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水焚,濄水生。黄天不死,惠活世人。”一时间,在锦帆贼所假冒的黄巾党以及锦衣司共同发力下,这一则童谣几乎是如飓风般迅速传遍了郸县周边。
不仅仅是郸县周边的十余万百姓一清二楚,就连郸城之中的官吏世人几乎都有所耳闻。
为此,郸县县令还特意召集了城中一应世家豪强的家主举办夜宴商讨此事。
作为这一方父母官,郸县县令容貌甚美,五官端正,气质颇显几分儒雅飘逸之感,任谁见了都不禁暗自赞叹有君子之姿。
只是与城外百姓们饥不果腹与怨声载道的惨象相比,此刻由郸县县令所设的夜宴却是尽显奢华。
乐师舞姬十余,轻纱遮体的貌美婢女更是莺莺燕燕的数十人,不断穿梭而行伺候着到场的达官贵人。
不时有达官贵人心痒难耐地将身旁的婢女搂入怀中,惹得在这奢靡的宴席中不时响起极力压抑着的声音。
“县宰倒是好眼光,从一群污泥中屡屡挑选出明珠,不使明珠暗投,终日耕躬而失却光芒,暴殄天物。”
搂着一个婢女在怀中的中年男子,一边将手伸入衣物内探索之余,一边则是带着几分恭维地向着郯县县令说着。
而那看上去不过是十余岁稚嫩年纪的婢女,满脸羞愤通红之色,却又不敢反抗,手掌下意识地推搡着那身着华服之人,可又完全不敢用力。
这欲迎又拒的模样,惹得那中年男子心头越发的火热。
倘若不是在这夜宴中还需略微顾忌形象,说不准这中年男子已然是忍耐不住了。
而看着那中年男子急色的模样,坐于主位的郸县县令细细地品着美酒之余,应道。
“不过是见百姓困苦,不得已卖子卖女求活,吾既为一方县令,又怎能视而不见?自然是挑选了一些到府内养着……”
顿了顿,郸县县令看着那中年男子似是已经相当上头的神色,道。
“倒是足下若对此女甚是喜爱,不如带回府中,也能让其过些富贵日子,如何?”
“那便谢县宰的赏赐了。”
那中年男子连声道谢,又举起酒盏朝着郸县县令敬了一杯。
不过这一场夜宴倒也不是人人皆好美色,坐于宴席右侧上首处一白发苍苍的老者视着左右貌美婢女如无物,不时地细品美酒之余,开口道。
“县宰不知可曾听闻城外有黄巾出没之事?且那黄巾贼党不断流窜于各个村落乡里之间,似有觅机举事之迹。”
“此事,本县亦有所耳闻,因而方才请诸君到此议个对策。”郸县县令答道。
在豫州这等世家鼎盛之极的郡县为主官,真正把控着地方的无疑是一个个世家豪强。
若无世家豪强的支持,郸县县令也就是个摆设罢了,甚至就连如今城中大量强征的青壮所需的粮草,都是一众世家豪强合力提供的。
不然仅凭一个地方县城的粮仓,如何能供得起这等庞大的粮草开支。
随着郸县县令谈及正事,宴席之中众人的神色也是微正,郸县县令更是直接屏退了宴席之中乐师等一干无关人等。
黄巾!
此事在一众世家豪强看来,无疑是个可大可小的存在。
规模浩大如此前的青州黄巾,那可是浩浩荡荡百万之数,盯上了某座县城,无疑是难以抵挡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