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章 白捡一谋士,与奉天子诏讨贼!(1 / 2)

 中牟城西面这一段城墙之上,基本上很少见到守城的兵卒。

这当然不是因为当初华雄箭射朱儁之时的余威依旧存在,震慑的城中朱儁麾下兵卒们,现在不敢在这段城墙之上防御。

而是因为城墙外面,土山已经筑成。

堆积的比中牟城墙还要高。

上面立下一些防御措施,然后有着两百弓箭手,每日站在那上面,朝着中牟城墙,以及中牟城池之内射箭。

居高临下。

一开始的时候,朱儁那里,也曾组织人进行还击,但他们是从低处往高处射,处于不利局面。

被射死了不少的人。

导致士气低迷。

所以到了后来,朱儁索性就也不怎么往这段城池之上,安排人了。

只让人少数的人在上面持着盾牌猫着,观察敌情。

其余人都在城墙根处躲藏。

一旦发现华雄这里开始攻城之后,才会让这些兵卒们立刻涌上城池进行防御,不做过多的牺牲。

朱儁也不是没有尝试着派出兵马出城,去除掉土山之上的那些弓箭手。

但派出去之后,就被高顺带着北军被拦截了。

土山还没有到,就被打的无比凄惨的回来了。

这场出击战,打成了防守战不说,还差点被高顺顺势将城门给拿下来。

自从那次之后,朱儁一下子就变得老实了。

就在城池之中,老老实实的待着,做起了宅男。

再不想着出来的事情。

将希望都放在了白波贼的身上,期盼着白波贼能够截断华雄粮道,让华雄那里,彻底变乱。

他这里忍一时之辱,之后反败为胜。

围城之时,被围困的一方,最容易经历的一件事情,就是士气低迷!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而现在,华雄兵马,每日在外面喊杀,天天不时往城墙和城中射箭。

他们打也打不过,只能在这里躲着。

而此时,南城之外,也有人在修建土山……

这种日子,是真的不好过。

让城中之人,只觉得处处都是杀机。

天地虽大,他们这里却像是被世界遗弃了一般,成为了孤零零的存在。

似有无边的铁幕,朝着中牟这里笼罩而下,将整个中牟都化作了一座囚牢,将他们都给笼罩在了这个囚牢之中!

朱儁自然觉察到了这种情况。

但对此他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到了此时,朱儁其实也有些慌了,心里有些没底。

不过他表现的,还是非常镇定,谈笑自若,一切都在把握之中。

他为带兵老将,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这个主将,绝对不能慌。

一旦自己慌了,那城中兵卒,就变得更慌。

不过他虽然有些没底,但心中,对于接下来的战事发展,还是有着极大的信心。

他知道白波贼的实力,那当真是悍匪。

当年黄巾起义,虽然声势浩大,但是其中许许多多的人,都是农夫,根本不会打仗。

许多人饿都饿了一个半死,兵甲武器这些全无,主要就是人多。

论起来精锐程度,连十八路诸侯之中的孔融、刘岱、桥瑁等这些人所带领的兵马都不如。

但白波贼则不同,里面许多都是有着诸多战斗经验的老贼。

中间还有于夫罗这个匈奴流亡单于,与麾下精锐匈奴兵马。

这是一支极为可观的力量。

由他们前去断华雄粮道,是十拿九稳之事!

接下来华雄粮道一断,求援的兵马一到,那时候自己再带着兵马自城中冲出,如此以来,必然能够取得巨大胜利!

将华雄斩首!

优势和有胜利,都在我手!

朱儁是这样想的,同时也将这些消息透露给一些人,让他们悄然传播,用来安定人心,给手下兵卒们希望……

再然后,就有华雄这边的兵卒,带着几个匣子,来到城门之下,出声高吼给朱儁送礼品了。

前来送东西的,是华雄擒拿下来的白波贼中的一员。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被收编了。

让原来的白波贼,带着白波贼首领的脑袋前去送礼,这事情也就华雄能够做的出来。

这事情,让手下的将领,或者是麾下的兵卒去做,华雄舍不得。

这是一个危险的活计,华雄怕朱儁见到郭太他们的脑袋之后,恼羞成怒,将送脑袋的人给砍了脑袋。

所以就让收编的白波贼中的一员去做。

这人也不是华雄强迫他的,而是在华雄对他们说了这个事情之后,自报奋勇的去做的。

不论何时何地,都有一些不顾危险,想要向上爬的人。

华雄其实,最想让孙杰做这个事,让朱儁恼羞成怒的将孙杰给砍死最好。

但孙杰这人,士人出身,为王允等人阵营之中的人。

朱儁和关中士人关系不错,之前关中士人还在保他的家人。

在这等情况下,想要朱儁将孙杰给斩杀了,是不可能的。

反而容易让孙杰和朱儁之间产生联系,说不定还会弄出一些幺蛾子……

朱儁得知了华雄给自己送礼的消息之后,心为之一沉,顿时升起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显得有些慌。

带他还是让人放下箩筐,将那代表华雄,前来送礼的人以及礼品都给拉上来……

……

“见了我为何不拜?!”

朱儁望着那昂然而立的兵卒,出声呵斥。

“我为华将军帐下兵马,华将军奉天子诏书讨伐不臣,我为华将军使者,也为汉天子使者,你不过一谋反一逆贼而已!

我缘何要拜你?”

朱儁愤怒:“我为汉室老臣!起兵乃是为了匡扶汉室!!你才是逆贼!”

“既自称汉朝老臣,我今日代表汉天子而来,见了我缘何不拜?!”

朱儁被噎的说不出话。

“狗贼,安敢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利?这便将你给斩了!!”

朱儁如此说着,锵的一声,拔出了腰间佩剑,目光如刀,逼视此人。

这兵卒亦是带着愤怒,还有一些高高在上与鄙夷。

“朱儁!你欲杀汉天子使者乎?

还敢说你不是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