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上的双生子都是互补的,耶梦加得是条很聪明的龙,但力量弱小,她的弟弟芬里尔力量很强,在性格上却和我一样有着缺陷。”康斯坦丁缓缓说道。
“大地与山之王的领地在哪里?”路明非问。
“在亚洲大陆的一块,如果有地图,我想我应该能把范围稍微缩小一些。”
“他们苏醒了么?”
“不知道。”康斯坦丁摇摇头。
“那你继续忙你的吧,我就先走了。”路明非点点头,和绘梨衣离开了厨房。
...
越师傅给dvd换了一张碟,坐在矮板凳上,看挂起来的小电视。
老旧的电视里播放着卓别林的黑白默剧,虽然没有台词,但他看的津津有味。
穿西装的卓别林有着滑稽的小胡子,他拿着手杖,只是站在那里,就惹人发笑。
越师傅拍着大腿,不顾及形象,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今天的生意冷清,没什么人来买拉面吃。
时代变了,大家都更愿意去装修更豪华,看起来更干净整洁的拉面店铺吃面。
在那种繁华的街区,吃完面出去周围就有私人电影院和旅馆,年轻情侣们可以尽情地在那里放肆青春,而不是在这条破败老旧的街区,看枯萎的树叶飘落。
越师傅打算明天给自己一天假,去社区继续他兼职牧师的工作。
拉面摊外忽然传来汽车的引擎轰鸣,越师傅抬头一看,一辆黑色的跑车出现在长街尽头。
流线型的车身猎豹般有力,它停在路边,车上坐着两个白发老人,一个穿着黑色的和服,一个穿着西装,打着玫瑰红的领结。
越师傅的神情忽然变了,他站起来关掉电视,把光盘用皮筋捆起来放进收纳柜里,关掉炉子的火,盖上面汤盖子,把写着“营业中”的牌子翻转到背面,拿抹布擦拭料理台。
可即便如此,那两位老人也径直朝拉面摊走来,自顾自地坐在了板凳上。
“对不起,本店打烊了,两位请另寻他处吧。”越师傅关掉环绕拉面摊的彩灯,埋头擦桌子。
“也太冷淡了吧,我们两个可是翘掉了宴会来找你,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沿着这条街,开出去,右转走500米就是小吃街。”
“太远了,对我这种岁数的老年人来说,走两步就要喘气,要不你扶我们去?”
“你们可以开车去。”
“小吃街不允许行驶汽车,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么?要是开进去撞到小朋友怎么办?“
“小朋友被你这个无赖摊上才是件倒霉事。”越师傅愤愤地抬起头。
“你说错了,我一直都很受小孩子喜欢,先煮两碗面吧,把我们的晚饭问题解决。”
“吃什么面?”
“就你最拿手的那种吧。”
“诚惠1800日元。”越师傅摊开手。
“别这么疏远嘛,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这顿就当请我们的,下次你来我这里,我也免费请你吃饭。”
“昂热你这辈子都是个无赖!”越师傅气呼呼地把面投入汤锅。
犬山贺无语地看着两人,长叹一口气。
“说吧,你们两个找我干嘛。”越师傅把切好的葱放入青瓷的碗,倒上酱油和其他调料。
“别这么着急啊,这么多年没见,不先叙叙旧,聊聊往事么?”昂热双手搭在桌上微笑。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越师傅冷哼一声,随意倒了两杯清酒,推到犬山贺和昂热的面前。
“看起来你这些年过的蛮开心的,自己一个人也能看着电视傻笑。”昂热接过酒杯抿了一口。
犬山贺默默地喝酒,看十四寸小彩电旁边摆着的封面光碟,碟面上印着桃色的暴露女人,刻着“解禁”,“素人”,“绝顶”的字样。
曾经的黑道皇帝偷偷摸摸地欣赏过气女优的acitonvideo。
当年家族给上杉越准备了七位妻子,每一个都严格挑选过,身材、容貌、教养...各个方面他们都是完美的,上杉越那时过着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奢靡生活,如今却缩在角落里看小电影,真让人内心复杂。
“看什么看,你个拉皮条的还对av感兴趣?”越师傅喃喃地把光碟全部收起来,藏在收纳柜的最里面。
“火气别这么大。”昂热说。
“你别插嘴。”越师傅骂骂咧咧:“我一听见你说话就烦。“
“上杉越大人,还请不要动怒。”犬山贺缓缓说道。
“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越师傅更烦躁了,“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回去的,吃完面赶紧走,当年的事情我也不会负责,那神社就该烧,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把那座神社全部毁掉。”
“家族也没打算让您负责,他们把你的痕迹从记载中隐去,如今的小辈都不知道您的名字。”
“那最好,最好全世界都把我忘了。”越师傅用漏勺把面条捞起来,放到碗里,浇上面条,把切好的叉烧片摆在碗沿边。
“卤蛋新鲜么?给我切一个。”昂热晃晃酒杯。
“你个老混蛋!你这种人就该放到老赖名单里去,不让你坐飞机和地铁!”越师傅气哼哼地去摸卤蛋。
“没关系,我有私人飞机。”昂热淡定地说:“说正事吧,几天前我们在东京湾检测到初代种的活动痕迹,我们的一位专员偶然间接收到疑似神的信号,总之不管是神还是龙王,某个可怕的东西正在东京等待苏醒。”
“神已经逃离高天原了。”犬山贺面色阴沉:“家族对神葬所派出了深潜器,在那里找到了一艘十八年前的破冰船,那艘船来自北极,船身上刻着血腥的炼金阵,我们发现船时,它像是被某种巨大的生物用恐怖的力量硬生生从海底的淤泥里扯了出来,新一届的大家长将其认定为神的苏醒,如今家族正在东京全力搜寻神的痕迹。”
“神葬所?那是什么?”昂热问,对蛇岐八家,他还有很多没有弄清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