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心中略有凝重,他对东厂的未来很是忧心。
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太子还是如此心机深重之人,只怕到期时东厂上下都得重新洗牌。
既是太子与康王在内,那咱家就不扰他们叔侄相聚的兴致了,咱家今日没来过。
刘世说完,领着身后的两人离开。
在长街上兜了一圈,又来到一间茶楼,登上二楼后,刘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陈向北走近才发现,刘世选的这个位置是别有用意的。
从此处观望,便能看见不远处的梁国公府。
三人坐下后,一盏茶的功夫不到,梁国公府的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一名剑眉星目的文人雅士气息厚重的年轻人,和一名中等身材的来者走了出来。
前者褒衣宽袖,如同一位学识超群儒雅谦逊的儒生。
后者虽白发苍髯,但眉宇间精神气十足,一步一行更是气势逼人,根本不像年过七旬的迟暮老人。
陈向北的目光落在那名儒生身上,瞳孔微缩。
当朝太子,赵成明。
真想不到啊,当今太子竟是一副文墨书生的风范,丝毫不像能接过大周旗帜,位极九尊的人中龙相。
果真有其父必有其子,父亲不着龙袍着青衣,如同道观天师,儿子不着蟒袍着儒衣,一身文人雅士的气息。
正当这两人从茶楼下的长街经过时,刘世目光眯成了一条狭缝,随即落下了布帘,挡住了视线。
此举印证了陈向北心中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