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尘猛然转过身,发现江月尔倒在了地上,脸上没有半分血色,要不是她的胸膛还在起伏,她此时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这时候夏兵带着人赶了过来,陆逸尘指着不远处的钢筋道:“动作能有多轻就有多轻,把钢筋给我剪断。”
夏兵神色凝重的点点头,一挥手,一个老工人拿着强力液压剪就过去了。
陆逸尘把江月尔抱了起来,同样神色凝重的看着那个老工人。
一名护士此时也熟练的给江月尔输上了一瓶706带血浆,她一下捐了这么多的血,对她的身体损伤很大,甚至可能让她有生命危险。
可因为没有合适血浆的关系,陆逸尘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江月尔输上706代血浆,然后祈祷她没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个老工人手中的强力液压剪上,周围的空气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一根钢筋,两根、三根……六根……
这时候也不知道谁欢呼道:“行了。”
陆逸尘却是神色格外的凝重,把人从钢筋上弄下来,只是开始而已,这个叫柱子的人一只脚还是迈进了鬼门关。
能不能把他救活,连陆逸尘都没把握,他的伤情太过复杂,也太过棘手,二则是没有足够的血浆。
陆逸尘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他不可能在让江月尔给伤者鲜血了,就跟刚才陆逸尘说的那样,就算把江月尔给抽干了,这血也远远不够。
现在只能祈祷老天爷开开眼,能在小小的东安市尽可能的多找到几个RH阴性血,不然这个叫柱子的人必死无疑。
陆逸尘沉声道:“侧身,慢点,回医院。”
仍下这句话陆逸尘抱着还昏迷不醒的江月尔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中叫柱子的人躺在担架上人事不省,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鲜血染红了,陆逸尘怀里的江月尔脸色惨白,也依旧是昏迷不醒。
这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因为这场意外,命运交织在一起。
救护车一到医院,陆逸尘抱着江月尔去了急诊,找个病床让她躺好,嘱咐好护士照顾好她,随即就出去了。
柱子已经送去了手术室,可手术却没办法开始,因为没有血浆。
陆逸尘神色凝重的站在办公室中看着刚拍出来的CT片子,情况比他想的还要棘手的手,尤其是左侧胸腔中国的那跟钢筋虽然没贯穿心脏,但却擦伤了心脏,钢筋上有螺旋纹,心脏又已经出现了损伤。
直接就往下拔的话,会对心脏造成二次损伤,更重要的是,这钢筋可不是无菌的,天知道上边有多少细菌,在二次损伤心脏的话,一旦出现心肌炎,人立刻就得没。
肝脏跟脾脏的钢筋到还好一些,虽然贯穿了这两个脏器,但只要有充足的血浆,手术还是能做的。
刘德福站在一边道:“陆院长这手术要不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