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坐怀不乱,好处先收了,
“哈哈,侯爷这是怕本宫赖账呢,葛清,把银票拿给侯爷,咱们满春院别的不多,就是银子多,至于粮食,等秋收后,自然给侯爷运到关外,”
葛清看了一眼殿下,急忙从桌子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木盒子,直接拿出四张票据,一张五万两面额的银票,放在桌上,而后,急忙把盒子盖上,送了回去,
张瑾瑜余光瞄了一眼,盒子内还是厚厚的一沓,忽然感觉是不是自己要的少了,满春院作为天下有名的青楼,十几年赚的银子,不知凡几,还未回过神,永诚公主拿过一个印章,对着四张银票的左下角盖了章,算是和钱庄那边对的暗号,有了这个印记才能兑现银子,
“多谢殿下,臣不客气了。”
伸手从桌子上,拿过银票,塞入怀中,又顺手端起茶钱碗,喝了一口,也不再停留,起身抱拳,道;
“殿下,事情已了,殿下喝了那么多酒,是该休息休息,时辰不早了,臣这就回去,”
“哈哈,洛云侯这是拿了银子就翻脸不认人了,这么快就想走,本宫喝的还没尽兴呢。”
慵懒的嗓音再度响起,周莹紧盯着洛云侯,并没有起身的动作,
张瑾瑜如今腿都麻了,第一次登门还需要盘腿而坐,跪着坐,谁人能受得住,强忍着不适,回道;
“茶亦醉人何须酒,书自香我何须花。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殿下容颜依旧,如果回京城,必然让京城青年才俊为之疯狂,赶考的士子颇多,万一殿下回京城,还需要收敛一些,臣告辞了,”
也不等永诚公主说完话,张瑾瑜撤身就下了楼梯,招呼了宁边等人,就推门而去,走的那叫一个潇洒,
留在屋中的永诚公主,收起了笑脸,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嘴上还喃喃自语,
“茶亦醉人何须酒,书自香我何须花。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好诗啊,就是感觉应该还有下联,人人皆说洛云侯好色如命,献媚小人,今个一见,让本宫大吃一惊。”
此刻的永诚公主,面色如常,眼中精光闪过,端坐起身子,回到了主位,白衣女子邹晓,急忙起身,给主子倒了碗茶水,
“殿下,洛云侯也不像外界传言,不懂礼数,不过刚刚,洛云侯可是看了殿下好些地方,并不是真的没看。”
说完,脸色一红,刚刚殿下不小心露出的大片雪白,洛云侯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想必早就看个明白了,
“哎,越是如此,越是证明此人不简单,如果男人不好色,这才真的有鬼,洛云侯年轻气盛,即使再能忍,但也不会过于刻意,他从本宫这里要了二十万两银子一年,算上姐姐那边的,一年就是四十万两,加上六十万石粮食,也不知关外到是什么情况?”
永诚公主一脸的肃穆,洛云侯实封关外的关内侯,虽说是苦寒之地,但是二十万人也是能养的,有着这些,也不知让他能多养多少人马,毕竟大武士兵,一个月才二两银子的饷银,难不成会被她们姐妹二人养出另一个西王。
忽然,周莹笑着摇了摇头,就这些,也不够大军消耗的,自己多虑了,
“回殿下,据奴婢所知,如今关外缺粮,从江南北上的船只络绎不绝,好多还是内务府那边采买的,更多的是,朝廷把那些流民一股脑的都送到关外,尤其是京南民乱之后,运河沿岸的府城等,更是加紧送人离去,想必京南那边不()
容乐观。”
葛清也早早站起身,恭敬的候在一旁解释道,如今关内不太平,反而是关外和西北,宁和安定,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京南,不就是林山郡那边闹了太平教的祸事,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窜出来的,逼迫朝廷出兵,也罢,先回京城再说,至于姐姐那边,你现在就着手让人盯着,想来姐姐也是一般的想法,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变故,再者,就是京南的动乱,会不会有靖南侯府的势力参合其中,不好说啊。”
永诚公主眼神飘向了窗外,自己还是比不上姐姐,光是一个靖南侯府的势力,就是许多人望尘莫及的,自己要不是回京,赚了些银子,养了不少门客,哪里还有功夫回京城,但是今日见到洛云侯,才知道,没有兵权,都是空中楼阁,一万精锐人马,真的撑不住一个时辰吗?
“是,殿下,奴婢遵命,咱们从西北带的人手,已经潜伏在京城,”
“好,等着宫里的信就成,驸马那边,等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再把他接过来,毕竟父皇还要看看呢。”
“喏!”
听澜阁外,
夜风吹起,伴随着湖边的水气,开始蔓延上岸!
“侯爷,侯爷,慢点走,地不平。”
满春院外面,
张瑾瑜近乎小跑的跑了出来,身后的亲兵护卫跟着一路追随,宁边更怕侯爷摔倒,不断地在身后提醒着,
出了院子,到了湖边,风一吹,人显然清醒了许多,摸着怀中的银票,张瑾瑜不禁感慨,天下百姓,吃不饱的人比比皆是,可以说是民不聊生,而这些所谓的贵人,醉生梦死,不知年月,民乱怎能杜绝。
回头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满春院,心中的躁动忽然安静下来,像是告诫自己一般,说道;
“路不平,才能让人更加小心,反而是那些平坦大道,或许更加危险,回吧,”
“是,侯爷。”
随即,
张瑾瑜上了马车,直接躺在了马车上,宁边等人护着马车,缓缓而动,车队一走,暗处有个鬼魅的身影一闪而逝,不见了踪迹,也不知是哪家的暗探,留在此处。
保龄侯府,
郎夫人的贴身丫鬟给夫人端来了莲子羹,放在桌子前,而后拿了勺子放在碗里,
“太太,莲子羹做好了,”
“嗯,知道了。”
保龄侯府夫人郎淑慧,刚刚沐浴过后,换了身杏黄色的衣物,简单的束发,就走了出来,端起碗慢慢尝了一口,甜而不腻,还是那个味道;
“还是王嬷嬷做的吧,依然那么入口,”
“是啊,夫人,还是王嬷嬷做的,”
小丫头眯着眼,满脸的堆笑,每次王嬷嬷做得多,她都能吃上一小碗,
“就你能占到便宜,对了,本夫人想到了一些事,打算明个,让管家陪着,把湘云那丫头,送几天到荣国府去,怎么都是老亲,给老太君宽宽心。”
史夫人郎淑慧,这几日思来想去,总不能突然登门拜访,毕竟夫家和老太君以往闹得不愉快,虽说后来缓和了许多,总归是面上不好看,
所以想了想,还是让湘云那丫头先过去探探口风,毕竟湘云和荣国府那边的关系要好,看看情形再说。
“呀,夫人,你是想把湘云小姐送去荣国府,那老爷和二老爷那边能同意吗?”
水珠口无遮拦,脱口而出,
让郎淑慧眉头一挑,
“怎么,保龄侯府的事,本夫人还不能过问了,至于二老爷那,也早就分了家,忠靖侯府是忠靖侯府,保龄侯府是保龄侯府,我这里,还轮不到他们来管,就这样说定了,现()
在你就过去给湘云说,”
水珠顿了一下,知道夫人心意已决,应道;
“是,夫人,奴婢这就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