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总觉得你在骂我,却又找不到证据。”朱由检无奈地笑了一下,随即把文书交给了他,“朕的墨宝还是不宜流传出去。而且也会被人看出来。你找个人写字乱一点的誊写一遍,之后趁着夜色贴出了,千万别被姚成的人发现,他是个死心眼的,要是被发现了,咱们往后可是不好办!”
“主子爷放心,老奴心里有数。”
“那就好,收拾一下,然后你让后面多准备一点金叶子,捡出五百张给皇后送去,就说是朕最近几天要忙一忙这些叶子就当是聊表心意了。”
朱由检说着,解开了腰间的束带,王承恩赶忙上去伺候,“不过老奴看来,皇后娘娘看重的可不是什么金叶子,您传句话过去,她都会高兴得不行。”
“这个朕当然知道,可是总不能一直用白嘴说吧?”
朱由检说着,挺了挺身子,“大概就这样,反正这一次咱们可是要好好的玩!”
“明白。”
翌日。
经过了一夜的准备,朱大皇帝为了安抚众臣,不让他们起疑心,这边特意的叫了个大起,在朝堂上和他们混不吝似地说那些有的没的,弄得大家各个一头雾水,都不明白皇帝的心意。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朝堂上正襟危坐的朱大皇帝,心里就像是长草了一样,老早得忍不住,一直憋着呢。
好不容易拖到了散朝之后,金世俊和温体仁不知道怎么凑到一块了,还有闵洪学,他们三个肩并肩的往外走。
金世俊道:“相爷,您有没有发现,万岁爷今天的情况不是很对,看着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也许吧。”
温体仁对这个似乎不是很关心,金世俊有点不解,还要说话,突然就看后面张捷赶了上来,“相爷!相爷!”
“哦?”
温体仁闻声转头,一见是他,就像是松了口气一样,“怎么了?”
“相爷,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张捷说着,把身子凑到了他耳边,嘀嘀咕咕的,金世俊和闵洪学见了不由心中不快。
金世俊到还好一些,怎么他和张杰不在一个衙门里,人家防备自己是应该的。
倒是闵洪学可老大的不愿意,不管他张捷背后站着什么人,可自己都还是御史台的最高领导,他是自己手下,怎敢如此?
再有就是,其实两人心中也是积怨满满,自从张捷被皇帝暂时提高了职务以后,整个人就飘飘然到不行,平日里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傲气劲。
甚至对他这个最高长官也根本不放在眼里,有些时候说三句话弄不好,还会有些不好听的蹦出来。
放在以前,就算是借张捷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可是现在……人家是真的不把自己当成一头蒜!
张捷这边还在嘀咕着,闵洪学越看越气,最后竟然闷哼了一声,吸引了张捷注意力后,反而看向金世俊,“金大人,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是什么?”
金世俊是大理寺卿,专司审判,对于察言观色那是十足的行家里手,此刻已经察觉出气氛不对,强硬着头皮答话。
闵洪学倒是满不在乎,霜白的长须颤动,有意无意的眼睛还望张捷身上剜,“就是一句民间老话,不是所有鱼都能跃过龙门,也不是所有两条头走路的,就算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