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等他们见到了堂上端坐的方正化与骆养性之后也觉得他们似乎没有传言当中的吓人外面不都传说他们是恶鬼化身,可今天要是没有这群恶鬼,怕是自己就要成为冤魂孤鬼了!
“还不见过二位大人?”
番子瞧一众商人没有表示,赶忙喝斥了一声,却不成想被方正化拦住,“不必了,他们都是劫后余生,你就不要吓唬他们了。见礼无所谓,来人啊,搬些椅子过来,之后再准备点茶水,往里面的兑一些甜酒,给他们压压惊。”
“诺!”这边有人去准备,等到一切安顿好了,方正化才开始正式的自我介绍,之后将目光引到了骆养性身上,“这位骆大人,乃是锦衣卫都总指挥使,这一次我们是受了万岁爷的派遣到这边来,特意调查抗拒皇家商牌一事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你们有意抗拒商牌,对吗?”
“大人,我们冤枉!”
**不愧是会长,方正化这边才问,他就主动站出来把一切道出,方正化和骆养性听了不由眉头紧锁,一旁也有人把他的话统统记录下来,最后由他们所有人联名画押。
另外一边,在卫所的大牢当中,锦衣卫和西厂番子们也在抓紧拷打那些杀手、黑哥还有刑名师爷。
此地虽然不是昭狱,但使用的刑具却一点也不比昭狱差,没有一会的功夫,犯人们就吃罪不起,什么话都说了。
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有好几个人吃痛不住,被活活折磨死了。
两面的口供都有了,方正化就派人把商人们暂时安顿在卫所当中,他们可是人证,而且这件事还要从速办理,不给何莳谦任何多余准备的时间,所以他们也就从快从简了。
看着手中供词,方正化不由露出几分煞气来,“真想不到抗拒朝廷的竟然是这个何莳谦,他还真是个混蛋!”
“多亏了督主,要不是督主及时发现问题,只怕那些商人们的命,就要白白消耗在锦衣卫刀下!”
骆养性说着,一副侥幸模样,却不成想方正化听了,摇头冷笑,“骆指挥使,你这个人啊,咱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一开始你装模作样的也就算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装?有什么意思!”
“啊?”
骆养性一怔,刚要开口,就听方正化道:“别以为咱家没看出来,其实你早就洞悉了一切,不过是想把功劳都给咱家而已,你这样做对与错不知道,可是你这份情,咱家是记在心里的。”
“督主,下官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算了吧你!”
见他一直不肯承认,方正化狠狠白了他一眼,“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咱家当时看出问题。是因为那联名的单子上,每一个字的最后一笔都带出了一个小尾巴,而且上面的墨正是何莳谦所用的湖州松陈,咱家是什么人?一个没读过几天书的太监都能分辨出这些东西,骆大人你是世家子弟,从小家里面好东西就没断过,这类东西只怕早就玩的得心应手,所以你又则么可能看不出来?”
说到这里,方正化顿了一下,转而诡笑,“不过你骆指挥使这一招还是够高明的,主子爷早说过此次所有的功劳你我平摊,所以不管到底是谁把事情搞清楚的,到最后赏罚都是一样的,你可倒好,顺水推舟弄来一个人情你说咱家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啊?”
方正化算是彻底把话说了个明白,骆养性心中尴尬,可人家说的又是事实,他只得一阵尴尬后,把话题扯到了别处。
“督主这些话咱们还是以后再说,倒是眼下,既然证据都有了,下官来看不如现在就抄了知府衙门,免得迟则生变,那些杀手不是说了,他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现在所剩不多,要是他们到时不能复命,恐怕何莳谦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