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还有意外收获?(2 / 2)

尊师孔仲尼 役智 2281 字 18天前

子贡吓得一哆嗦:“子我!你有毛病是吧?这怎么还越玩越大了?

最开始坑夫子,后来打算坑阳虎,现在怎么都直接盯上齐侯了?

你可千万别胡来!要是被看穿了手脚,惹得齐侯发怒,倒霉的可不止是咱们两个人!如果齐侯因此迁怒了鲁国,你我就算自杀谢罪,也没办法向国人交代。’

宰予不以为然道:“这怎么还能牵扯上国家呢?

况且就算来的真是齐侯,又能怎么样呢?

从现在开始,你,不是鲁国的掌交。

我,也不是鲁国的大夫。

我们仅仅只是两个从鲁国来的普通商人,你只要记住这一点,那我们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子贡正想同宰予分辩一番。

可还未等他开口,晏子的马车便在他们面前停下。

晏子下了车,和蔼的笑道:“让你们久等了,请进吧。’

晏子说完,便迈步走向宅院

而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也从宰予和子贡的身边驶过,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子贡微微皱眉,眼神中划过一丝失望,

虽然他有些担心宰予胡来,但毕竟已经跟着他干过几票大的,所以子贡虽然忧虑,但心中对于赚钱期待还是占多数。

眼下期待落空,这怎么能不让他郁闷呢。

不过还没等他烦恼完,便感觉有人在托他的衣角。

他望向身边的宰予,只见宰予冲他打了个眼色。

子贡心里一惊,顺着他指示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居然没有径直顺着大道行驶,而是蓦地拐了个弯,似乎绕到了晏子家宅的后方。

子贡心中一惊。

坏了!

弄不好,还真被子我料中了!

这马车上坐着的,难不成真的是齐侯?

二人连忙跟在晏子的后面走入宅院。

晏子的家并不大,穿过狭小的庭院,前方便是用于招待宾客的偏厅。

里面只简简单单摆放着几张几案,而晏子做的主座前还堆满了成卷的纸质书籍。

两人在晏子的邀请下入了座,刚饮了口门仆送上的酸浆,便听见耳边传来晏子的笑声。“我听二位的口音,想必是从鲁国来的吧?”

宰予笑着放下杯子,点头回道:“真是什么也逃不过您的眼睛,我们的确是从鲁国人。晏子饮了口水,随意的聊着天:“鲁国最近好像不太平呢。

去年年初,先是与郑国交战。

夏天的时候,又派军去攻打了莒国。

一年之内,数次派军作战,国内的民众想必过得很辛苦吧?’

宰予闻言,叹息道:“谁说不是呢?征战对于百姓来说,的确没有太多益处啊!

自从上古时期开始,频繁发动战争的国家,总会遭到灭亡。

鲁国其实原本也不想发动战争,只不过决定战争与否的权力,并不掌握在寻常的百姓手中啊!’

晏子听了,放下茶杯问道:“唧...您的意思是,阳虎?’

宰予闻言,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笑着,

晏子见了,倒也没有责怪,而是捋着胡子笑道。

“既然您认为频繁发动战争的国家总会灭亡,而莒国和鲁国为了争夺郓地的归属,已经争斗了百年之久。

依您的看法,它们当中的哪一个会先亡国?”

宰予没想到晏子居然会突然提出这种问题

他琢磨了一下晏子问这话的缘由,再联想到刚才那疑似齐侯的车驾,瞬间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

晏子该不会是在试探我的理念与才能,打算把我举荐给齐侯吧?

事情貌似有些大条了。

不过,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接近齐侯的机会。

先见齐侯,和他搭上线再说。

多个人脉多条路嘛!

万一鲁国内部哪天出了什么变故,我直接带着菟裘归附齐国,倒也不是不行。

想明白了这一点,宰予的回答也变得认真了起来。

他回想了一番纪胜等人的表现,郑重其事的答道。

“攻取郓地的战役,我也曾经参加,因此我对莒人有所了解。

根据我的观察,莒国的百姓性情多变而没有教化,贪求务得而喜欢虚伪,崇尚勇力而鄙视仁义。

士人好武但容易暴怒,躁急而容易泄气。

因此,他们的国君不能体恤他的臣民,臣民也不能尊奉他们的国君,上下之间不能同心同德,这样一来治理国家的纲纪就丧失殆尽了。

所以说,莒国必然先于鲁国而亡。

晏子微微点头,笑着又问:“那您觉得鲁国怎么样呢?’

宰予本想直接作答,可他忽然又想到了阳虎,心中瞬间又多出了一个损招。

他先是叹了口气:“钦

晏子奇怪道:“你难道认为鲁国就快要灭亡了吗?”

宰予闻言,摇头道:“鲁国的君臣,做事还算是合乎礼法,因而百姓勉强可以安定泰然的生活。

教养得以推行,臣民尊奉国君,国家的纲纪尚且存在。

所以我认为,鲁国还是可以长期存在。

晏子问道:“那您刚才为什么要叹气呢?‘

宰予道:“尽管如此,我认为鲁国在另一个方面仍然存在过失。因为这个过失,足以导致鲁国的灭亡,所以我才忍不住叹气啊!’

晏子问道:“请问,是哪方面的过失呢?

宰予道:“像是邹国和滕国这样的小国,他们小到连野鸡也能跑出它们的地界,可却仍然能够保住公侯的爵位。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强大,而是因为他们长期以来一直坚持以小事大、以弱事强的缘故。

而宋国,只不过是方圆五百里的小国罢了,鲁国靠近强大的齐国却要去亲近弱小的宋国这本就已经是错误了、

鲁国不敬服齐国这样强大的邻国也就算了,可偏偏还要去舍近求远地寄望于晋国,这就是导致国家覆亡的前兆了。

我听说,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这说的就是这样的道理啊!

我深刻地为国家的命运感到担忧,然而我的这些话,终究不会被我国的阳虎所听信。他执掌着鲁国的权柄,然而却做着激怒强大邻国这样愚蠢的事情。

由这样的人执掌国政,鲁国又怎么能不灭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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