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董老师还能是谁？”女孩嘀咕道。

“听董老师说，他的一个老同学给他介绍了一个学生，今天大概是来拜师的。”女人说道。

她叫秦珍，也是小学音乐老师，只不过是教一～三年级的学生。旁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季三猛，女孩则是她们的女儿季虹。

“妈，董老师如果收了那个学生，教我的时间不就少了？”季虹听到了，有些不乐意。

“怎么会？你学你自己的，董老师会安排好时间的，有操那心的工夫，先把自己的功课做好。”

秦珍脸一板，“如果你成绩不好，我就不让你学琴了。”

“知道了。”季虹闷闷不乐地低头继续与作业。

董勃阳房中，乐曲已经弹奏到了最后的阶段，其中包含的情绪渐渐趋于平静，恍如被轻风吹动的湖水，泛起阵阵涟漪，缓缓地移向远方……乐曲在宁静的气氛中结束。

啪啪啪……

董勃阳和娄晓娥都鼓起掌来了。

“非常好，出乎我的意料。”

董勃阳向娄晓娥说道：“他的乐感很强，而且他的指形和力量都非常适合弹钢琴，这个学生我收定了。”

“谢谢老师！”

刘昊连忙起身，从桌上的水壶里倒出一杯水，然后双手捧到董勃阳面前……这就是拜师茶了。

“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董勃阳的学生了。”董勃阳其实也是很豪爽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还是很传统的，跟后世的一个小时收多少钱的那种传授不同，所谓‘师徒如父子’，那不是形容词，是真的，比真珠还真。

放下茶杯，董勃阳又问道：“听说你还想学法语？为什么？”

“艺多不压身，有准备比没准备好。”刘昊老老实实地回答。

“想的倒挺长远。行，只要你有精力学，我就教你。”

董勃阳原本是不打算教的，不是他嫌烦，而是怕刘昊分心。但在了解了刘昊的底子之后，又知道他学过另外两门外语，便不再反对了，他倒是很好奇这个学生到底能够学到什么程度。

“行了，你们师生俩接上头就没我的事儿了，我家里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你们了。”

娄晓娥心里还牵挂着家里的事情呢，这边事儿了了，就跟火上房似的告辞离开……没错，借何雨柱自行车就是为了回家来着。

刘昊没走，刚才虽然秀了一曲，但这还远远不够，董勃阳是个很认真的人，确实是一个严师，好在这些年……能够在空间掌控时间的刘昊也没有辜负自己的能力，学习底子极为厚实，让董勃阳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

“今天中午就在我这儿吃饭，下午上第一节课，以后都是星期天下午一点到三点学琴，平日中午抽出二十分钟到我的办公室，我教你法语。”

“是。谢谢老师。”刘昊连忙答应。

如果有可能，他天天上课都没有问题，再过半年多一点儿，运动就要开始了，也不知道能学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