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路没有再出声,默默的发动自己的车子。
大致是…有人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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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将近半个月,云采采身体才达到出院的标准,身上的绷带以及石膏都已经拆卸,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只剩下额头与头发的衔接处有块小指母盖的粉色疤,与她原本的皮肤颜色截然不同,好在云采采皮肤不黑,伤口虽深却磕的并不大。也有头发作为简单的遮挡,平常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地方。
现在她一个人独坐在病床边上,双脚在悬空晃荡,一头黑发倾泄满背,整个人看着安静如常,可是半垂的眼眸忧郁浓的如墨,似乎怎么都无法化解开。
爸妈一直杳无音信,她根本就是寝食难安。
难道真的没有生还的可能?
可是怎么会...
根据自己对老爸的了解,如果是一个正常人也就罢了,可他曾经是最隐秘顶级的特战部队出来的啊,曾经担任队长,是最优秀的战士,面对枪林弹雨都能活下来的男人,是艰难险阻都会迎难而上的独狼,怎么会就会败给一条江?
她不会相信。
撑着床檐的手用力。
可是这半个月根本没有一点消息,甚至早在一星期前救援部队就已经停止救援。
面临着失去双亲的压抑和难受几乎让她夜不能寐。
…
或许没有消息也不一定全是坏消息,不是还有一半生还的可能吗?
只要自己出去就还能继续找他们。
这半个月她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爸妈,每天都是循环安慰自己,每一天都在胆战心惊。