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方才萧宁一直运使着《九阳神功》中的敛气诀,完美的收敛了自身所有气息。
以致于他坐在张三丰身侧一整个上午,整个真武大殿中的五六百号江湖群雄,却无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存在。
张翠山出了大殿,巫山派和神拳门各有一人站在大厅门口,只道张翠山要逃走,齐声叫道:“往哪里逃?”伸手便抓。
张翠山思子心切,双臂一振,将两人摔出丈余之远,奔到殿外,只见空空荡荡,哪有半个人影?
他大声叫道:“无忌,无忌!”并无人回应。
殿中十余人追了出来,见他并未逃走,也就不上前捉拿,站在一旁监视。
张翠山又叫:“无忌,无忌!”仍是无人答应。
殷素素因为是外室,在后堂并未出来见客,听得丈夫大叫“无忌”,急忙奔出,颤声叫道:“无忌孩儿回来了吗?”
张翠山回道:“我刚才好像听见他的声音,追出来时却又不见。”
殷素素闻言,不由好生失望,低声说道:“可能是你想念孩子,听错了。”
张翠山呆了片刻,摇头道:“我明明听到了。”
他怕妻子出来和众宾客见面后横生波折,连忙道:“你先回去罢!”
他回到殿中,向空闻行了一礼,道:“晚辈思念犬子,失礼之处,还请大师见谅。”
一旁端坐着的空智出声说道:“善哉,善哉!张五侠思念爱子,如痴如狂,难道谢逊所害那许许多多人,便无父母妻儿么?”
他身材瘦小,不足五尺高,说话却声如洪钟,震得真武大殿内众人的耳中嗡嗡作响。
张翠山心乱如麻,无言可答。
却说,那蒙古军装打扮的汉子抱着小男孩上了房顶之后,脚下一点,运使轻功,整个人飘然而去,一瞬间就飞出了数丈远。
他脚下不停,在武当山的殿宇屋顶上轻轻一点就跃了过去,很快就离开了武当山,来到了半山腰的解剑池旁。
蒙古军装汉子嘴里不由讥笑出声:“还说什么天下第一人,武林神话,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我鹿杖客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随后,他又摇头惋惜不已:“话说峨眉派那两个小娘皮还真是诱人啊,盘靓条顺,那乃子,那屁股,啧啧啧!”
“可惜,王爷的任务不能耽误,否则,鹿大爷定要好好疼爱你们一番,嘶!”
嘀咕了一阵,那汉子吸溜了一下口水,抱着小男孩,大摇大摆的往山下走去。
就在这时,那汉子本来满面轻松的脸色,突然之间变得一片煞白,好似遇见了世界上最为恐怖的事情一般。
远远望去,却是那汉子的肩膀上突然之间搭上了一只手臂。
就在方才,那汉子只觉得肩膀一沉,整个人好似被压了千钧重担般。
而且,最让蒙古军装汉子恐怖的是,就在这神秘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后,他的整个人都不能动弹,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
不止如此,那汉子感觉自己便是连话都不能说出来,如同一个木桩般。
随后,他手中抱着的男孩被抱走,又听到一句:“回去!”
就感觉整个人都在极速后退,风驰电掣般,一瞬间功夫,就从山腰的解剑池来到了真武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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