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点头:“我也觉得应该给公司说一声,你们不是也看到其他部门的人在公司里申请搞过这种募捐吗,张凯现在还是下班路上出的事故,绝对属于工伤,等会儿出来要真是进了ICU,那个费用可就高了,我听说一天都一两万打不住,咱凑的这几个钱能管几天。”
旁边的两位中老年男女一听,女的啊的一声大叫:“要花这么多吗?”
她是张凯的妈妈薛桂莲,另外一位就是张凯的父亲张国民,张国民是退休职工,但薛桂莲只是一位普通的家庭主妇,他们夫妻原本有些存款,但前几年都给儿子拿去买房用了,眼下还有个几万块钱,可正像张昊刚才说的,要真是进了ICU,这点钱能撑多久。
手术室那边不让过去人,他们就在这边聚集着越是商量越是拿不定主意,到最后弄得焦头烂额。
张国民说:“桂莲,先给家里的亲戚打打电话吧,先借借应应急,等定了责到到时候赔偿完了再还回去就行了。”
他跟着好像是安抚薛桂莲,又好像说给儿子的同事们听得:“照现场的说法,咱家凯是绿灯直行,对方开车的是右拐弯,怎么定责都是对方全责,到时候对方赔偿是早晚也跑不了的,实在不行我去银行贷点钱出来,先治病。”
陈妍娇一听这是越说越歪楼了,她赶紧站出来:“张数,婶,你们先别急,我刚才给一个老同事打电话了,他手里应该宽快点,咱们再等一会儿看看他过来了有什么办法吗,行不行。”
张国民一脸茫然,问:“谁啊,是你们厂里的领导吗?”
陈妍娇知道张国民对他儿子的同事并不了解,这事也根本就解释不清楚,她摇摇头,没再多说,不过手心里一直紧紧的攥着,也显示出她很着急,很紧张,不知道尚富海那边能帮多少忙。
至于在公司里搞募捐活动,陈妍娇心里也清楚那只是其中的一个方法,可她更清楚公司里之前搞得几次内部募捐,最多的一次也只是募捐了不到三万块钱,对一般的情况可能管用,但是对张凯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寥寥无几。
最后肯定还得看划完责后的赔偿,但是在划责之前,他们确实没有办法强制要求事故车主垫付医药费。
“江湖笑,恩怨了……”陈妍娇的手机铃声响了,没想到还是这种颇有些江湖豪气的铃声。
她一看手机屏上显示着‘尚富海’三个字,差点就激动的蹦起来,赶紧把闪着光的手机屏给众人看了一眼:“老尚他过来了。”
还没说完就接通了电话:“喂,老尚吗,我马上找人下去接你。”
挂断后,她给旁边的梁立伟说:“立伟,你尚哥过来了,就在下边一楼大厅里,你抓紧下去接他上来。”
五分钟后,梁立伟才带着尚富海出现在众人面前。
刘英山问:“咋这么慢啊。”
梁立伟说:“电梯里太挤了,根本排不上号,我跑的楼梯,上来的时候正好有个电梯。”
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