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啊,婉君,咱有话好好说。
尤其是牵扯到老孟,不怪他这么想。
啪的一声,诸葛婉君挂了电话。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拿出两个杯茭,双手合十,问道。
“忙完了。”
老孟伤势当然都是真的,只有真的才能唬得住人。
“放下吧,我看看。”
回来的时候,看到卫景已经送走了病人,他想到了卫景送他的书,脑海中忽然蹦出来一个念头。
否则的话,被关进来之后,就只能老老实实跟着政策走。
这个时候看起来是好机会,可他们还没疯,跑到禹州劫人,难度比直接去看守所劫狱还要高。
走在路上,就给烈阳部打了电话。
烈阳部没动这些小角色,先留着。
错过了这次机会,他都不知道接下来几十年,还会不会有类似的机会。
越狱是不可能越狱了。
哪怕动用了所有的暗棋,那概率也依然约等于可以忽略不计。
动用暗棋吧,顺便把老孟被抓的消息,放出去,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这些人可不知道他是故意进来的,主打的就是一个一视同仁,谁来都一样。
他看到了老孟从虚空归来,满身鲜血,他的狗已经彻底昏迷,老孟跌落出来之后,就倒在地上,不知生死,好几分之后,才有一个路过的路人,发现了老孟,打了电话。
“没了,昏迷好几天了。”
一路到了烈阳部,立刻有人带着小妖去了一间审讯室。
他有伤在身,还是刚来的,劳动改造的事情,暂时跟他没关系。
去神州腹地,防守最森严的看守所劫狱?
年轻人抬起头,脸上难掩震惊。
诸葛婉君一听这话,面色便微微一变。
卫景看向温言,温言表情很自然,似乎压根没觉得,抱着一条土狗去医馆,是什么非常不正常的事情。
毕竟,野外不会随机刷新一个拥有各种对症灵药,还会外科内科祝由科等所有方式的野人医生。
“不太方便,我这等下还有约好的病人来,你能带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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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多谢。”温言松了口气:“这是我朋友托付给我照顾的,我真怕把它养死了,没问题就行。”
小妖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的毛慢慢隐去,他立刻冲下楼,开着车直奔禹州烈阳部而去。
在老孟配合烈阳部的叛徒,买走一具魔鬼之躯之前,烈阳部都不太想在老孟身上花费太多精力。
“今天,我这最早的消息来源,大概是今天早上五点。”
这边也再次确认,老孟已经被控制,他养的狗都被带走了。
他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温言在试探他。
此时此刻,他最大的感受便是,他完全认同温言的说法。
年轻人沉思了片刻之后,道。
“我问你个事,你从哪知道的孟叔被抓了?
温言在家待了两天,忽然接到了诸葛婉君的电话。
现在还没送到看守所,但已经在走程序了。
“对不起,老板,是我误会了。”老者立刻低下了头,顿时明白,他想岔了。
路人也没什么问题,就是附近的普通居民,非常好确认。
确认了这点之后,老孟有些焦躁的内心,反而变得平静了下来。
还是认为我疯了?”
“忙完了?”
猫爪酒吧是什么地方?
异类的酒吧!
这种鬼地方,能让你一个又没有听觉能力的小妖怪意外听到?
你怎么不意外蠢死算了!”
年轻人看着老者低下头,也叹了口气,他也没怪下属。
南洋的人会怎么做?
对方不一定会做什么。
卫景俯下身,伸出手触摸了一下土狗的脖子,眼神微微一变。
要是他手段尽出,底牌全用,那可能的确有那么一丝微小的可能,能从这里走出去。
另一边,温言倒是很闲,他只是静静的等着而已。
除此之外,他别的什么事都做不了。
他曾经也是做好了自己万一哪天翻车了,会被关押在这里的准备。
迈出一步,后续的事情,就不是老孟来选择了。
他被烈阳部按照程序收押,先给他治伤,只是两天,确认了他身体无大碍之后,就给他转移到了看守所。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事情,可能跟她想的不一样。
一张大网,已经无声无息的张开,老孟就是这张大网上的诱饵。
思考着若是这次没有温言拦着他,他会怎么做。
老孟还没时间多想,就被人推了一下,让他继续往里面走。
他走上前,看着刚坐下休息的卫景。
“真正见过孟叔,还知道那就是孟叔的人,屈指可数。”
老孟去过很多地方,但就是没来过这里,他平时就算路过,都是绕着这片范围走,生怕一不小心,被影响到,直接从虚空跌落到这里。
“恩,一直昏迷着,我也不太方便给送到医院,能帮忙看看吗?”
温言静静地等着,他把那条骑三轮车的土狗带了回来,放在家里。
没有大环境的原因,他也不可能在如此大的范围内炒得动黄金,让黄金有这么大的涨跌幅。
这跟他曾经了解过的差别很大。
温言要给诊费,卫景没要,温言就请卫景吃了点炸鸡。
“我救你个屁,五十万摆在你面前,你都不会拿,你蠢死算了!”
他自己坐在单人床上,静静的思考。
他拿着个炸鸡腿,遥望着温言家的方向,忽略掉那里复()
杂的气韵,他看到了庞大的阴气尸气在那里暗藏。
“意外?”诸葛婉君冷笑一声,忍不住爆粗口。
他会继续去南洋。
你别跟我扯什么规矩是不问情报来源。
“大概什么时候开始传这个消息的?”温言继续问。
几秒钟之后,诸葛婉君才道。
但能走出去多远,他不抱希望。
“方便看看吗?”
任何东西来触碰这张大网,都会传递到趴在这张大网上的捕猎者。
当天晚上,猫爪酒吧被查封,俩异类被请到了烈阳部。
他对老孟很了解,尤其是这几个月的事情,他暗中窥视,了解老孟的性子。
我就给你个面子,不问他是谁了,但是我要知道最早的消息来源。”
他被人带着节奏走了。
卫景吃着熟悉味道的炸鸡,也知道,炸货店的老板回来了。
再怎么说,也只能说群众基础好。
他还是有点不太相信雀猫这种赤脚医生都算不上的家伙的判断。
现在这个时代,家旁边有个奇怪的医生,也不算是太奇怪的事情。
他非常确定,以老孟的性子,要是有可能,他必定会在南洋狠狠地报复。
在神州的时候,老孟还挺克制的,可出来之后,老孟就跟疯狗似的。
“我这有个病号,想请你给帮忙看看,不知道合不合适。”
那一瞬间,他便在这条土狗身上,看到了诸多外相。
“道上的兄弟现在基本都知道了。”
看着情报上的内容,老孟的优先级不高,年轻人思忖了一下。
现在他被抓了,不脱层皮是不太可能了。
……
能传到你耳朵里,那应该跟你关系还不错。
真正严重的伤势,是因为他用了特殊道具,分享了他那老伙计一半的伤势,这种伤势,随便谁来验,都不可能验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几个月在欧罗巴搞事情,让他变得浮躁了一些,行事风格都有点变化。
卫景一脸愕然的抬起头。
“这是我最近五十年掷出的第一个阴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