擒罢,皈依我佛,可忏悔前非,以消万千罪业,日后往生极乐!”

眼见萧峰已被大阵所困,一名大红袈裟的少林首座站了出来,脸带悲意的说道。

玄慈方丈不仅命悬一线,还身败名裂,累得少年千年古刹的清誉毁于一旦,同为少林僧,自然是倍感屈辱!

“哈哈,你莫非认为凭这些人就可以吃定了我萧峰?看来,你们都太天真了!”

萧峰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没有丝毫紧张的情绪。

“也罢,我要让世人得知,武功修炼到高深境界,确实可以通神!远非你们这些臭番薯烂鱼虾可以肆意挑衅!”

“跪下!”

他冷哼了一声,浑身气势毫不保留的释放了出来。

“轰!”

好似轰然一声巨响,天空炸响了一道惊雷,满天的白云四散,一股极其压抑的感受在众人心中升起。

好似被压了千钧重负般,又有如泰山压顶,在这股压力下,所有人都不由得弯下腰来,屈起膝盖,“啪哒!”一声跪了下来。

随着第一个人跪了下来,好似多骨诺米牌般,形成联锁反应,萧峰的周身方圆百丈范围,从内到外,通通都跪了下来。

尤其是少林僧人,更是被萧峰气势照顾的重中之重,其余人在跪下之后,立感压力大减。

而少林僧在跪下之后,那压力却犹未停止,并有愈发强烈之势,后浪推前浪,将一众僧人压得趴在地上,五体投地才罢休。

gu903();萧峰负手而立,傲立人群中心,举目四望,无一人能支撑得住,尽皆匍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