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将西门庆的话当耳旁风,依然哭哭啼啼,徐达怒从心起,大声呵令道:
“你将水壶碗碟放下,去取支蜡烛点上!若还在这里继续使性子拿乔,别怪我不念情面。”
“爷,您这是什么话!怕不是忘了你我浓情蜜意时,说过定不负我,如今却是这般嘴脸,当真叫人寒心。”
这女人是打定主意想要那荣华富贵,现在拖拖拉拉不动,就是希望西门庆回心转意,和她一起弄死武大。
哪知徐达接下来一句话,让潘金莲的期望如同坠入冰窖。
“我这么跟你明说吧,今晚就算是你死了,武大也不能死;
如果武大死了,我不介意动用清河县所有关系,让你下去给武大陪葬。”
说完徐达顿了顿,又补充道:“待武二回来,我自去领罪;既然你说那武二记恨你,想必他应该会认同我这做法。”
月光正巧透过窗射向徐达的脸庞,
潘金莲抬头一看,此时的西门庆如同杀神附体,眼神冰冷,表情阴鸷。
顿时吓得连眼泪都忘了该怎么流出来,
赶紧收拾了情绪,移步到二层的另外一间房,老实点好蜡烛,托了盏烛台过来。
屋里总算有了光,亮堂起来。
徐达在床头扯只木凳过来,稳稳坐下。
武大讨要水喝的呻吟声再次响起。
“喂水!”
徐达翘起二郎腿,对着潘金莲命令道。
潘金莲满脸寒霜,却也不敢再触霉头,只能老老实实托起武大的头,将碗里的水喂给男人喝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