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瓶梅?”书铺里的伙计耳朵灵着呢,似他们干伺候人的活,说一句耳聪目明都不为过。若是酒楼茶馆里的,简直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没啥。”难不成贺曌解释一番,某本书是由三个女主人公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名字中各取一字合成的嘛。
临走前,他不死心的逛了一圈,打算再捡几个漏。结果,所有书俱是平平无奇,慧眼识珠甚至懒得瞧。
“记住,以后有古籍,跑贺府通知一声。”
话音落下,他示意二狗子一眼,背着手离开。
“喏,少爷赏你的。”
小厮从钱袋中捏出二两银子,放在伙计的手掌心。
“多谢狗哥。”
“别谢我,谢二爷。”
随后转身离去,追赶自家少爷。
凭借《慧眼识珠》,得到了一本比整个书铺值钱的古籍。某占便宜没够的薅羊毛大师,兴致勃勃地逛一圈繁华的街道。
令人不爽的是,凡是他相中的东西,价格一般高得离谱,导致其无漏可捡。ωωw.Bǐqυgétν.℃ǒM
“算了,买点竹篾、芦苇、高粱秸吧。”
他准备扎纸人,多备上点替死鬼,准没错。
于是,马车转了一圈,数千两银子洒出去。
好在贺望祖每個月会给家里孩子例钱,否则他真不敢大肆购买所需物品。
中午在酒楼吃了一顿,便拉着一车物件返回贺府。
“二哥,你买了啥?”
府中乱晃的贺瀚,见到他满载而归,眼前一亮,凑上来问道。
“小孩子,别瞎打听。”
敷衍了一句,头也不回的赶往他小院。
换做平时,五弟准得缠上来,刨根问底。
可今天早上硬顶便宜老子的事,令小家伙不敢造次,没看见庞大腰圆的亲爹,都被自家哥哥“欺负”得敢怒不敢言吗?
书房中,贺老爷接到管家的“小报告”,眉头皱起。
“那逆子真的没有去学堂?反而闲逛了一上午,又花了几千两银子,买了一堆无用品?”
“是的,老爷。”
花甲之年的老管家,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回道。
全程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实话实说。
老人心里明白,自家老爷可不是糊涂蛋。能咬牙变卖家资,花六千两银子捐官,并且在短短二十年间,成为金城三霸之一,脑袋瓜聪明着呢。
或许,唯一的弱点便是读书,克星是院试。
“走,随我去看看。”
贺老爷起身,领着管家和几个家奴,前往二子的小院。
院内,贺二少爷正热火朝天的扎纸人呢。
小厮站在一旁,整个人傻了。
咱家二爷,还有这等手艺?
瞧瞧惟妙惟俏的纸人,简直能开店跟城内的老字号,争取一下客户喽。
当然,从小伺候着贺曌的仆从,不傻。
“少爷,若是让老爷看见您不务正业,怕是要......”
“吱嘎!”
小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小厮转头望去,魂差点没被吓飞。
贺望祖看着亲儿子,一脸专注投入的扎着纸人,脸直接绿了。
不读书也就罢了,搞死人用的玩意儿。
咋地,你要给我老子我用吗?
“咳咳......”
毕竟是亲儿子,无奈下只得咳嗦一声。
姓贺的抬起头,见到便宜老子,不由得乐了,挨怼没够呀。
“呦!这不是正七品捐官贺大城门吏吗?”
“......”
“不去城门口收税,来我这儿干嘛?让我算一算,打我记事起,好像是您老人家,第一次来吧?”
“......”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怎么,瞧我不顺眼?还是觉得我乱花钱?我记得大哥结婚时,您给他的院子重修了一遍,花了一万五......”
话未说完,贺老爷转身溜了。
当爹的平日确实比较少关注二儿子,到了嘴边的脏话,连续挨怼后,咋地都骂不出来。
小厮急忙上前,把院門关紧,大大松了一口气。
一下午,扎了三百數量的纸人。
“拿些糕点来。”
“是。”
见到贴身仆人出了院子,贺曌张开嘴,吐出三百寒国骑兵冤魂,封入纸人之中。
一瞬间,三百对眼睛,齐齐盯向了他。
“自己进屋站着。”
纸人们迈着腿,整齐排隊钻入房屋。
亏得他的院子不算小,屋子也挺多,要不然三百纸人,肯定装不下。
“吱嘎!”
不一会儿,小厮返回。
“砰!”
“爷,我好像看见纸人进屋关门了。”
仆人拿着一盘点心,一脸懵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