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周延儒话还没有说完,李元这边却放声大笑起来,“周相爷您倒是不避讳贫道,三千两银子。您一年的宪银才有多少?这三千两还不知道是从什么人身上盘剥过来的,这个钱,我不要。”
“那先生要什么?”
“要大人的一个承诺。”李元瞬间变得严肃了很多,盯着他看的目光宛若刀兵一般,“贫道只希望相爷能够承诺,不管日后发生什么事情,对于今天的一切您都不会再追究这就足够了。”
“仅此而已?”
听到这句话,周延儒十分意外,而李元却肯定异常,“没有错。仅此而已,只要大人应承下来。咱们现在就动笔,落字为事实,之后贫道就将妙计转告,管保相爷不会因为天津的事而遇到什么麻烦。”
“好。拿纸笔来。”
事到如今,周延儒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拿过李元送上的文房四宝,甩开笔墨龙飞一般留下书面字条,上面一字一句都是按照李元意思写下的,全无半分更改。
“李先生。您要的东西,我写完了,您看看。”
接过他的字条,李元看了几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忽然一笑,周延儒则急切地看着他,“先生。还请您赐教。”
“赐教,赐教什么?”李元依旧再笑,“您是国相,还有什么要我一个方外之人指教的吗?简直就是笑话,大人您还是不要这么说了,被人听了去可是不好。有损您的威严。”
“你!”
周延儒被他搪得说不出话,半天才反应过来,冒着绿光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原来你是这个意思,费了半天的力气。你想要不过就是这份免责书,对不对!”
“后知后觉,这样的人如何能坐一个国家的相爷呢?”李元此刻所有嘲笑又机锋一涌而出,幽幽地看着脸色铁青的周延儒,“从现在开始,今天所有发生的事情就都和贫道、巡抚大人没有关系了,而且您也绝对不会追究的,比那个作为一国之相,您不会实验,饭菜该的事情也发生在今天,您说是不是啊?”
越说,李元就越兴奋,到了最后时刻,他竟笑得一句话都说好出来,看到这里周延儒除了心里憋屈之外,在无任何心思!
好你个老东西。真是不怕我一刀把你给宰了吗!
周延儒眼睛都快瞪出血水来,而李元也已经不理会他了,自顾自走出大堂,只留下一个周延儒在这里发呆。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在随着周延儒对下方的弹压越发严厉,那么最后决定站起来反抗的人也就更多。
眼下,天津城的帮会们听说了他还要下达新命令,以及根据现在朝廷的局势来看,已经有很多人打算彻底放弃了,毕竟一个连命都不要的人,自然也就是了无挂碍,因为他们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再好失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