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两个侍卫架着,像破布般丢进囚车里。
男人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地方,狰狞的血口子遍布全身,他手脚筋皆断裂,还在泊泊淌着血,脸上也被划了两道贯穿的伤痕,容貌尽毁。
队伍里的京家人围上来,看到男人的惨状,一时间没认出来。
“大哥!”京灏屹最先发觉,那奄奄一息的男人,竟是自己的亲哥!
老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昏了过去,被谢绾眼疾手快地扶住。
卫顾夕站着那,脸色苍白如纸,仿佛浑身的血液凝固。
她手中攥着的,还有刚刚侍郎府小厮送来的断亲书。
她的亲生父母、兄长,在武信侯府出事后,第一时间选择划清了界限。
甚至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她。
明明是六月的天,她却感觉寒意刺骨。
此时,谢绾也收到了消息,在知道自己产业全被查封后,她如遭雷劈,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京承卓和京承健两幼子哭哭啼啼扑上去,“娘亲!娘亲您醒醒!”
“快看那边,礼王一家也在流放队伍里,这狗皇帝连自己的亲皇叔都不放过,礼王这只会舞文弄墨的,在朝堂上替武信侯说了几句话,就被狗皇帝下旨抄家流放,还在流放路上埋伏暗卫,要取礼王的性命!”
京纾又被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她刚睁开眼,正对上枝头上的黄鹂鸟。
“哎呦,这小娃娃真好看,她在看我,可惜了,这么小的孩子,流放路上定是活不下来。”
京纾瞪着溜圆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鸟。
破案了,居然是它们在说话。
她瞥见囚车里的武信侯,这就是她这一世的父亲,如今男人已是意识涣散,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